蒂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髮絲在空中劃出絕美的弧線。一如黑色曼荼羅一般的絕代風華。他懷抱著白色的身子,如獲至寶般的小心翼翼。空悅有些惱怒。要是這個人根本不存在就好,他想。愈發覺得那白色如此刺眼。
“爹爹。”他柔柔的喚著,笑容傾國傾城。沒有忽略對方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殺氣,莫鳶尋眯起眼。“爹爹有何事呢?”
似乎是莫鳶尋的笑容起了效果,空悅表情漸漸柔和。他上前,欲將人從莫鳶尋手中接過:“該去沐浴了。”他的聲音略帶嗔怪。而,正當他的手碰上夏君離時,卻是眼前一黑,莫鳶尋已在房間之中。
“命人將水拿到我房裡來吧。”門在空悅眼前緩緩關起。他看到陰影慢慢將莫鳶尋籠罩進去。他們之間的距離其實很近。只要空悅跨過門坎便觸手能及。但也許他們之間並非如此。
並非如此。
夏君離……隔過門,空悅笑起來。他的笑容很媚然,弧度更是與莫鳶尋如出一轍。真是討厭的顏色啊……他想,轉身離去。青杉衣襬揚起詭異的弧度。最純潔的白色那……卻也最容易染上其他顏色呵。
思及此,他的笑容便愈加愉悅。
莫鳶尋的笑容漸漸冷卻。他隔著門板聽空悅輕淺的腳步聲慢慢消失,目光冰冷而嗜血。
沒人可以傷害你。他在心中說著,按奈不住地在夏君離額上印下一吻。沒有人,君離……包括——我。
“……”夏君離睜開眼,視線有一點的朦朧。他再次閉起眼,感覺身邊之人將自己擁進懷裡,輕柔地吻著。
睜開眼,夏君離微微皺眉。一切的一切似乎完全熟悉。但又是如此陌生。
“墨梅閣……”夏君離皺眉,有些不明白為何自己身處的地方竟是自己的房間。莫鳶尋卻是滿意地親親他的眼。“這裡是思君閣。”他笑,連風月都要失色。“猜錯有懲罰。”他心情大好地向夏君離索要了一個吻,纏綿至極。
能看到夏君離疑惑的一面,也不枉費將房中一切擺地與寒梅軒一致。“只可惜,這裡沒有梅花。”莫鳶尋撇撇嘴角,委屈地在夏君離肩上畫著圈圈。“這裡太冷了。梅花都被凍死了。”
原來如此。夏君離微笑,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無妨,”他說。“這裡的確不適合養梅。”
梅花固然凌寒,卻是性喜溫暖。
大約,再怎樣不畏寒的東西,都有幾分想要得到陽光的罷。
十五日後,寒殤終於回到殤城。原是早該回來,卻拗不過黎燼與端木禮,在明倫山又住了十日,才起程回城。
一手託下巴,寒殤庸懶地靠在議事廳上座之中。臉色依然蒼白,卻不復憔悴。暗筆直地站立在他身邊,依舊是那般黑衣黑帽,面容隱藏地一絲不苟。
大廳中央站的是“七顏”。面上鎮定自若,隱有憂慮。
“知道,叫你們來有何事麼。”寒殤淡淡開口,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和,卻另七顏不寒而慄。
“屬下不知。”七顏面面相覷,終是不得其解。寒殤銳利的眼神一一掃過,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寒殤微微冷笑。
“好個不知。”輕啟薄唇,輕柔地吐出四個字,冷徹心扉。七顏慌忙跪下身。不過陽春三月,卻有冷汗沿著臉龐下滑滴落。
“我記得,你們跟隨我,已是十三年有餘。”他開口,目光有些深遠。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他的笑容有些溫暖。
“是。”也許他們將永遠無法忘記那些曾經。骯髒的,苦痛的過去。若沒有寒殤,也許他們早已身首異處。寒殤之於他們,是恩、是情,亦是義。
“橙。你說,我如何了。”他示意橙上前把脈。橙原先面無表情的臉大驚失色。對毒瞭解至深如她,自然明白寒殤所中何毒。
若非楊瑾瑜救治及時。若非黎燼醫術高明。若非他武功高深。大約此時的寒殤剩下的只有白骨一堆。
“橙無能。請主人懲罰!”橙突然跪道在地,滿臉自責與悔恨。寒殤中毒,他們絕對難辭其咎。
“起來。”寒殤雲淡風清的揮手。“依你之見,是何人所為呢?”他依然笑。效益卻沒有達到眼睛裡。
尤記得莫鳶尋那句“迷離不能傷你,我怎會不知。而,能傷你的早已在你身體裡……”他的意思,是說下毒的殤城之人,不是麼。
七顏卻是臉色大變。“這不可能!”紫首先站出來,一臉憤慨。他們跟隨寒殤這麼多年,彼此間的一切早已諳熟於心。因此,絕不可能有人加害於寒殤而無人知曉。
而,其餘人卻是垂下眼來深思。寒殤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