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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人還喊了聲讓展意翔為之一震的叫喚。
「意?」
緊盯著被他撞到的人,月光下的人影是那麼的蒼白瘦弱,看得展意翔一把將人拉進懷裡緊緊摟著,全然沒看見因他那一撞而急忙撐扶著穆清風的龐凱德。
「你怎變那麼瘦?是不是工作太忙了?」懷裡明顯瘦弱的身軀令展意翔心疼,更是不捨如此操勞的穆清風,「別做了!換我來想辦法!換我去工作!」嚷嚷著的同時更是奢望這話能成真,這樣就能又回到以往,回到那每日每夜都能見到穆清風的時候。
「別說傻話,我工作不忙,凱的家人都很照顧我。」穆清風探出一手,輕輕地撫拍著展意翔的臉龐安撫。「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
「你騙我!你要是不忙怎會抽不出空回來?阿凱要是真的照顧你,又怎會讓你變成現在這副蒼白模樣?而且你知不知道……你比上次回來的時候還要瘦了!」展意翔怎也不相信穆清風所說的話。
穆清風要他好好照顧自己別讓他擔心,卻沒想過他這樣的不愛惜自己,一樣會讓他心疼、擔憂!
「我……沒騙你,工作真的不忙,會沒辦法回來是因為……是因為剛好卡到要整裡一堆報告,所以才沒辦法回來……」穆清風幽幽辯解,更暗暗希望展意翔能信了這話。
「清風……別做了……」環抱的人兒感覺是如此瘦小,教展意翔不捨極了的低下頭抵上穆清風的額際撒賴,「回來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把滿腔的想念託付在這一句,希冀這親暱的話語能打動穆清風。
「別孩子氣,這只是暫時的,等過一陣子……我就能回來了。」穆清風繼續安撫著展意翔。
他何嘗不想回來?可是他不能回來……因為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讓時間來打散他們之間的情緣,他相信展意翔未來會遇上比他更好的人、比他更適合他的人……
「那今晚別走,陪我……」穆清風的回答真的讓展意翔傷心,他已經好久都是獨自一人,望著相片發怔、抱著相片入眠……而現下雙臂裡的真實感觸讓展意翔怎也不肯輕易放開,直想擁有真實的穆清風來緩去心底越見不安的惶然。
「不行……」雙臂的收縮、明顯感覺到的情慾表徵,教穆清風想就這麼依了展意翔不再拒絕。
可是不行……他真的不行……「我只是回來拿個東西就得走……乖,聽話。」吻上展意翔的雙唇,終止展意翔的企圖,還有自己開始動搖的心。
這次的回來、這次的相聚,已經打破了自己心底所設的那道防線。所以這吻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他不能再跨越過去的讓展意翔更加陷落……
「清風。」懷裡的人微掙,展意翔只能依了他的放開雙臂。
跟在穆清風的身後準備進屋,卻看見穆清風竟站在大門旁抖著身子,「清風……」那直望屋內的視線讓展意翔很清楚穆清風看見了什麼,「我真的很想你……我真的受不了沒有你的日子……我……愛你……」而後從穆清風的身後環抱住他,低頭在他的耳畔呢喃。
他很清楚直對著大門擺放的是什麼,那是一張他最心醉、也是最愛的相片。那唯一一張,時機湊巧極了的正面相片,裡頭的穆清風揚著眉,回眸淺笑的看著他……
磨蹭著穆清風的臉頰,展意翔真的好想要了穆清風。
他不想再只有相片的陪伴,他想要真的得到穆清風,好來填滿心底越來越空虛的寂寥、好在接下來依舊只有自己一人的寂寞中作伴。「清風……」而穆清風這回不若上次見到手機桌布的激動反應,更是讓展意翔堅定的想要得到穆清風。
因為這證明了穆清風的心底……真的有他的存在!
雙手緊緊摀著嘴,抖著身子一一看過擺滿房間的相片,原就不能自己的穆清風更是在聽到耳畔那句愛語後雙眼潰堤。
他終於明白……是多麼深的思念才會讓展意翔做出如此舉動,就如當初uncle書房裡擺放的那幅巨大相片一樣,uncle是多麼的想念著那人……
「清風!」懷裡突然一空的恐懼,還有抓扯不住心愛的人的驚惶,讓展意翔拔腿急追狂奔而去的穆清風。「穆清風──」卻在差一瞬間便能欄下人的時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穆清風鑽進了等在外頭的黑色轎車長揚而去。
雙手撈住的只有揚起的塵沙,以及坐在前座回頭直看著他的龐凱德……
☆、44
「老師……」直到看不見展意翔狂追的身形,龐凱德才收回視線睇向坐在後座的穆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