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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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是淡泊名利的少,而追名逐利的俗人不堪勝數。
不止武林,在任何的世界裡,均數是一樣的。但千古流傳的劍客的神話,不屈的正義,不知是在歌頌那雅道淪喪的美好,又或是在悄然訴說,警醒著那迷茫於某些抉擇的靈魂:這種堅持與激直,要付出異常艱難的代價。
方證大師唸了佛號,道:“嶽掌門斬殺左冷禪,於江湖著實是一件幸事。否則東方教主必然要與我正道再起一戰,而蒼生塗炭,殃及平民。”
我眼前彷彿又出現了左冷禪的模樣,白衣帶劍,微笑著遙遙走來,忽然變作他最後那抹我看不懂的神色。我心底微微一嘆,搖了搖頭。
方證大師不再言語。六師叔卻忽然開口問道:“不群,你究竟對令狐沖如何打算?”
我對上他的眼睛,緩緩道:“師叔,弟子不肖。恐怕過幾年,師叔要另尋一人,任華山掌門了。”卻見他目中飛快閃過一絲懊惱與無可奈何。方證大師與風師叔默默垂著眼,似乎沒有聽到我二人的對話。我又問道:“師叔,但不知陳師叔現下如何?”
六師叔這次卻沒有糾正我的稱呼。他冷哼一聲,道:“他麼……你自己去江南尋他罷。”言罷又嘆了口氣,起身拂袖道:“你二人的事情,我不管了。但你那一眾弟子卻沒哪一個是出採的,究竟誰執掌掌門,你自己斟酌吧。”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身形瘦削,長袍飄飄,又忽然聽見風師叔開口說:“陸師弟走了正好,方證兄,昨日那一盤棋還未下完,我二人繼續。”我行了一禮,悄然退了出去。
門外陽光暖意,冬日飛雪已然化去,遙遙的瞧見樹下站著一人,轉過頭來,青衣微揚,身姿卓越。少林寺的鐘聲忽然響起,迴盪在天地間,我向他走去。萬籟終究漸漸沒了聲響,只餘下耳畔風聲呼嘯,微風吹起了松柏輕枝,大地回暖,初春將至。
(本書完)
作者有話要說: 感慨萬千
看到這裡的朋友都明白。這本書形成種種的不易,不僅是我的第一次嘗試第一人稱的不容易,更是這些時日來,堅持的不易。感謝你們的相伴。也感謝所有人的鼓勵。
我的文筆稍稍稚嫩,日後得空定會修改的。但無論如何,收穫的許多歡樂、悲傷,被罵的感覺,被鼓勵的感覺,生病的時候,歡樂的時候,一切終究過去啦。
後面就是番外啦。感謝大家的追逐。
先知
2015/4/12
☆、左冷禪番外(三)
3
我渾身冷汗得邁出房門,卻恰好撞見一個嵩山弟子面帶笑容走至我的院中。他諂媚的聲音在昔日定令我暗中輕蔑,此刻卻只令我僵在了原地。
“大師哥,方才得到的訊息,魔教任我行有了行動,準備對武當下手。您交代下的事,可以成了。是不是現在就去,把華山的人引下山?”
我心裡咯噔一下,頭腦慌張一片空白。在這關頭之下,聽到任何有關他的事,只令我心頭怦怦直跳,將要見到他的恐懼令我手腳冰涼,失去了理智厲聲道:“不必了!”卻見對面人的笑容僵在了那裡,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疑惑。我心底忽地泛起一絲煩躁,又因為那徘徊不去的心虛充斥了胸口,一時間僵持不下,我又下意識開口道:“還不到……不到時候……”
我心底忽地極其不是滋味,活了二十四年,我何曾如今日這般小心翼翼得刻意掩蓋情緒。然而一想到要再與他見面,我卻不免自心底都開始發抖,恐懼至極。我怎會生出這種不堪至極的心思。這種妄念何止不該,簡直是荒謬透頂。我怎麼敢去見他!一想到那張臉上帶著不變的冷漠與霜意,用清清冷冷的眼神掃過我,便足以令我渾身發麻,再也不敢想像下去了。
我知道這番好幾個月的辛苦佈置,算是白費了,但我卻絲毫來不及惋惜。因為提心吊膽已然充斥了我的整個心頭,我生怕任何人堪破我心底的那層心思。我知道我一貫擅於偽裝,並且對隱藏情緒異常在行。但接下來的時日裡,我卻覺得如芒刺背,彷彿嵩山派的每一個人眼中都帶著一絲隱而不發的疑慮在瞧著我,時時刻刻,毫不停歇。而我的秘密早已被他們洞悉,接踵而至的是身敗名裂還是眾口鑠金我已然不敢想象。偏生在這個時候,他的信又如期而至……
我望著那張雪般宣紙上的墨字,心裡頭苦苦壓抑的思念頃刻便衝破牢籠,如野草般瘋狂長了起來。我忽地無力得閉上眼,靠在椅子上,心底只反覆流轉這他信上的一個個字。我頭一次痛恨起了自己過目能誦的本事,只不過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