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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院落時,為我挑取的名字,取自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夫子被辭退之後,我存了個紀念,便再未改動過。
男孩再次點了點頭,乖巧道:“是,師父。”
我吩咐了季潛兩句,便與清松師弟轉身離開了房間,走回山上。一路上,我見他臉上雖然一片高興,又隱含著一絲想說又不敢說的疑慮,當下問他:“師弟,你可是疑惑為何我收他為徒?”
清松點了點頭,又急忙搖頭道:“這是大師兄自己的事。”
我心中一嘆,凝視著華山景色優美而又險峻的山峰,道:“本派歷經氣、劍之爭,實力大不如前。而觀一眾十三代弟子中,又有多少拿得出手的人物來?”
我見他雙目微瞠,也不待他回答,擺了擺手道:“我雖然曾在山下闖蕩,得了‘君子劍’的雅號,但這畢竟是江湖中人看著我華山派面子上,才對我聊以照顧的厚愛。只是,我華山若不想就此一蹶不振,這中興之事,卻是要眾人一同盡力才是。”
“所謂傳薪之火,一個門派最重要的東西,便是傳承的弟子啊。”
我轉過頭去,瞥見他茫然的表情,便知道清松那裡聽得懂這些,只有把心頭的隱隱寥落收了回去。我本來不是個功利有求的性子,何況歷經生死,心性愈淡。但是既然承了師父的囑託,接過偌大的門派重擔,也就只好禪精竭慮,耗神凝思著讓華山派在江湖中仍能支撐下去,乃至發揚光大。
我的眼前是華山的風景,卻似漸漸浮現出別的東西:“令狐……果然是命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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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我不怎麼喜歡令狐沖。
倘若單純就人物而論,很難說我對令狐沖究竟持何種態度,或許是欽佩吧。想來,任誰都會對那般笑傲江湖的勇氣與肆意而心生佩服。但是,現在我是嶽不群,無論從何種角度來說,就不可能喜歡這樣一個自幼由我撫養長大,情若父子,卻在未來會欺師滅祖,而背叛自己這個將他一手養大之人的令狐沖。
但是我畢竟不是那個“嶽不群”,而令狐沖也不是那個“令狐沖”。因此我也不會對令狐沖做出什麼錯事,畢竟此刻的令狐沖仍然是一個孩童。雖然說江山易改,稟性難移,由於顧慮已存,我無法對這個孩子毫無罅隙得心生親近,但我也不能罔顧身為師父的職責。若是將來一切仍然逃不過命運照舊發生,我便舍了華山掌門的身份,歸隱田間,也不是不可。
此刻,看著在庭院中一板一眼,認真使出一招招基礎姿勢的令狐沖,我在樹影下的心思繁重,臉上神色莫測。
過了半個時辰,令狐沖汗流浹背,一套煉體訣已然使完。我方才開口道:“去洗漱一番,和我用過早膳後,去比武場。”
他連忙應是,回了房中。
如今每日清晨,令狐沖先要將我專門為他準備的強體訣練習一遍,接著,同從演武場回來的我用完早膳,然後我教授他兩個時辰的習文斷字。剩下的時間,我也就任他在華山派中自由來去,不加拘束。但他初來華山,未免有些怕生,常常寸步不離得跟在我身後,我也不驅趕他離去。
一個時辰後,令狐沖同我來到比武場的判決席上,他站在我身邊,睜著大眼,看著比武場中的情形。這是一個依據山形而開闢出來的空地,歷盡幾代修繕,已然成為室內的場地。場中一角擺放著許許多多的器具。地上鋪著門中前輩從華山山頂上採來的整塊青石,不知已用了幾百年,極為堅硬牢固。
場中,兩個年輕的身影正比試著,“乒乒乓乓”的劍光相擊聲時不時傳出,那一來一往的招式令人眼花繚亂。眾人俱凝神看著,偶爾轟然叫好,又或者一片惋惜。
我無意間視線劃過令狐沖著迷其中的表情。像他這樣年幼的男孩,定然不懂那些武學的精妙之處,只覺著分外好看,氣氛令人激動,不免眼中滿是欽羨。我帶他來此,也是這個目的,我希望那絲對武學的渴望和喜愛能不知不覺在他心底紮根。也免得他年長後一心為情所困,飄渺江湖。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場中兩人才分出勝負來。我點了點頭,仍然運起內力開口道:“張希正,勝。”那個人立刻收了架在對方脖子上的劍,喜不自禁得從場中走下。而後不失禮數,向眾人匆匆行了一禮,便和另一個輸了比試,而有些垂頭喪氣的師弟退了下去。
“下一場。”我淡淡道。聲音迴盪在比武場中,眾人俱是聽得分明,又是兩個人躍到臺上,紛紛對這一邊施了一禮,方才開始比武。
今日乃是華山每月的比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