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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括忽然好笑地轉身去看芳若:“不知?甩開?姑姑當真老了嗎?記性如此之差?需要朕幫忙提醒嗎?”
芳若一驚,猛地撞上同樣跪倒在地的甲闤的三角眼,那一刻她的心寒到極點,那是一種殺人的目光!
“皇上!老怒……老奴該死!請皇上恕罪!”
宋括語氣一軟,芳若以為宋括還有念及當年之情:“如何個該死法?”
“老奴妄聽奴婢們亂嚼舌根子……還請皇上降罪!”芳若伏地,行著大禮。卻不知宋括原本觸及此事時就難看的臉色,此刻更是滿是怒氣。
“姑姑是乾清宮裡的順人,是老人。若還是那般嚼著舌根子,那麼朕要你何意?”宋括冷眉相向:“究竟是那些個不懂事的婢子嚼的?朕今天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是順風耳還是千里眼?”
這一句,芳若驚嚇得失了容色,伏在冰冷澄泥金磚地面上的手不住顫抖。
“皇上,當時老奴急於追尋娘娘,忘了……是誰……”
宋括輕鬆地“喔”了一聲,原本黑沉的臉也輕笑了起來:“明德!”
明德一得令便差著幾個侍衛領著幾個宮女前來。
“嗚嗚……”這些是今天跟著芳若一同追著子西的宮女。顯然她們已經都被施過刑了,個個皮開肉綻的。芳若是唯獨沒有被用刑的那一個……
“跟著姑姑從崇芳閣到冷宮的女婢要不要認認,看看是哪一個嚼的舌根子。”宋括的話沒有任何情感起伏。但打在芳若的心裡卻是雷霆萬擊!
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宋括要半夜見她而不是立即押她去審問,剛才問了那麼些問題,無非他是想她放鬆警惕的同時,好好抓住她的痛腳?難怪宋括會對她說了“不要妄用聖意”,他早就猜到是她與此事脫不了干係!芳若不由得抬眼看了看一臉英氣迸發的宋括,他果然長大了,不再是她手中牽著的柔弱孩子了……
“怎麼?姑姑今天眼力一再不好嗎?”宋括沒了耐性。
“皇上!老奴不敢!”
“不敢?是不敢誣陷皇后?還是不敢下毒?”宋括索性挑開講。甲闤藏在袖袍了的手隱隱動了動。
“皇上明鑑,老奴自知誣陷皇后實乃死罪,但老奴並未下毒,敢以項上人頭為保。”說罷,芳若三叩首,神情黯然地走向那些侍衛,“請皇上念及當年之情,給老奴留下個全屍吧!”
後頭,根本沒想到芳若這麼快招認的宋括起先一愣,直到芳若的遺願脫口時,當即咬牙,右手捶上屏風,屏風受力不住往後倒了下去,直直壓在了甲闤身上,甲闤只悶吭了一聲,依舊直挺挺地頂著這扇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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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愣著作甚!沒看到甲愛卿被屏風壓著嗎!”宋括陡然一吼,那群立在芳若面前不知所措的侍衛趕緊過來扶住屏風,扶起了甲闤。
“望皇上恩准?”甲闤忽然一跪。
宋括一詫異:“愛卿何為?”
“皇上,順人此為與甲氏脫不了干係,臣斗膽為順人請命!”
這一句讓殿中的人驚愣!脫不了干係?
芳若更是愣在原地,憑她在這宮裡做到順人這一位,她也不覺得以往的鬥爭有今天這麼洶湧,裸露在光明之下的澎湃!
“娘娘當初在冷宮之際,為求見皇上一面,跪在宮前,順人作為奴才,領受聖命不得不粗魯得罪娘娘。那天順人見皇上如此疼惜娘娘,生怕娘娘識得後有任何舉動便不足抵命。於是順人才會在錯亂之下為求自保而說錯話!”
宋括朗笑了一聲,口上不說,臉上表情倒是略顯讚揚之意:“自保?為自保就可以胡亂害人?那後宮是不是人人都為了自保就可以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甲闤誠懇道:“順人的為人皇上應該熟悉,她把一輩子都奉獻給了皇宮,順人是害怕出現第二個‘沈妃’而斗膽……”
“閉嘴!”宋括一聽到“沈妃”二字渾身一顫,冷然阻住了甲闤的話,逼視了幾刻後,聲音充滿恨意:“愛卿難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還是思念起了流放的故地,想去重溫下呢?”
甲闤一愣,三角眼一陣光閃過,只俯首不予出聲。
“朕念於愛卿救後有功,今日暫不計較,往後再犯定不再饒!”宋括憤怒一甩袖,而後走過芳若身邊時,停了下來,卻不看芳若:“傳朕旨意,從今起容若升乾清宮掌事,原掌事藍芳若護主不利,降兩位,並去內務司反省,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出來!”
內務司是專門用來懲罰做錯事的奴才,與掌管宮中事務的內務府雖一字之差,卻是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