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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天,她該是就要離開了這裡吧。這一離,就徹底離開了寧靜,也開始了她所謂的“宿命”。不知道該走出哪裡,緬懷一地月光的她不知覺走至院中的小木屋,那是臨時搭起的,為的是讓嚴秦好好養傷。
“吱呀——”木屋門扇發出的噪聲讓西溟雪眉頭一皺。同樣點著燭火的室內,卻只剩下嚴秦一人,頓時她更覺憤怒。嚴秦此刻帶傷,竟然還放他一人,若是他半途怎般,那麼誰可負擔起此責!就算奴婢性命不值錢,可在她眼裡,嚴秦似乎比任何一切重要!意識到這點,西溟雪趕緊晃了晃頭,把這一驚駭的想法驅散去,她怎可能對一宦人有何聯想,大概是今日自己過於多思了吧!不再多想,合上門扇,擋住冷風后,她躡手躡腳地走至榻前,看著榻中尚且安睡的嚴秦,心頭的一塊大石尚且放下。
“為什麼你連睡著眉頭都還是皺著?”西溟雪凝視著榻中嚴秦的睡顏,竟似心也跟著一起糾結般。“……你真的好傻……”
驀地由心吐出這一句,西溟雪眼中淚開始在蓄積:“明明傷那麼重,為何早上偏又出現呢?”她沒忘,早上她昏倒前一刻眼中所映著的是嚴秦焦急的臉,同樣的蒼白,同樣的糾結,同樣的心慌,就連此刻皺眉的樣子都那麼熟悉。她真不懂嚴秦哪裡來的勇氣和毅力,是誰賦予他的,他並不欠她什麼啊!
“……不過……”語言凝滯,似乎不太願意提及:“明天過後,就好了……”西溟雪忽而蹲下,忘乎所以地伸出手想去展平他眉頭的糾結紋路:“……明天全宮上下皆知本嬪孕有龍裔了,我們不用再屈居於此了,不用再看別人臉色了,不用再縮手縮腳了……”口上這麼勸服著,卻不知道究竟是在勸服她自己,還是嚴秦。因為她知道,欺君,這是條不歸路。順著別人的佈局,這同樣是條不歸路。
“到時候,這一切都好了……”西溟雪恍惚道,整個人倏地站起,搖搖晃晃地離開了,淚水一直極力忍在眶中。她知道自己一向可以做得到的!
“吱呀——”開門關門聲後,一直佯裝安睡的嚴秦終於睜開了眼睛,然則雙眼則是渾濁無比。只聽得他喃喃:“……好。”
真的好嗎?不!一點也不好!可嚴秦卻一聲也喊不出來!就算剛才明明聽著西溟雪的自蔚,他竟然如啞巴般可以不吭一聲,如今更是哽咽無聲。“……面對這樣的景象,好跟不好又有什麼區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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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定無眠的一夜,西溟雪落魄安慰自我,嚴秦佯睡在榻,而嚴復卻在服侍完宋逸就寢後,獨自一人偷偷摸摸地來到御花園!
“奴婢已照主上的吩咐,對宋逸及西溟雪各做試探。”嚴復永遠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哦?”聲音低沉,黑袍揚揚,驀地出現的身影竟然是黑衣人!
“宋逸似乎很高興。”
黑衣人一下沉默,黑色面具下的臉任誰也看不出他的神情。“他是當真被紀太后和紀氏逼瘋了嘛!當真要推她進死地!”
嚴復一瞅,卻什麼也不說。這不好嗎?按著黑衣人的指示,他進獻宋逸此計,而黑衣人也可以坐地觀望宋逸的計謀,進而給予一擊,一切都銜接得如此之好!
“宋逸有何表情?”黑衣人驀地語氣欠佳問。
“……皇上一直笑……”而且笑得很開懷!嚴復思慮了一番,他向宋逸進獻此計時,說辭如往。皆是——為了安撫紀氏和紀太后。同時若西溟雪不忠於主,那麼此刻便是剷除她和安撫朝臣的最好時機。而宋逸想也不想便應允,甚至等著他的回報。
待他回報後,宋逸便在龍椅中笑著,一直大笑著。似乎很開心!那一刻,嚴復甚至覺得宋逸根本就不愛西溟雪。不過,就算宋逸日後後悔要保西溟雪,也來不及了!欺君,必將死路。西溟雪接受了,也就是必死不疑了。黑衣人日後更可依著此條引發紀氏更大的反抗,結果都是勝券在握。可他不懂,為什麼此刻黑衣人竟然有一絲退卻?
“看來……”黑衣人抬頭望了望天,嗅著其中的血腥味:“若不是宋逸太高明瞭,就是他瘋了!”
宋逸瘋了?怎可能!黑衣人至死不信!他不過想用西溟雪的命來賭宋逸手中敵紀氏的勝券,而他又有多少把握可以從中鑽空。沒想到宋逸竟毫不猶豫地推西溟雪於風尖浪頭。不是宋逸太有把握,就是宋逸根本就是要犧牲西溟雪!他知道宋逸愛西溟雪,可沒想到面對權勢,宋逸一樣可以放棄西溟雪,宋逸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