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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宋逸的懷中正躺著一名酣睡的女子,眾人從女子面朝外的角度將她的臉看的一清二楚,那正是新擢升的禮司使之女,受封容華的裘懷臻!
一時間宮內人心惶惶,所有的事似乎都詭異極了,整夜的不平靜下竟然沒有任何人發現太后睡在牆角,而皇上和容華睡在鳳榻上。更令人不解的是在被推搡醒來後,那裘容華竟然睜著銅鈴般大小的眼驚訝於自己渾身赤裸地躺在同樣赤條的宋逸身邊……
而對於新皇和容華睡在太后的鳳榻上,而紀太后生生在牆角蹲了一夜這極富戲劇性的結果,宋逸明顯被激怒了。辰時未及,龍顏大怒的他便腳蹬黃金靴一路陰沉到九宸殿,結果一看幾名看守宮殿的內侍竟然被捆在了一起,連嘴也被堵住了,登即氣得咬牙切齒的。在早朝未啟之際,封鎖所有出宮的宮門,同時招來所有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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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昨夜睡得可好?”宋逸揚著毫無溫度的笑容對著九宸殿中兩排站滿的大臣。
“這……”眾大臣皆有耳聞,否則也不配站在這個同天子距離最近的地方。
“裘大人,昨夜裘府是不是大擺筵席準備慶祝今早的容華遷封啊?”宋逸整張臉在“容華”兩字出口後扭曲變樣,駭得裘大人一時軟倒在地。
“臣不敢!皇上恕罪,臣不知……不知……”
宋逸收起面孔,饒有興致:“不知什麼?朕昨夜睡得分外不好,容裘大人細細提醒。”
“皇上……”裘大人直起身子哭求著看著宋逸,可宋逸一點兒也沒有要放棄的念頭。“皇上……臣真不知孽女昨夜的好事啊……”
宋逸笑了笑,卻不若以往如春風,反而像秋風蕭瑟:“喔,孽女啊。看來讓母后睡了一夜的牆角,朕就是孽子了,還讓昭儀倚了一夜的椅子,朕便是懦夫。連自己的妻母都無法保護,看來朕堪堪是個混賬咯。”
聲音極為平和,卻讓這種自我詆譭的言語刺激得低下眾臣皆俯首跪拜。尤其是裘大人,幾乎是顫抖著身子不住瞄著宋逸,更不住瞄著他的後臺。而這一切也全進了宋逸的眼。
“戶正使可在?”
被特別“點名”的戶正使王韶心知不妙,卻不得不挪著自己的雙膝至裘大人身旁。“臣在。”
“若戶正使此刻為禮司使,朕與容華驅離紀太后而凌越上國母鳳榻是違何禮法?”
“這……”戶正使難為著。
“為人子者,父母存,冠衣不純素。”宋逸優遊道:“看來朕是連讓母親睡上一榻也沒實現啊。”
“微臣知罪。”有眼力的人都知道宋逸說的是何意,因而眾臣再次一呼。
宋逸忽而笑著,眾臣詭異地抬頭瞄了一眼:“禁軍統領今日已押解刑部等候處理。至於坤鳳宮一事……”宋逸忽而往龍椅椅背上靠去,舒服地笑著,眼神卻十分凌厲:“朕只處罰了個禁軍統領似乎不足以向天下人交代。朕三申五令國殤之際暫無合巹之願,眾臣似乎對朕尤為關切,變通為朕精心牽搭著,以至於昨日國醜呈現,眾人眼皮底下朕就是個不忠不孝不信不義之君,那麼何以平天下,對著吾宋國國民厲聲一句!”
“皇上明察,昨夜之事微臣真不知啊……”裘大人不打自招。
戶正使王韶也及時回應:“回皇上,臣等盡忠職守,昨夜之事恐是被小人欺詐了去,望皇上明察,還無辜之人一個公道。”
宋逸聽到“公道”兩字,雙眼眯了起來:“就朕所知,東南封地上的眾多封臣最尚‘正統正德’。朕還以為同為封地之臣的戶正使也會如此認為呢。”
宋逸登基前的最大障礙莫過於這東南封地上的貴族重臣後裔。他們所堅持的正統並沒有在宋括的時代裡發揮過多少作用,擁護也罷,中立也罷,不過只是在飄搖間努力爭取家族勢力的興盛。而宋括卻早已得知他們的預謀,處處施加壓力,迫得他們不得不收斂住鋒芒,不敢做出太出格之事。等至眾人擁護自己為新皇時,所謂的“正統”又大搖大擺挺顯出來了,他雖然繼續厚封他們,但他們的行為短短几日已越來越讓他不得不快刀斬亂麻。
“臣……”
“吏司使,還記得爾宋史氏為何加封國姓嗎?”宋逸慵懶著聲音,然後那裡面有著不容置疑的帝威。
宋史徵愣了一下,背後的冷汗又多涔出幾重。他瞧見前面兩位跪著的大人,自己心中也瞭然了不少。東南封地的重臣裡就屬他們三人官品躍至最高處,分佔六部之三部。其餘的封臣就算能夠離開東南封地來到蘇城,官品也低,唯獨原本就在東南稱大的這三大家“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