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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圍到了舞臺邊。
習齊還待在罐子的臂彎裡。他隱約看見杏學姊臉色蒼白,嘴唇也和他一樣哆唆了。
「習齊,你沒事吧?」
開口的人是紀宜,習齊滿臉淚光,神色空茫,恍惚地看了一眼紀學長,好像還認不太出來那是誰的樣子。但那聲「習齊」喚回了他些許神智,習齊的眼神慢慢清澈過來:
「學長……」
他眨了眨眼睛。紀宜朝罐子示意似地伸過手,但是罐子卻仍緊抱著習齊不動,只是把目光轉向舞臺上的女王。女王好像忘了自己的禁令,從褲袋裡掏了一根菸,用打火機點上,對著排練室的牆慢慢地抽了起來,好半晌才轉頭,望著罐子和習齊。
習齊的視線和女王對上,還殘留著無法抹去的茫然,
「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女王的聲音有些難掩的焦燥,卻也有些難掩的興奮:
「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肢體和基本功給我練好,兩個月,給我徹底地成為Ivy,你和辛維都是。習齊,把你自己變成Ivy,然後我們一起上舞臺,幹翻那些觀眾!」
這是排練半個月以來,女王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習齊過了很久才醒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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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一週,習齊完全陷入了期末地獄中。
一年級課偏吃重,習齊又得準時回家,回家又沒辦法念書,只好犧牲睡眠時間,再加上排演。惡性迴圈的結果,眼看著就要迎接寒假的週末,習齊得了重感冒,發高燒到四十度,被肖桓幾乎是抱著去看了醫生,接下來兩天不得不向有課的老師請假,待在習齊最不想待的家休養。
肖桓這時倒是格外體貼,健身房過年的時候休館,肖桓也樂得在家裡伺候病倒在床動彈不得的習齊。
「好點了沒有?」
19
拿著肖瑜前夜替他泡好的蜂蜜牛奶,肖桓進房在床邊坐下。習齊病得頭昏眼花,任由肖桓喂他吃了藥,灌了水,又替他倒了杯牛奶放在手上,他才說得出話,
「嗯,燒好像退了。」他虛聲說著,又躺回床上。這時候他就不禁感激肖瑜不在家,他被某個貴婦人請去她們的聚會教年菜的作法,如果說肖桓給習齊的是肉體上折磨的話,肖瑜就是精神上的。現在的習齊,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應付肖瑜給他的壓力,
「太勞累了吧,小齊。果然是那出戏害的。」
肖桓說著,把牛奶杯擱回茶几上。習齊很想頂一句「是你害的才對」,但想想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侵犯病中的習齊,肖桓可是前科累累的。
何況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剪刀上的蘑菇這出戏,無暇思考其它。正發呆著,忽然額上一暖,原來是肖桓的大手撫到了他的額上,像在測他的體溫似的,動作十分輕柔,讓習齊想起了小時候,每次自己生病,照顧自己的往往不是□□乏數的爸爸,而是肖桓他們。
最開始見到肖桓的時候,習齊記得自己是有些看不起他的。
比起肖瑜,肖桓雖然只小了他一歲,但總是毛毛燥燥,說話不經大腦,一點都沒有哥哥的樣子。習齋還小的時候,就經常和肖桓吵嘴,兩個相差快十歲的兄弟,竟然還會打起來,當然每次都是肖桓贏就是了。
而習齊則是一直對他保持距離,儘管比起習齋,肖桓好像特別喜歡鬧他。總是找機會在他房門口探頭探腦,不是說削鉛筆機壞了要借他的,就是說自己租了有趣的片子要借他一起看,結果放出來不是恐怖片就是A片,習齊有陣子都拒絕和肖桓一起看影片。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習齊注意到肖桓開始喜歡觸碰他的身體。不是找藉口摸他肩膀、摸他胸部,就是動不動找機會打他屁股,還會在他換衣服的時候忽然闖進來,才拙劣地裝作只是走錯房間。
肖桓也好肖瑜也好,似乎都不太會演戲。
有一次習齊在客廳睡著,忽然覺得有人在吻他,睜開眼睛才發現是肖桓。當時肖桓一邊臉紅,一邊慌慌張張地跑開,還回頭宣告自己只是想試試看接吻是什麼感覺的模樣,習齊到現在都還記得。
仔細想想,如果以前的他,對肖瑜是崇拜、仰慕的話,他和肖桓的關係,可能還比較像真正的兄弟,可以嬉鬧、可以親狹、可以吵架,可以互相比較,但過了幾天又玩在一塊。如果不是肖桓在父親忌日那天,在肖瑜的旁觀下第一次□□了他,就在父親守靈的房間樓上,習齊覺得自己說不定還是可以輕易原諒他。
相較於肖瑜,肖桓一次也沒說過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