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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說話?這麼吵誰聽得到啊?」懷裡的小咩笑著說。介希抓了抓頭,把視線收回來說道:「不知道,大概是太嗨,出現幻覺了也說不一定。」小咩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笑說:「你又沒跟人家嗑藥,幻什麼覺啊?」
介希嘿嘿地賊笑了一聲,忽然抓住麥克風大吼起來:
「各位!想不想看老子舌吻啊?」
全場立刻歡聲雷動起來,小咩紅著臉大聲抗議,但很快被淹沒在鼓躁聲和介希的笑聲中,過了一會兒,連抗議的聲音都沒有了。
習齊一個人,回到了罐子的公寓。
女王在解散前耳提面命,說是一定要早點睡,不可以去鬼混,煙或是酒一律不準亂碰,接下來一整天都要做最後的Check和彩排,因此需要大量的體力。他還特別盯緊罐子,叫他務必要保持最佳狀態。
他把介魚送他的蘑菇玻璃罐拿出來,放在桌上。看著裡面琳琅滿目的蘑菇,再一次痴痴地傻笑起來。
他看著玻璃罐思考著,如果把罐子打碎的話,用玻璃碎片割破手腕的話,應該死得了吧?可是割腕太過痛苦,習齊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勇氣用碎片割斷喉嚨,如果這樣做的話,血一定會噴出來吧。看著自己的鮮血不斷地湧出身體,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他在罐子排演的袋子裡找到了練習用的道具剪刀,可惜尖端是鈍的,刀刃的利度也只能剪紙,拿來自殺的話恐怕有點困難。
要是肖瑜那把槍沒有埋起來,那就容易多了。
他死了之後,罐子應該會幫他通知肖桓他們吧?要不然女王也會。
肖桓會是什麼表情呢?會是難過?還是鬆了口氣?
而小齋也回知道吧?想起習齋,習齊的胸口再一次悶痛起來,眼淚也跟著滾下臉頰,他最放不下的人,就是這個盲眼的弟弟,而現在他又雙腳癱瘓了。雖然習齊相信,習齋不管遇到什麼事,一定都能堅強地活下,但他仍然感到心酸,感到內疚。
小齋,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但是哥哥真的撐不住了,撐不下去了。
你的齊哥,是個懦弱的渾蛋,請永遠不要原諒他。
對不起,學長,雖然你總叫我不要這樣叫你,就當是你從來不肯叫我本名的回敬吧!對不起,最終還是毀了你和Knob的公演。
他想著應該要寫一封遺書,向肖桓他們交代肖瑜死亡的經過,告訴他們埋葬肖瑜的地點,讓肖桓把他挖出來,重新找個溫暖的地方安葬。否則讓瑜哥一直待在那裡,實在太可憐了,即使是這麼擅長忍耐的肖瑜,也一定會哭的。
他也不該在公寓裡,這間屋子,已經死過一個人了,再死人的話,房東一定會徹底抓狂,到時候罐子學長的處境就更為難了。他應該找個公園,找個靜僻的角落,選個低調的死法。不要連死,也給城市的居民添麻煩。
習齊為自己現在的平靜吃了一驚,他想起了自殺的介蘭,原來人在這種時候,反而會復歸於寧靜嗎?
也或許他早就已經瘋了,瘋到以為自己很平靜。
他放下了玻璃罐,手上捏著剪刀,走到客廳去找紙筆,才發覺整幢公寓靜無人聲。最應該保持體力的罐子,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他茫然地走到茶几旁,卻發現上面貼了一張紙條,是罐子的筆跡:『有急事出個門,會晚點回來。桌上塑膠袋裡有吃的東西。』筆觸十分潦草,看來是匆忙之下寫的。
習齊不知道他在公演前夕會有什麼急事,但就算有,也已和他無關了。習齊忽然有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什麼都不需考慮、什麼不需再思考,時間到此已然終結,從今以後的世界,和他再沒有任何瓜葛了。
他在電視櫃前蹲下來,拉開了下面的抽屜,卻瞥見了上面那排錄影帶。
第一次和罐子□□後,罐子說過,那是Knob和他演過戲劇的錄影帶。但是當他再伸手去碰時,罐子卻阻止了他,所以他始終沒有看過別卷。
習齊注意到裡面有一卷錄影帶特別新,而且側面的標籤是全白的。
他伸手把那捲錄影帶抽了出來,把外殼拿下,發覺右下角貼了一張小小的便利貼,上面寫著:『代轉交虞老師。辛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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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齊忽然感到不安,原本平靜無波的心跳,又重新跳動起來。握住錄影帶的手顫抖著,他把它塞進了錄影機裡,在地板上坐了下來,用同樣發抖的手按著搖控器,轉到錄影帶播放的頻道,屏住呼吸盯著電視螢幕。
老舊的螢幕閃爍了兩下,跳出一個人影來。習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