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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修爾和公爵夫人呆如木雞,黑暗的恐懼和絕望同時籠罩在這個房間裡,只有大公爵眉飛色舞,好像吐盡了十幾年被壓制的鬱悶之氣。
“不,不能生,這是罪惡,這次絕對是個罪惡。”失神了良久,公爵夫人突然瘋狂起來,猛烈拍打她微微凸起的肚子。
波修爾冷漠地望著把自己帶到這個世界的女人。他是兄妹亂侖產生的禁忌之子,她為什麼不早點把他打掉?要是沒有出世,他也就不會承受無盡的痛苦和巨大的恥辱。
“啊~~啊~~”捂著肚子,公爵夫人痛苦呻吟地倒在冰涼的地板上。血流了出來,染紅了她藕紅色的華麗紗裙。
“波修……爾,達,達……尼斯,叫,叫麗莎夫人……進來。”她蜷曲呻吟道,豆大的汗水滴落在地板上。
麗莎夫人,她最貼身的宮廷女侍,知道她的一切秘密,也幫著隱瞞了一切秘密。
妻子畢竟是皇帝最寵愛的妹妹,大公爵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找人救她。
上前兩步,臉色灰白的波修爾語氣冰冷道:“麗莎夫人有事不能來。母親大人,這裡有一個光明卷軸,不知道能不能用。”
說完,他僵硬著身子從房間很隱秘的角落裡取出一個秘銀盒子,手指微顫地挑開上面的小鎖,開啟後露出裡面一個盪漾著異常濃郁的光系魔力的白色卷軸。
“好,啊~~快點,我好痛。”公爵夫人滿臉汗水地望著兒子,痛苦的眼中溢滿求生的渴望。
輸入一點魔力激發卷軸,卷軸陡然發散刺眼的光芒,波修爾將卷軸猛地對準還在猶豫的大公爵。
“波修爾,你……啊~~”大公爵被一團白光籠罩住,發出驚駭地喊聲。
“波,修爾,你……”公爵夫人大吃一驚,不知道兒子想做什麼。
望著倒在白光中掙扎哀嚎的父親,拍掉化為灰燼的魔法卷軸,年少的波修爾露出和他一模一樣的陰冷氣質。
“父親大人,您為了隱瞞家族的淫亂行為總是將貼身侍衛們趕得遠遠的,所以現在沒人會來救您。”
“人人都知道光系魔法能剋制黑暗魔法能治癒傷痛,但沒多少人知道光系魔法的攻擊力也很霸道的吧?光明神的詛咒,我從家族寶庫裡的卷軸堆裡找到的,現在終於有了用武之地。父親大人會從此渾身癱軟,口不能言,身上卻時時流轉著光明的魔力,就算光明神的祭司也會認為您已經接受光系魔法治療,只是毫無效果罷了”
窗外的龍靈兒無比驚駭:好可怕的心機。這個卷軸藏在這裡一定是他謀劃已久的吧?一定是他想要弒父擺脫被蹂躪的慘境了。
轉首望向無比驚訝的公爵夫人,波修爾一臉冷酷道:“我尊貴的母親大人,您會因為故意打胎而死於生命女神的懲罰。”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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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夫人滿臉驚駭,卻看見兒子猛地一拳打在她絞痛如刀割的肚子上。
“啊──”她痛苦地尖叫起來,感覺雙腿間大股大股的熱流噴湧而出。
“波修爾,我是你親生母親。”
“我恨您,我恨父親,我恨皇帝,我恨這世上所有的一切!”他低聲道:“母親,我真的是您和皇帝陛下生下的禁忌之子?”冰冷眼睛凝望著公爵夫人下身不斷暈開的鮮血。
“……”蒼白的薄唇微微開闔,但始終沒有聲音傳出來。在大公爵沒有聲息的時候,她也無力地閉上了雙眼,徒留下一顆晶瑩的淚水滾落出眼眶。
夏日炎炎,可這個房間卻如此冰冷。一個身形單薄的貴族少年冷寂地站著,彷彿天地間沒有他一點立足之地。
“波修爾,波修爾。”看到這個悲劇,龍靈兒再也忍不住了,從陽臺上衝了進來向他撲去。
一撲撲了個空,她從波修爾的身子裡穿了過去,彷彿他只是個幻影。
“靈,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不,不可以,快點醒來。”
她回頭去看,卻看見少年波修爾已經消失,成年的波修爾站在原地緊張絕望地望著她,身子像幻影一樣正逐漸變淡消失。
“波修爾,波修爾。”龍靈兒呼喊著,猛然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手還搭在波修爾的額頭上。
一百四十二仇恨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進入我的夢裡?”醒來後的波修爾臉色灰暗,滿臉的冷汗都不敢伸手去擦。
“靈,你……厭惡我嗎?骯髒亂侖的禁忌之子,親手殺死自己母親傷害自己父親的罪人?”他的眼睛疲倦地望著龍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