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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電擊了一下,將目光從相機的螢幕移向他的臉,那久違的無辜眼神,讓我的心立刻潮溼了。難道非要離別的時候才能依戀嗎?
6月17日,我和文曉剛走進首都國際機場候機大廳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長得像鞏俐的女孩,她正坐在椅子上,旁邊坐著那天拎包的男孩,還有兩位老人。我走過去和她攀談起來,她叫明明,是個喜歡咧嘴嬌笑、風情萬種的女子。明明說:“我們這批就要了四個人,其他兩個已經來了,你看。”說完就指指對面的椅子,對面坐著兩組人,其中一組是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孩和一個看起來很沉穩的男子,正在摟著竊竊私語。明明說那個白衣美女叫海子,旁邊是她老公;另一組是一個長頭髮的女孩和她的父母,母親看起來年輕時尚,正在叮嚀著什麼,而女孩卻閃著大眼睛左顧右盼。明明說她叫小適。海子和小適都不是和我們同一天面試的,難怪我沒有一點印象。
我讓文曉等等我,便去和她們打招呼。海子燦爛一笑,說:“正等著你哪!”小適一臉沒睡醒的模樣,長髮隨便挽了個結,垂在腦後,朝我招招手就算了事。
我回到文曉身邊,我們站立著緊緊相擁。文曉一邊親吻我一邊說:“照顧好自己,我等你回來。”我強撐著笑道:“嗯!”我告訴自己不準哭,不能讓本來就傷感的事情更加傷感。
終於要登機了,其他三人頓時哭得梨花帶雨,尤其是海子,大眼睛通紅通紅的,場面就像永別。我強迫自己微笑著跟文曉揮了揮手,文曉也笑了,他沒有看到我一轉身就流下的淚水。
第一次晚上坐長途飛機,沒有經驗,我穿著長裙。我們被安排坐在緊急通道的位置,四人開始唧唧喳喳,眼睛滴溜溜地看著來往的異國空乘。
明明小聲說:“卡航的空姐好像都挺醜的嘛。”
海子說:“所以我們都考得上啊。”
四人一陣大笑。眼前的印度和阿拉伯空姐看起來的確比較粗獷,不像國內的空姐那樣挺著細細的脖子,細聲細氣地說話。從她們身上一點都看不到對這份工作的驕傲和熱情,我有一種前途未卜的感覺。
9個小時的長途飛行讓我們終於疲憊地閉上了獵奇的眼睛。半夜裡我被凍醒了,裹緊飛機上提供的小毛毯,還是很冷,我開始後悔沒有穿褲子。我把自己蜷起來,這樣迷糊著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突然聽廣播說飛機即將降落到目的地,我們的興奮勁兒又上來了,當廣播裡說到當地時間是凌晨4點,溫度38度的時候,我們都尖叫起來。會這麼熱嗎?而且是凌晨4點?
走出飛機門的一瞬間,一股熱浪湧上我裸露著的小腿,感覺溫暖極了。果然是沙漠,而且是海邊沙漠,不一會兒就感到又熱又潮,彷彿進入巨大的桑拿浴場。這種完全陌生的感覺,讓我們既興奮又不安。
接待我們的是公司後勤部的斯里蘭卡人勞拉,一見面就給我們每個人1千里亞爾(卡幣的名稱,合2千2百元人民幣)的零用錢,當然,這筆鉅款只是公司先“借”給我們的,以後會在我們每個月的工資里扣掉。我們帶著新奇跟著勞拉走到海關入口,發現所有的男工作人員都身穿白袍,戴白帽巾,所有女工作人員都身穿黑袍,戴黑頭巾,我覺得很有意思,拿起相機開始拍攝。突然,一聲喝令響了起來,是一個白袍男子在命令我停止拍攝,他嚴肅的表情嚇得我趕緊把相機扔進包裡。我發誓,這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嚇人的男人的臉。後來我才知道,阿拉伯人是不允許別人隨便給他們拍照的,尤其是女人和孩子。
第四篇 卡達初體驗(2)
檢查護照的是一個滿臉絡腮鬍、濃眉大眼的阿拉伯男子。“Where are you from?”他問我,我說中國,護照上明明寫有國籍啊,真搞不懂他幹嘛要明知故問。他重複了一遍我的名字,又看了看我的照片,然後把護照遞給我,羞澀地說:“I like you。”我始料未及,著實震了一下,但馬上優雅地說了聲“Thanks”,拿起護照就走。我還以為阿拉伯男人很封閉呢。
天漸漸亮了。我們也到了公司提供的公寓。一路上都是灰白的沙子,幾乎看不到樹,但是能看到的樹都是開花的樹,怒放著色澤鮮豔的小花朵,烈日般濃烈。原來花也有如此強悍的性格,這是我不曾知道的。
我們的公寓叫“blue building”,因藍色窗戶而得美名。我們迫不及待地想看房間,這裡是兩到三個人住一套公寓,明明、海子和小適都被分配和外國人一起住,我則將和一個以前就來這裡的中國女孩一起住,這讓我高興壞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