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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產調查、尋人、解決財務糾紛、提供安保服務、提供法律援助、打假反騙等好幾個部門,其中不乏專業的人士,公司雖然沒有營業執照,但是逐步在走向正規化。
他的公司已經是a市乃至周邊縣市最大的地下私人偵探公司,全市為他工作的線人他自己也不清楚有多少,公安局有時候會把一些取保候審後消聲匿跡的人的資料交給他,讓他去把這些傢伙們帶回來。而法院的執行局有時候也會交給他一些欠債出逃的老賴的資料,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精力和人手去找他們。
但是接得最多利潤最大的還是婚姻調查。
世界上有錢的人多了,包二奶、找二爺的男男女女們也就多了起來。馬剛作為老闆每天的工作就是不停的接待那些上門想離婚並多分財產的客戶,告訴他們每週的收費是叄千塊,雜費另算。
馬剛的老婆成了公司的會計,他老婆的孃家人充斥著公司的內勤部門。而哼哈二將和孟丹成了部門經理,手下都管著十幾號人。連以前的那兩個小孩子也成了公司的職員。
丁慧沒有在馬剛的公司上班,幾個月前她老家來電話說的父親出了車禍,她回老家了,後來打電話說他父親去世了,她不會再回a市了。馬剛和我們幾個人湊份子給她匯去了五萬塊錢以示心意。我又私下裡給她匯了二十萬,這是我全部積蓄的五分之四。
這半年我的生活有條不紊,派人出去要債,尋人,保鏢,忙於工作。我的手下多的是退伍軍人,還有退役的偵察兵,動粗活的事兒已經輪不到我,我只要指揮就行。漸漸的我在a市的黑白兩道也有了名聲。我也成了某些所謂大佬們的座上客。
現在走在大街上,凡是認識的人看見我都要叫一聲洋哥或者老周。
但是我想要得並不是這些。
我一直在等待……
“老周,這次又要辛苦你了。”馬剛拍著我的肩膀,手裡拿著大紅色的燙金請帖。是李銳的,他叄天后結婚,妻子是本市副市長家千金,長得非常漂亮。副市長早年喪妻,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視如珍寶。他是靠李銳的爺爺起來的,現在也算是政治聯姻。他爺爺當年是市委書記,現在是省人大副主席。
“算了,工作的事要緊,能回來就回來,回不來禮金只能以後補了。”電話說外面有一組人出了事,在外地要債的時候叫人家給打了,有人住了院,我得親自過去處理。
“他們人前天已經出發了,我今天坐下午的火車。”十個最能打的業務員被我挑了出來,先期奔赴目的地。
“路上保重,一切小心。”
我對馬剛擺擺手,以後我們將不再見面。
下午,在市郊的貧民窟裡,一個渾身傷疤的男人躺在骯髒的床上,身上盡是爛瘡,散發著難聞的氣味。黑暗的小屋老鼠蟑螂橫行,與他作鄰居的都是些乞丐流浪漢。
他的四肢都斷了,他已經是個廢人,他只是在等死。這半年裡有人定時給他匯錢,延續著他的生命。因為他還有一個作用。
就是為了今天。
深夜,在郊區山頂的廢棄工廠裡,在給別人動私刑的那間屋子裡。一具燒焦的屍體蜷縮曲捲著倒在地上,渾身焦黑,燒焦的四肢被卸下堆在一起。旁邊還有一些被燒焦的衣物和證件,在被燒去了一半的身份證上,還可勉強看到周洋的名字。
牆上用血寫了四個大字:血債血償。
叄天后,在無數的禮花綻放下,李銳挽著他美麗的新娘走上紅地毯。樂隊高奏婚禮進行曲,數不清的賓客向他祝賀,無數隻手在向他敬酒。
他感到自己實在太幸福了,自己今生註定是要高高在上的。黑白兩道的朋友都來向他祝賀,他哥當年結婚的時候都沒來這麼多人,今後自己掌門人的位置恐怕也是註定了的吧。
他看見了馬剛,上去拍拍他的肩,說:“老周呢?怎麼沒見他?”
“公司在外面出了點事,有職員受傷了,他趕過去處理了。”
“哦,這次多謝兄弟們捧場,過幾天我再擺一桌,叫老周也過來。”
“行,話我準給他帶到。”
禮車直奔新房,這是他老爹專門給他置辦的花園別墅,環境幽靜,風景優美。
他謝絕了所有想鬧洞房的人,人們知趣的離開了,沒人敢忤逆他。接下來是他和他妻子的二人世界。
他開啟房門,將穿著婚紗的妻子抱起來,快步上了樓。
推開房門,將妻子輕輕放在床上。他的妻子還是Chu女,他急不可待得想佔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