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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領略了一套全然不同的對待感情的方式——莊良十分關心白芷的就業出路、經商理財狀況,以及她是否能在領域內有成就、又能否適應這個利益驅使的社會。
這讓甘藍覺得自己是幼稚而自私的。
在談到白芷的親人時,莊良都會直接稱呼為「外公」、「舅舅」,而非「白芷的外公」或者「她的舅舅」,儼然早已熟稔似一家人。也是從這些談話中,甘藍知道了許多白芷都來不及告訴自己的細節。
「你看,外公都八十了,前些天還做了頸椎病的牽引手術……老人家其實別的不求,就盼著白芷能有個家庭、安定下來。」
而白芷,據莊良說,仍然抱有在國外時那種「不食人間煙火,一門心思做研究」的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這麼大個人了,還是小孩子脾氣,每次我一跟她聊這些,她就和我翻臉、冷戰,可一遇上麻煩了呢,又會來依靠我。」
最後他對佔用甘藍的時間表示了歉意,說因為甘藍是白芷回國後交的第一個朋友,他希望能深入認識甘藍,也更希望甘藍能勸導勸導白芷。
「她現在玩兒心太大了,單身生活還沒過夠,我可以理解。但人總是要走那一步的,這一點她也知道。」
面前的茶已經被甘藍喝到透明無色,她站起來道了別。
一回到廚房裡,金師傅就問甘藍:「那個莊良找你去說話了?」
甘藍默默點了點頭,一旁的袁隨馬上沉不住氣地湊過來說:
「他今天來,給店裡每個人都發了紅包,說是老闆和他的意思,這是不是就說明,他現在已經屬於和老闆娘一樣的角色了?」
金師傅馬上斥了袁隨一聲,問他是不是身上癢了。
甘藍無聲地回到自己的操作檯邊,抓起什麼就下了油鍋。
「誒師姐,你炸四季豆乾什麼!?」
金師傅聞聲看過來,覺得甘藍哪裡不對勁,便一把將她拉到了後院去。
「咋回事?上午去指認出什麼事了?」
金師傅看她怏怏的,雙眼無神、呆滯得很,就用指頭在她額上一彈。
「幹什麼呀師父!」甘藍吃痛向一邊閃去。
「我說你……最近情緒起伏不定的,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這下把甘藍驚得回了魂,趕忙央告道:
「您就別添亂了成不成!我去幹活兒了!」
眼下白芷家裡的傢俱已經買齊了,人也搬了過去,甘藍今天心裡本來就藏著事,因而在廚房裡的每一秒都如坐針氈,於是乾脆扯了個謊早退,往白芷那裡去了。
「今天這麼早?」
白芷六點下班回家時,發現甘藍已經坐在樓道里等她了。
「你等著,我拿把鑰匙給你,那樣坐在外面等太可憐了,跟忠犬八公似的。」她把甘藍拉起來,一邊擰門鎖一邊說著。
「就是想…過來幫你佈置佈置。」
進門後,白芷瞄了一眼甘藍的精神頭,不假思索地下了結論:
「別裝了,你心裡有事,說說吧。」
她說完就解了大衣扔了包,直接躺進沙發裡,揉著眼睛連連喊累。
見甘藍沒反應,她便往沙發內側挪了挪,拍拍身邊的空位。
看她疲倦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甘藍在她身邊坐下,心裡就只剩了心疼,俯下身子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讓她先睡會兒。
再醒過來時,座鐘已經顯示七點,白芷坐起來,看見從身上滑下的毯子,又聞到廚房裡飄出斷斷續續的香味,心裡一陣暖意。
「醒了?」
感覺到下巴搭上肩膀的力道,甘藍微微騙過頭問。
「醒了?」,等同於「你回來啦?」,明明是一句再廢話不過的多餘佔用語,但說了和沒說的效果就是不一樣。
白芷的身高剛剛適合把下巴搭在甘藍肩上,因而甘藍總開玩笑說,如果自己是個獵人,那白芷就是隻小獵鷹。
「吃什麼?」
很明顯,獵鷹還沒睜眼,舌頭也還沒修過,說話迷迷糊糊的。
「您府上彈盡糧絕,今晚勉強能吃素。」
「怎麼,受委屈了?」
沒等回答,白芷就在甘藍耳廓吹了一下,癢得甘藍肩膀一縮,把耳朵蹭得通紅。
「貧尼不敢,師太您請上座,準備用齋飯吧。」
往桌上端菜的時候,白芷拿了什麼來往甘藍兜裡一塞。
掏出來一看,是把配好的鑰匙,上面還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