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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北雨眼開眼睛又在四周看了一圈,腰彎的很深臉幾乎貼在地上,好半天之後才站起身來道:“這裡發生過一場激鬥,從山頂上開始,沿著我手指的這條路線一直打到這裡,然後海恩特在這裡被殺。”
白少流:“好奇怪啊,沒有驚動路對面的小區裡的人。”
煙北雨:“如果要驚動人的話,最先被驚動的不應該是對面的小區,而是那邊的學校。據我打聽案發當時學校操場上就有很多學生,誰也沒聽見山上有什麼動靜。說明動手的都是高手,一點大的響動都沒發出來,誰也不想驚動外面,但痕跡還是留下來了。”
小白正傳 127、劍聲書閣善諦聽
一般人看不出來這裡留下了什麼痕跡,但是煙北雨和白少流都能查覺出來,從山頂到這邊明顯落了一地的樹葉,空氣中仍然有雜亂的神氣波動的殘餘,這說明有人曾在這裡無聲無息的鬥法。站在海恩特倒地的地方,透過樹叢的縫隙往山下路對面的小區看去,穿過兩棟樓房的中間視線恰恰遠遠的對著一戶人家二樓的窗戶。
窗戶是推開的,半面只有紗窗相隔,窗簾也正好拉開半邊。距離很遠光線明暗對比也很大,一般人站在這裡根本看不清房間裡的情況,但以小白的眼力卻看的很清楚,透過窗戶正好看見對面靠門的那面牆上掛著一柄連鞘寶劍,金黃|色的劍鍔上刻著篆書的“天心”二字。小白一眼就認出了這把寶劍就是蕭正容曾經用來鬥清塵的那把劍,他已經知道這柄劍是風君子的,那裡就應該是風君子的書房。
白少流還從來沒去過風君子的家,上次只聽了一個門牌號還沒有來得及登門拜訪,今天突然發現海恩特死的地點正好可以看見同君子書房的窗戶,而且透過窗戶可以看見那把天心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見小白神色有異,煙北雨問道:“白總在想什麼呢?”
小白卻沒有說,岔開話題道:“我在想那個揀破爛的,為什麼被警察帶走現在還沒有放出來?”
煙北雨一指山林外的不遠處:“那就是他當時所在的位置,他是離案發現場最近地人,如果有什麼人出現或經過的話。最有可能看見的就是王波襤。”
白少流:“王波襤?”
煙北雨:“你說的那個破爛大王原名叫王波襤,是西北人,到烏由已經八年了,一直以收破爛為生,六年零八個月之前結婚,現在有個兒子。”
白少流:“這些你都打聽出來了?那他交代看見什麼人了嗎?”
煙北雨:“他只交代自己一直在低頭捆報紙。什麼人都沒看見。”
白少流:“為什麼不放他?已經三天三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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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北雨冷笑道:“抓走沒放的所謂嫌疑人又不止他一個,有混混有流民,關局長總得留條後路。白總你知道嗎,上面限期三個星期破案抓住兇手。”
白少流思索著說道:“按這裡所見的情況,這兇手恐怕很難抓住。”
煙北雨冷笑不止:“白總聽說過原烏由巡捕司關總巡長關德美這個人吧?他怎麼爬到這個位置上地原因很多,但確實工作業績出色,據說他主抓的大案率是百分之百,這一次恐怕也不意外。……死者的血跡與遺物、做案用的兇器這些都可以安排。關鍵是抓一個什麼樣的嫌疑。”
白少流:“我聽老劉說過關德美這個人比黑龍幫還要黑,風先生也早看這個人不順眼,上一次劉老大送風先生一支玉如意風先生不收,說那支如意有問題,讓他送給關德美,並說這人遲早惡有惡報。
煙北雨:“我原先就是關德美的手下,那時他還不是總巡長,後來我主動辭職了他卻平步青雲,我也早想看著他遭報應的那一天。“
白少流:“不管怎麼樣,我答應過破爛大王的老婆孩子。要把王波襤撈出來。”
煙北雨:“假如他真是兇手呢?”
白少流:“依常理來看不可能,殺了人還待在案發現場這麼近地地方捆報紙等警察過來?其實是不是兇手我見一百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對我來說也很重要,我要把它查清楚。”
煙北雨:“現在是關德美親自抓這個案子,我恐怕遞不上話能把人放出來。白總可以請個律師按程式領人。同時去找風先生託他找常局打聲招呼,這樣的話人應該能撈出來。”
白少流:“找風先生託常局?”
煙北雨:“烏由警察局的副局長常武。是風先生的同學,兩人也是生死之交。……風先生家就住這裡,現在是早上八點半,他應該還在家。”
煙北雨建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