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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君子:“說的沒錯,那小姑娘也算半個內行,應該學過奇門數術。以她的家底,可以請到這樣的老師,真不明白她學這些幹什麼?”
白少流:“原來她說的是真的,那你……”
風君子笑了,咳嗽一聲道:“我為什麼跑到街頭算命?誰吃飽了撐的跑到大街上用奇門數術賣弄?都是察言觀色的心術!……你已天生擅長此道,這張幌子你收好了。你不是失業了嗎?憑這個本事混口飯吃也沒問題。”
白少流搖頭:“我不想幹這個!”
風君子:“志不在此?那很好!可憐你都混到這個地步了,那就志在世間吧。這張幌子就算我送你的禮物,你用不用隨便。……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否則我老婆又以為我藉機出去鬼混,回家該跪搓衣板了。”
白少流:“搓衣板?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洗衣機早就普及了,誰家還有那東西?”
風君子:“唉!你是不知道啊,那搓衣板是她們孃家祖傳的法寶!”
這頓麻辣燙花了二十塊錢,吃的各種滋味都有,白少流有些懵懵懂懂將那張仙人指路的幌子疊好揣在兜裡,和風君子一起出門了。他要到摩通萬國錢莊的門前不遠去坐19路車,剛剛走到站臺處,遠遠看見錢莊大門外有個熟悉的人影。
那是一名少婦,看背影身材婀娜窈窕很有韻味,卻穿著一件深色的襯衣,帶著一頂帽簷壓的很低的鴨舌帽。她的動作有點躲躲閃閃頭也一直垂的很低,看四下無人這才走到了錢莊門外的提款機前面。那是莊茹,白少流以前的同事,自從出了車禍面部受傷之後她就內退回家了,小白一直沒見過。他一直還挺掛念她的,卻又知道她現在不願意見熟人,所以也沒去看過她,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
從小白的角度,視線正好穿過她的前側能看見提款機的螢幕。小白的眼力太好了,離的這麼遠莊茹不可能看清他,而小白連提款機上的數字都看的清清楚楚。莊茹是用活期錢莊卡來取錢的,小白第一眼恰恰看見了“餘額不足,請您重新輸入。”這麼一行字。莊茹的手指有些發抖,又按了“查詢餘額”的觸控鍵。螢幕上的餘額顯示為751。23元,她似乎嘆了一口氣,取了五百元,小心翼翼的放在長褲的側兜裡,低頭轉身快速的離去。
莊茹的心裡很失望,甚至有一種絕望的情緒,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什麼。她走路的時候低著頭只注意兩邊卻忘了看前面,這些小白都感應到了,他緊走幾步就想招呼她停住。因為莊茹前面就是一棵路邊的行道樹,她正丟魂一樣的走過去一點也沒有察覺。莊茹真的一頭撞在樹上了,而小白卻沒來得及喊出聲來,因為他也撞樹上了。小白只顧側頭看著莊茹,向前緊走幾步正要喊她,卻沒注意自己行動的前方也是一棵樹。
夜晚的街邊出現怪異又搞笑的一幕,一名少婦低頭走路不小心一頭撞在樹上,遠處一個小夥朝著她剛剛舉手正要喊話,也不小心側著身子撞在了另一棵樹上。白少流被撞的肩膀和腦袋生疼,一屁股坐在樹根下,耳邊似乎聽見了風君子的聲音遠遠傳來:“有人走路不看前面,可憐的樹啊!都得罪誰了?”
小白卻沒心情理會風君子在遠處說什麼,緊忙爬起身來向莊茹那邊跑去。莊茹剛才是腦門迎面撞在樹幹上,看架式可不輕,倒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小白跑到近前蹲下身,伸手從莊茹的背後將她扶坐了起來。莊茹被撞的有點發暈,一隻手按著額頭還沒有完全清醒,她留了一個怪異的髮型,黑髮從帽沿下披散出來蓋住了右邊半張臉。由於她是仰著頭,一陣微風吹來頭髮向耳後散開,小白看見了那掩蓋的面容。
莊茹曾經很美,在小白的性幻想中,一直把她的形像當作最成熟性感的代表。現在的這張臉,左邊仍然很精美,細嫩的面板,彎彎的眉毛,微閉的妙目,粉紅色微微飽滿的唇,一切都在展示她的豔麗。可是在右邊的臉上,卻交叉分佈著三道又深又長的疤痕,疤痕在路燈下是令人噁心的紫黑色,糾結著翻卷扭曲。
最粗的一道傷疤從額頭沖斷眉毛一直向下斜斜的延伸到嘴角,如果再深一點恐怕連眼睛都保不住了。另一道傷疤呈S形從顴骨最高處到耳根彎曲的穿過半張臉,就像一隻猙獰的大蜈蚣。還有一道傷痕很深,小白懷疑當初受傷時幾乎都見到了骨頭,從眼角到下頜很直就像刀切的一般。除了這三道大傷痕,她的右臉上還有很多細碎的小傷口,面板支離破碎不成樣子。
這哪裡是人的臉?小白直接就想到了魔鬼、夜叉、修羅……等等傳說中的恐怖形像,尤其是與另外半張精美的面容合在一起,對人的視覺神經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