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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苗阜,而隔在他與苗阜間的家丁,則通通被他直接撞開到了一旁。
承載憤怒的一拳,眼看就要擊中苗阜那寫滿了恐懼的醜陋面孔,卻被一旁伸來的一隻寬大手掌給抓住了手腕。原來是張恆護主心切,出手援助,可他太過小看周正這一拳之力了,等到他察覺到從那拳上傳來的巨力,已經悔之晚矣。周正的那一拳,透過張恆抓著他的手,拖著張恆往前衝去,直直地打在了苗阜那張醜臉上,把鼻子都打歪了,鮮血迸流了出來。苗阜吃痛,幾乎被打懵了,連慘叫都忘了,只下意識便去摸傷口,這一下又把鮮血塵土塗得滿臉都是,弄得像是打翻了雜貨鋪,辣醬、老抽、豆瓣醬……呼啦啦紅的黑的糊了一臉。
周正仍是不解氣,一把抓著苗阜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怒目瞪著,口中高喝道:“韓娘子她冰清玉潔,是天下第一等的人,就你這種紈絝子弟,狗一樣的東西,連什麼叫尊重都不知道,你也配喊韓娘子的名字?”
苗阜已經被打懵了,訥訥地一個字說不出來,落在周正眼裡便是不肯服軟,他舉起拳頭就又要打,卻被人抓著領子一把摔了出去。原來是張恆,他剛才被周正給帶了一下,摔了個狠的,胸中悶了一口氣,動彈不得,等緩過氣來,便又衝上來要救苗阜。
周正見有人援護苗阜,怒氣更甚,大步跨出,趕到近前又是舉拳就打。張恆這回有經驗了,知道周正力大,便不與他硬碰硬,使了個巧勁,一個擰身,避開了拳頭,左腳卻悄悄地在周正的左腳腳面上一踩。這輕輕一踩便破壞了周正的平衡,他被自身的力道給摔到了地上。周正大叫一聲,起身了又攻上前來。張恆卻不為周正的氣勢所動,仍是揚長避短,避重就輕,如同燕小乙摔魯智深,黑旋風力氣再大,還是敵不過小乙哥功夫了得,被治了個服服帖帖。現在周正與張恆之間也是這種情況,開始張恆沒有防備,因而吃了悶虧,等到他反應過來,周正雖然力大,也不過只有被摔的份。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周正連著被張恆摔了好幾回,一口血怒之氣無處發洩,反衝心脈,氣血交衝,“啊”的大叫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一下便昏了過去。
“少爺,您沒事吧。”張恆見周正已經昏了過去,再無威脅,便上前扶起苗阜,看他傷勢。卻不料苗阜這種紈絝子弟最是欺軟怕硬、有鳥卻沒種,他方才被周正抓著領子,被嚇得幾乎尿了褲子,半個屁沒敢放。現在被張恆救了下來,見是自己的下人來了,卻回過魂來,一個耳光響亮便甩在了張恆的臉上,大罵道:“你這廢物,連個書呆都拿不下,我家養你做什麼?啊,做什麼?”說著,啪啪啪啪,又左右開工甩了幾個大耳光,打得張恆嘴角流下了一絲鮮血。
“給我拿劍來,我要砍死這個王八蛋!”
“少爺,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鬧得太大對老爺的官聲不好。”張恆捱了好幾下耳光,卻咬著牙忍著,苦苦勸誡道。
“我他媽被人打成這樣,你這個廢物居然讓我忍?”苗阜一聽張恆抬出他爹苗知府,更是火不打一處來,又是啪啪兩個耳光,甩在張恆臉上。打完人,苗阜就勉強站起身來,要回轎子取劍。他喜歡附庸風雅,覺得別人腰上掛把劍,特別帥氣,便也去弄了一把名劍,掛在腰間。可他與常人不同,終日流連酒肆花樓,把腰給弄壞了,掛劍只掛了幾日,便覺得腰背都是一陣痠痛。最後他研究出了一個方法,平日裡出門都是坐轎子,把劍放在轎子裡,等到要耍威風的時候,再把劍掛上。現在,他就是要去找那把寶劍,他要報復,要把眼前這個揍了他的小白臉劃花了,讓他再也風流倜儻不起來。
張恆見周正有過人風姿,心想他定是大戶人家的子弟,不願讓事態更加嚴重化,害了他的恩主苗知府,便大了膽子一把抱住了苗阜的腰,大喊道:“少爺,不可啊。”
“媽的你再他媽不可,老子拿了劍第一個就戳死你!你當初在我爹面前是怎麼說的,媽的說要保護我,決計不會讓我少了一根毫毛,是不是?媽的說好的男人的承諾不容玷汙呢,我他媽現在被人打成這樣,你的承諾呢,你承諾個鳥哦!讓開,你承諾了沒鳥用,我自己來!”話是這麼說,可惜苗阜的腰玩女人、玩男人,給玩壞了,被張恆這種練家子抱住了,又如何掙脫得開?
一旁早先被周正撞暈的家丁們現在都醒了,見少爺恨極了周正,便準備趁周正昏迷時,上去將他再收拾一頓,好替少爺出氣,也替自己掙回點面子。眼看家丁們又要去揍周正,苗阜倒講究起來了,怒喝道:“你們也是一群廢物,都給老子滾,我要親手剁了他,誰敢跟我搶,我就先剁了誰!”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