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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搖頭,說道:“讓人備好洗澡水,我先沐浴更衣一番。”要往周正面前去,她總想讓自己顯得好看些。
水滑洗凝脂,對鏡梳綠雲,一番打扮,這是自不用多說。
可等李鳳凰到了悅客來前,她才意識到自己這一個澡,使本來簡單的事,橫生了枝節。
“什麼,你說周正已先往韓府去了?”李鳳凰本想著周正晚間要去赴宴,那自己這時來是隻早不晚的。沒成想韓府的人不知吃了什麼藥,說請周正吃晚飯,卻一大早就派人來把他給接走了。
這一下李鳳凰便有些躊躇了,她的父親明日便要回到金水鎮,到那時,她便有一段日子不得自由。因此若是今晚她仍約不到周正,那便等於眼睜睜地看著韓家人把周正越抓越牢。
站在原地思忖了一會兒,李鳳凰的面色越來越差。大約三四個呼吸後,她似乎下了決定,堅定地說道:“隨我走。”
陳婭連忙問道:“小姐,去哪裡?”
“去韓府!”
“啊?”
自六年前的事後,李鳳凰再也沒去過韓府一次。就連有時候趕路,健婦們都會自發地避開韓府所在的那一段路,唯恐自家小姐因“物是人非”而傷了心。
這一回為了請周正吃飯,李鳳凰竟主動要往韓府去,這怎麼不讓僕婦們震驚?要知道她們可都還記恨著周正呢。
遠些的事有周正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受了李鳳凰的庇護,卻又傷了她的心。往近了說則有上回的誤會,那一回周正以為王聲是去李府搗亂的,進了李府便把府里人都痛罵了一頓,說她們賣主求榮。
健婦們跟周正有著樑子未解,見自家小姐紓尊降貴,竟要去韓府討不自在,一個個都攔著勸著:“小姐,你這是何苦呢,不就是個臭男人麼?”
“是啊,小姐,給悅客來的夥計留個口信即可,讓他見了口信自己往咱府上來。”
“再不成你就和悅客來的範老闆說說,他吃的是範老闆的飯,範老闆讓他往咱們府上來,諒他也不敢不來。”
健婦們七嘴八舌的,一個個爭著出主意,總之就是不讓李鳳凰往韓府去。
李鳳凰卻是早下了決定,不容分說道:“我再說一遍,去韓府。”
健婦們見自家小姐語氣不善,不敢再說,只得抬起轎子,往韓府去了。悅客來離韓府說遠不遠,健婦們走了二十多分鐘,也就到了。
到了韓府門前,李鳳凰對著陳婭說道:“你去叫個門,順帶著替我向平江第一相問個好。”
“是。”陳婭得了令,下得馬來,大步走到韓府門前,敲起門來。不一會兒,門上用來看人的小窗打了開來。秦門房皺巴巴的老臉從視窗處浮現出來,問道:“是誰家的人呀?”
“李……”
“哦!”
這邊陳婭才剛說了個“李”字,秦門房已經“卡”一下將門上的小窗給關上了,根本沒給她自報家門的機會,更不要提開門了。
“秦老,用不著這樣吧?”見陳婭吃了閉門羹,李鳳凰便親自上前,湊在韓府大門前說道。
聽到李鳳凰的聲音,朱門上的小窗再次開啟,秦門房的臉上寫著無奈,他勸道:“李姑娘,你這又是何苦呢?”
“那您老人家又是何苦,這回的事,恐怕也少不了您的主意吧?”李鳳凰說話時,伸著玉蔥般的手指,朝著韓府裡指了指,譏諷道:“怎的同樣的事,落在少清妹子身上便不是苦,落在我身上便是了?”
秦門房嘆了口氣,也不和李鳳凰做口舌之爭,只是淡淡說道:“總之,這門我是不會開的。李姑娘你若是精誠所至,那乾脆飛進來。”
見秦門房一點都不肯通融,李鳳凰面色鐵青地坐回了轎子裡。四周的健婦湊了上來,問道:“小姐,是打道回府嗎?”
“不,我要想個法子。”李鳳凰正說話間,忽的念頭一轉,咬牙道:“你們去為我找幾樣物什來。”
“什麼物什?”健婦們問道。
李鳳凰一字字地念到:“鑼、鼓和喇叭!”
“小姐,不可啊!”就算是傻子,聽到李鳳凰說的這幾樣東西,哪裡還有不明白的。也不用誰帶頭,陳婭和其他僕婦“撲通”一下都跪倒在了地上。
陳婭向著李鳳凰哀求道:“小姐,別的便都依了你,唯這件事卻是萬萬不可!”
“怎麼個萬萬不可法?”李鳳凰瞧了她們一眼,懶洋洋地問道。
“小姐,這事一旦做了,你將成為金水鎮,甚至是平江府的笑柄。這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