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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過是眨眼功夫,拿定了注意,便是微微一笑,客氣地扶著甑子莊手臂,道:“季賢侄稍安勿燥,婚姻大事並非兒戲,再怎麼也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不知道季老爺子那邊怎麼個意思?是否需要陸某親自過去拜訪?”
甑子莊眼中閃過喜色,說道:“陸莊主的意思是?這個那個,此事當然是伯父首肯的,否則我也不會這般心急火燎地趕過來。”
陸聚財點頭笑道:“十車靈石作為禮金恐怕也是前所未有了,不過既然季家如此看得起陸某,我若在討價還價未免小家子氣,此事就此定下。”
甑子莊咧嘴笑了起來,又道:“多謝陸莊主成全,我們季家必定銘記在心,至於十車靈石禮金陸莊主也不需要送去府裡了,直接交給我表哥帶走就是了。”
“哦?這……我們只是口頭之約,我同你家季老爺子都還未曾謀面,畢竟是十車靈石,未免稍顯倉促草率吧?”
甑子莊連連擺手:“此事陸莊主大可放心,這不,我連伯父親手書寫的書信都帶過來了,作為允婚憑證。阿九,快呈現給陸老爺過目。”
一直在旁邊站立的宋一文立刻從懷中摸出季田生的書信和信物,恭敬地呈送上來。
陸聚財抖開書信看了看,上面確確實實季田生手跡,在世俗界季田生的游魚體很是有名,往下落款處蓋有身份印戳,加上隨信帶來信物,根本不容造假。這一下他再無疑慮,將書信慎重收好,沉吟片刻,轉頭朝牧風白道:“既然是有季老爺子親筆擔保,我自當放心,請問仙師打算何時拿取?”
牧風白剋制身體的發顫,平靜地道:“午時你遣人將靈石送往郊外城隍廟前,屆時我師弟自會前來收取。”
陸聚財連連點頭,他一下拿出這許多靈石,心中不免肉痛,不甘地問:“但不知仙師的名違,乃是何門何派?”
牧風白有些不耐煩地道:“你不必多問,該知道以後總會知道的。”
時值午時,一隊彪形大漢押送著十輛大車,直奔童陵郊外城隍廟而去,車子遮蓋的嚴嚴實實,裡面堆滿了價值連城的靈石。
不同於參雲國其他形式的流通貨幣,靈石的實際價值便是非同小可,國內所有人都依賴它修行基礎功法,但能夠製造靈石的只有修仙宗門,可以說三大宗門僅憑此項就控制了這個廣富數萬裡的國土。
陸聚財即便財大氣粗,拿出十車靈石也幾乎等於要了他半副身家,不過對於他這種敢於冒險的土豪來說,這個賭注是值得的,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果能再攀上個修仙宗高階弟子的關係,對於他的事業無疑影響重大,他甚至能展現未來家族的圖景了。
不過對待此事他還是十分慎重了,畢竟十車靈石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幾乎出動了莊內所有的護院,僅僅基礎功法練到四層以上的就有三十多名。時候他又千叮萬囑,以免中間發生什麼差池。
陸聚財生怕有人中途打劫,佈置嚴密,卻全然不知從根本上他已經落了圈套。
交接的過程極為順利,前來接貨的亦是個渾身靈氣洋溢,具備基礎七層的駝背修士,該修士脾性古怪,面對十車靈石如同對待普通貨物一般,只是粗略地掃了眼,然後極不耐煩地揮手,讓隨來的那批護院離開。
靈石交割完成,那些人確認了對方手中持有的信物,也不疑有它,自問完成任務,紛紛舒了口氣,紛紛打道回府。
那駝子見他們走遠了,坑坑窪窪的臉上終於顯出一絲笑容,躍上車去,引導馬匹,滿載而去。
行出十多里路後,來到一片小樹林,林內突然奔出二騎,身後還拖著十多匹馬。臨到近處,一胖一矮的兩名騎士縱身躍上馬車,坐到駝背旁邊與他並駕齊驅。
沿途他們專挑僻靜之地而行,幾乎就沒有停頓下來,駝子累了就換成胖子,胖子累了就換成小個子,倒是那幾批馬兒,如此沒日沒夜地趕路,雖然可以輪流換動,還是匹匹累到口吐白沫。
“牧哥,差不多了吧,我們這一路狂奔都出了有上千裡了,你想累死我啊。”胖子吐著舌頭說道。
“籲——”駝子將韁繩一拉,緩下步伐,這一路風塵僕僕,使得坑坑窪窪的臉孔變得有些乾裂開來,駝子伸手將背後的棉花墊背給扯了出來,又往臉孔上一抹,居然膠粉脫落,露出裡面那張帶著幾分憨厚神情的臉孔,不是牧風白還能有誰。
胖子自然便是甑子莊,他早就迫不及待,扭轉身軀將蓋在車上的布幔大力扯掉,頓時滿車擺放整齊,散發著泊泊熒光的靈石顯露出來。
這番收穫之巨實在教人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