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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咦”了一聲,似乎已識得金世遺的厲害,但仍然兇悍至極,旋風般的又撲過來,揚起玉尺,向金世遺摟頭再打。
金世遺心裡好生疑惑,想道:“這少年是從火山島上來的,“那是無疑的了。只不知與厲家有何淵源?”原來這少年除了那一雙玉尺之外,他的武功,也頗有幾招似是厲盼歸的路數。
金世遺已不敢輕敵,卻也不想令對方受傷,他已試出了那少年的內功雖是造詣不凡,卻尚不如自己,當下再用一指禪功,使出了七分真力。
這一彈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金石聲,那少年晃了兩晃,雙尺一分,突然也以天羅步法,欺近身前,雙尺光華閃閃,連點金世遺的任脈督脈十三道大穴!
金世遺精通正邪各派的上乘武功,尤其以點穴這一門功夫,更已是登峰造極,天下無人可與抗爭,但這時見'奇書網整理提供'這少年用雙尺使出“飛管驚神”的點穴手法,也不禁心頭為之微凜。
這是邪派點穴手法中最怪異的一種,當年金世遺在大內總管寇方皋的宴會上,曾碰過當時的天下第一點穴名家連家兄弟,這雙兄弟以“四筆點八脈”的功夫,曾與金世遺鬥到百招開外,金世遺好不容易才贏了他們,自己也受了幾處傷。
而今這黑衣少年的點穴手法,正是與那連家兄弟的點穴手法異曲同工,雖然他只有一雙手,不能像連家兄弟那般同時以四筆連點奇經八脈,但他的內功卻勝過連家兄弟的聯手,一雙玉尺也能同時連點任督二脈的十三道大穴,兩相比較,實在是比那連家兄弟更勝一籌。
金世遺心中狐疑更甚,暗自想道:“這人年紀輕輕,怎的所會的武功竟也如此駁雜,甚至連家絕不外傳的點穴之秘,他也似乎深悉其中奧妙,而且還能生出新的變化來?難道他也得了上乘的武功心法,可以一理通而百理融?”
這少年冒險進招,欺身相迫,眼看金世遺的十二道大穴已在他的雙尺籠罩之下,最少也會有一兩處穴道給他點中,哪知就在這俄頃之間,忽見金世遺身形一晃,登時四面八方都是金世遺的影子,從各個不同的方位向他發掌攻來!
黑衣少年早已知道金世遺的厲害,但動手之初,也還不怎樣害怕,這時才當真是大吃一驚,眼前掌影千重,不知要向何方招架!
以金世遺現在的功夫,勝過當年何止十倍?要破那少年的點穴手法已非難事,但不知怎的,見了這少年之後,他總是有點心神不定,懷疑這少年或者與厲勝男有甚淵源,因此便不自覺的總是手下留情,十成功夫最多用到七成。
但聽得一片掙掙之聲,有如繁弦急奏,那少年飛身躍起,在半空中翻了一個筋斗,身形未曾落地,竟然又向金世遺撲下來,他雙尺一個盤旋,合成了一個圓弧,用的卻是截然不同的招式,左手的玉尺使的竟一變而為劍法,向金世遺的琵琶骨挑來,右手的玉尺則仍然是當作判官筆用,襲擊金世遺陰維、陽維兩脈的中陵、地閥、天旋、龜藏、伏兔、環跳、玉衡等七處大穴,由於他是凌空點下,來勢更是勁疾非常!
金世遺已用到了七成功力,以一指禪功,接連彈中了那黑衣少年的玉尺,見那少年居然禁受得起,只是在半空中翻了一個筋斗,便又撲擊下來,也不禁好生驚詫,心裡想道:“他年紀輕輕,內功怎的便有這般造詣?看來與那文島主竟似在伯仲之間。”
就在這時,忽聽得江南的聲音在遠處大叫道:“金大俠,你在哪兒?可碰見了那兩隻畜牲麼?”原來玄女觀諸人,都給那金毛浚的吼聲驚醒,與江南一道追出來了。
那黑衣少年雙尺齊下,左手的玉尺先到,把玉尺當作長劍來用,使出了一招極凌厲的劍法,挑金世遺的琵琶骨,這琵琶骨一挑,多好的武功也要落個殘廢,他見金世遺不躲不閃,也不還擊,不覺一怔,但也只略一遲疑,立即便喝了一聲:“著!”仍然疾下殺手!
哪知金世遺是有意讓他戳中身子的,金世遺已練成了“金剛不壞神功”,莫說是這黑衣少年,即算厲勝男復生,也未必能令他傷損。
就在這俄頃之間,只聽得“卜”的一聲,那黑衣少年的玉尺已在他的肩頭重重的戳了一下,可是金世遺也感覺得到,那少年也未曾用盡全力。
那少年一擊得中,有手當作判官筆使的那根玉尺來勢便緩了下來,金世遺想道:“原來他也並不想把我置之死地,只是說話說得兇狠而已。”
那少年給金世遺的反彈之力一震,這才感到不妙,驀吃一驚,說時遲,那時快,金世遺忽地喝了一聲:“撒手!”閃電般的便把那少年的兩根玉尺都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