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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婀娜剛鍵,兩皆兼有,這種種風情,都給他留下根深的印象。
他想起這兩位姑娘對他的好處,不覺惆然悵然,忽生怪想:“為什麼一男一女,總不能像兩個男子一樣的好下去,到了後來,總是似乎非做夫妻不行?倘若世間根本沒有這種俗禮,甚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之類的臭規矩都扔到大海里去,不拘是男是女,大家只要心性相投,就聚在一起,也沒有誰會想到夫妻上頭,那麼我和蓮妹,華姑娘、雲姑娘都一樣的好,這豈不是大家都快快樂樂麼?”
江海天一人獨行,路上沒有耽擱,腳程倒是快了許多;不過幾天,就到了甘肅的天水縣。終南山從陝西西部蜿蜒而來,到了天水縣乃是終點,結脈而為秦嶺。江海天這幾天所走的路程,都是終南山脈蜿蜒經過的地方。但因江海天記得歐陽二孃說過她家住在終南山,故此江海天總是避免從終南山腳經過的,有時候;寧可繞一個彎兒。到了天水縣;這才稍稍消減了緊張的情緒。
歐陽二孃是他有生以來,所見過的最狠毒的女人,但他避道而行,與其說是為了怕歐陽二孃,毋寧說是他為了避免再見歐陽婉。他曾向華雲碧發過誓,倘若再碰見歐陽婉,就要給華天風報仇的。
可是他又懷疑後來送解藥給華無風的那個蒙面少女是歐陽婉,“她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呢?”“哎,是好人也罷,壞人也罷;總是以不見為佳!我為地而惹來的麻煩,也已經夠了。”“即使她是好人,但華家都對她的一家人恨之入骨,難道我還可以和她交朋友嗎?”倘若她是壞人,但她給我的解藥總是真的,難道我當真要應允華姑娘將她殺掉?”他為了歐陽婉之事,左思右想,心亂如麻,因此結論只能是“總以不見為佳”了!但雖然如此,江海天卻也無法將她忘懷,有時還會突然起了好奇之念:“不知歐陽婉現在如何了?倘若那解藥真是她偷來的,她父母能容得她嗎?”
這一日江海天正在路上胡思亂想,忽聽得背後有人叫道:“江小俠,幸會,幸會!請稍留片刻如何?”
江海天愕然四顧,見是個武士裝束的少年、正自覺得好生面熟;那少年笑道:“江小俠記不得了麼?小弟於少鯤,是歐陽婉姑娘的師兄。當日承蒙賜助,感激不盡。”江海天“哦”了一聲,還他一札.問道:“原來乃是於兄,不知何故孤身到此?”
原來這個於少鯤就是從前向江海天通風報訊的那個人,當時歐陽婉因為偷送解藥給江海天的緣故,被她的師父陰聖姑捆縛起來,要施毒刑,江海天全靠他的報訊,趕到陰聖姑的秘窟,歐陽婉才得幸免於難。
這時,江海天突然與他道上相逢、心裡不禁暗暗嘀咕,只聽得於少鯤說道:“江兄有所不知,小弟就是為了那件事情、不敢再留在惡師門下,是以私逃出來。言之羞愧,想江兄不會看輕我吧?”
江海天點點頭道:“於兄的作為並無可議之處,弟焉敢看輕了師尊、師尊,師父固然應當尊敬,但也當分辨邪正,棄邪歸正,縱然背叛師門;也是光明磊落。”
於少鯤雙眉舒展,向江海天一揖說道:“到底江兄是個有見識的人、說論名言:令我頓開茅塞。實不相瞞,我雖然不是出身名門,但家父也是武怵中的正派人物,只因我求藝心切,誤人歧途,錯拜惡師,悔之無及!如今跳了出來,”也還是無顏見江湖豪傑。”
江海天道:“這又何必,知過能改,善莫大焉。何況於兄雖投惡師,本身卻未曾作惡。”
江海天敷衍了他幾句,正想告辭上路,那於少鯤忽道:“令尊大名,是否一個‘南’字?”江海天怔了一怔,道:“不錯,正是家父。”隨即想道:“我爹參交遊廣闊,他知我爹爹的名字,也不足為奇。”
哪知於少鯤接著便道:“如此說來,我與江兄益發不是外人了。家父名叫於大鵬,本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和令尊也是相熟的朋友,不知令尊可曾提過?”
江海天知道父親有許多少林派的朋友,但這個於大鵬的名字,他已記不清楚父親曾否說過了,但對方既然如此說,他只好“寧可信其有”,當下說道:“這麼說,令尊乃是我的父執,請兄臺代我間候。日後有緣,當再拜見。”
於少鯤立即說道:“江兄不是忙著趕路吧?我的家就在這附近,可容我略盡地主之誼麼?”
江海天躊躇未答,於少鯤繼續說道:“當日我逃回家中,曾將兄臺相助之事,稟告家父。家父聽了兄臺的名字,便哈哈笑道:‘原來是我故人的兒子!’他說他和令尊將近二十年的交情,當真說得上是個肝膽相照的朋友,三年前令尊路過此地。也曾到過寒舍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