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訪不如上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欠我個人情,真乃妙事!”
旁邊的兩名“撼嶽旅”正死死扳住一名豆……年華的少女。
這女孩不過十四、五歲,兩眼正如兩片小銀片中鑲上黑玉,黑白分明竟射出這麼種遠非他這種年齡應有的倩影來,除雙目外,她鼻樑勻挺,鼻頭圓潤,連鼻翼都那麼和須;耳朵小巧秀氣,像兩隻小餃子似的可愛;嘴唇有些色淺,但卻與偶然微露的潔齒和諧得不只有色,更幾乎有聲的宣告這組合的可愛。
奇怪的是,這三官(眉毛還有些稀薄)柔和可愛而偏眼形靈而利、凌而厲的小姑娘,耳鼻口的乖柔更襯出眼睛的靈活,眼睛的聰敏也就越發顯得耳鼻口的和善。
但這個未見美卻見麗的、玉沏似的人兒,此時卻代表了“惶恐”。
——再堅強的人,落在“殤”手裡只恐除了惶恐也做不了什麼別的了。
“爺爺!天翔哥哥!你們怎麼了?別嚇小果啊!”
——這個女孩,就是上位夏央村長的遺孫女。水止收養,從姓水,小名小果。
本來已覺得“空了”、“不存在了”的天翔,感覺體內有一千顆太陽。
熱啊!
還有一千顆月亮。
寒啊!
這兩千太陽月亮還一對一的撞上了,“轟”的一聲爆炸了。
痛啊!
雖然痛,但卻有了“自己仍活著”的感覺。
鎮狂熱突然感到了一種“天譴”了般的恐懼——這種恐懼已足有五年餘沒有過了,上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張角與顏動天以目光吼聲鬥法、夢隱與張讓夢幻開菊之時。
白災猛的覺得有一神一魔,一刀一劍的砍刺自己,身上那六道創口也一下發了狂的疼了起來——以他這種人,本已不知何為畏懼、無所顧忌,但現在不知是疼是懼,他竟炸起一層雞皮疙瘩。
天翔站了起來!
——鎮歌使勁掐了自己一下,他不敢置信。
——以鎮褐猿的力道,雖然只用了百中之一但就算是武林中人,若挨挨上這麼一棍,也要陰天肺痛、降霜吐血好幾年。
——天翔只有十五歲,他的五臟六腑、筋骨皮肉還未長成,連“成人冠禮”都沒完畢。
但他站起來了,而且還像沒事人一樣。
——不僅沒事,還好象神魔附體、熊心豹膽一般,無聲的站在那裡,面無表情,雙眼半閉,且四肢放鬆、手掌平放,卻令鎮褐猿“恐懼”,重傷的白絕佛“悚然”。
天翔額上的紅色胎記一下子豔了起來。
身上乍發出溫涼的銀光。——雖也是銀光,但與陰沉死氣的“屠光手”大相徑庭,這光澤帶著動感、帶著生機,一如“驚蟄”一至,萬物無可阻擋的生長。
而更令人稱奇的,是他手上拿著刀:
三尺六寸三分、刃紫背綠柄藍、面有飛龍七條、尾帶雄師一隻。
一向對兵器素有研究的白屠光(他就是已通曉各門兵器以後,才認為什麼都沒手好用,而改練屠光手的),和以博聞強記揚名俠少的鎮狂熱,都沒聽見、見過、想象過有這麼一把刀。
——看色澤和殺氣,這把刀絕對是神兵,但就連白災和鎮歌都沒聽出過的刀,只能說,以前從未現於江湖過。
——可這樣的武器,天翔是從哪得到的?
鎮狂熱一下子“熱”了起來,為這樣一把刀;鎮歌一下子“狂”了起來,為那樣一種氣勢。
——一種又神又魔、大神大魔、是神是魔、非神非魔的氣勢。
鎮褐猿下馬,舞棍,以敬佛求神的態度打出入魔般的姿式:少林正宗“瘋魔杖法”。
恐怕,能將“瘋魔杖法”和“如意棒法”都用棍子使出來的,天下也只有鎮歌一人了。
當年的夢金甲正是看出自己徒弟與自己所修“道家”的柔勁不符,所以才教其另闢溪徑而學習“佛門”的剛力,遂而成,且有了獨到的進境。
此刻,鎮狂熱身是瘋魔心向佛,也是一種“神魔同在”的境界。
——天翔幾乎已沒了“人氣”,全身上下交雜著神電魔火。注意,是“交雜”,而不是“交融”。雖然神魔共體,但神是神、魔是魔,絕無混淆。
鎮歌邁著瘋了一般的步子,帶動魔一般的巨大身軀,挑起瘋魔一般的棍法,眼中帶著憐憫世人、佛一樣的神采,砸向天翔。
——這已是鎮狂熱十成功力。
天翔不動。
鎮褐猿卻打了個空。
一個好大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