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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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又道:“我只說一遍,您落得如今的下場,都是老天爺在懲罰您,與我並無半分干係,您若是要再往我身上潑髒水,那就報官!讓衙門來查證此事,讓衙門來找人證物證定我的罪,否則,您若是再敢信口雌黃,我才真是要不客氣了!”
彭太夫人怎麼可能讓衙門來查證此事,那她被剃光的頭髮和額頭的字豈非也要被衙門的人瞧見,繼而傳遍整個盛京城,她後半輩子才真是別想踏出房門一步去見人了?
最可恨的還是那兩個字,也不知道那害她的人是怎麼弄上去的,她先前拿溼帕子死命擦了不知道多少遍,也沒能讓其淡去一絲一毫,一眼望去,仍血紅血紅的印在她的額頭上,讓人看得不寒而慄,也讓她心裡一陣陣的發毛,若是人為的,應該能慢慢淡去才是,難道……真是平氏?也不知道那兩個字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消失不見,實在可恨!
她怨毒的看著顧蘊冷笑道:“讓衙門來查證此事,誰不知道你有平家做靠山,平家如今又正得意,衙門就跟平家開的一般?你休想將此事糊弄過去!至於證據,你手下養著那麼一大群雞鳴狗盜之輩,就是最好的證據,還要什麼證據!”
說著看向顧準:“事實確鑿,侯爺還要包庇她到什麼時候,難道非要釀到她明兒殺父弒君,侯爺才肯秉公辦理嗎?”
顧準聞言,皺眉道:“就憑蘊姐兒手下養了幾個護衛便要給她定罪,太夫人不覺得不足以服眾嗎?舉個例子,街上發生了命案,難道恰好經過的人都是兇手不成,便是衙門,也要一一的排查這些人,最後找到兇手,待其認罪畫押後,方能最終定罪。如今太夫人與蘊姐兒各執一詞,我也判斷不了你們到底誰對誰錯,最好的辦法便是如蘊姐兒說的,讓衙門來查證此事,如此便能讓人人都口服心服了!”
不待彭太夫人答話,已揚聲叫道:“來人,去拿了我的名帖,即刻安排人送去順天府,說太夫人在家裡莫名被人傷了,讓順天府的人過來一趟!”
話音未落,彭太夫人已氣急敗壞的尖叫道:“等等!”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扯到了已上好夾板的膝蓋,當即痛得她眼前一陣金星亂迸,人也因此越發的火大:“這是很光彩的事嗎,侯爺等不及要鬧到盛京城人盡皆知,侯爺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家醜不可外揚’嗎,老侯爺昔日就是這樣教你的?你不怕丟人,我還怕丟人呢,養出這樣一個禽獸不如,敗壞門風的混帳東西來,我明兒去到地下,都沒臉去見老侯爺和顧家的列祖列宗!”
說著哭了起來:“老侯爺,您才走了幾年呢,我便被作踐成這個樣子了,作踐我的偏偏還不是別人,而是自家的子孫,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早知如此,我當初就該隨了您一塊兒去的……您睜開眼睛看看啊,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您不如顯顯靈,這就將我一塊兒帶了去罷……”
顧準任她哭鬧撒潑了一通,待她實在沒有新的說辭,也實在嚎不出眼淚,只能在齊嬤嬤的解勸下順勢“漸漸”止住了哭聲後,才淡聲道:“這的確不是什麼光彩事,可再不光彩,也好過咱們自家人彼此猜忌,在自己家裡都鬥得跟烏眼雞似的,恨不能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哪個興旺之家從興到衰,不是始於內鬥的?我既從父親手中接過了祖宗代代傳承下來的家業,便不能讓它衰敗甚至是毀滅於我之手,所以家醜外揚就外揚罷,只要能查明事情的真相,讓太夫人滿意,讓所有人口服心服,讓一家人以後好好兒的過日子,我可以不在乎這些虛名!”
祁夫人則在一旁扯唇冷笑,名聲這東西之於如今的侯爺來說,不過就是錦山添花的玩意兒而已,好一些差一些又有什麼要緊?反正誰都知道她老彭氏只是侯爺的繼母,這繼母與繼子之間,真能相處得與親生母子一樣的,全天下又有幾對?
倒是平氏的死,昔年盛京城內本就不是沒有一絲半點風聲,蘊姐兒對老彭氏和彭家的牴觸又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最重要的是,老彭氏嚷嚷‘有鬼’和‘是平氏回來找她了’時,好些丫頭婆子也都聽見了的。
她倒要看看,事情鬧開了以後,輿論到底是對老彭氏有利,還是對他們和蘊姐兒有利!
彭太夫人卻是快要氣死過去了,就算她的頭髮還在,額頭上也沒有被人印上那兩個可惡的字,她也不可能讓衙門上門查證此事啊,屆時拔出蘿蔔帶出泥,縱然真能讓顧蘊不死也脫層皮,她自己難道就能獨善其身不成?
何況顧準明顯在站在顧蘊一邊的,他又位高權重,甚至不用與順天府的人明說,只要稍稍透露出一點袒護顧蘊的意思來,到頭來她便極有可能狐狸沒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