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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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一無是處,亦連俸祿一年都只得幾十兩,如何入得手握實權的周指揮使的眼,而且還是讓女兒做續絃?
“是顧衝……是你父親讓你替他說項的?”平二老爺不防顧蘊竟會為顧衝說好話,只當是顧衝哄騙顧蘊了,臉色立時不好看起來。
顧蘊一聽便知道二舅舅誤會了,忙擺手道:“不是我父親讓我說的……”
話沒說完,平二老爺已沒好氣道:“那是誰讓你說的?彭氏姑侄?”
說完,想起顧蘊對彭太夫人姑侄的憎惡,又覺得不大可能,那便只剩下一種解釋,顧蘊是自己想為顧衝說項的,平二老爺的臉色就越發難看起來,果然終究是親父女,其他人再怎麼也比不過自己的父親嗎?
顧蘊見二舅舅越猜臉色越難看,再由他猜下去,還不定會猜出什麼來,忙一鼓作氣把自己的打算說了,末了沉聲道:“我祖母和彭氏多少還算受到了懲罰,我父親卻是既未傷筋也未動骨,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我身為女兒,不能懲罰他,那便讓別人來懲罰,也好讓他知道,這世上不是每個做妻子的,都能似我孃親那般溫柔賢惠寬和大度的,讓他悔不當初!”
平二老爺這才恍然大悟,沉吟道:“惡人還得惡人磨,你這個主意倒是好,與其讓彭氏哄了別的好人家的女兒進門,一輩子看她們姑侄的臉色,倒不如娶個強勢的來,讓她們狗咬狗去,咱們只坐在一旁看好戲即可。只是,你是怎麼知道那周小姐的?那周小姐又是不是真的驕縱成性,其母還善妒成性?”
顧蘊眼也不眨,道:“密雲離京城不過幾十里地而已,那周指揮使又是正三品大員,京城裡與他家交好的人自是不少,那周小姐的年齡實在不小了,京城像她這麼大年紀還沒說親的大家閨秀,再找不出第二個,傳的人一多了,我自然也就聽說了,之後特地使了劉大叔去打聽,見果然傳言非虛,這才會想出了這麼個主意來,還望二舅舅千萬助我一臂之力。”
聽得劉大已去打聽過了,平二老爺不再有疑,只是想起外甥女兒才這麼丁點兒大,便要操心這些汙七糟八的事,不由滿心的心疼,道:“我自然要助你一臂之力。只是這些事你以後別管了,自有我和你外祖母大舅舅們呢,你只要無憂無慮的過你自己的日子就是,縱不能懲罰到那些無恥無情之輩又如何,只要你過得好,想來你母親在九泉之下,也不會怪你的。”
妹妹小時候何嘗不是這般聰敏伶俐,可正應了那句話“慧極必傷”,所以如今平二老爺寧願外甥女兒笨一些,只想她過得好。
顧蘊十分乖巧的應了:“二舅舅放心,以後我再不管這些了,我只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便是。”
反正待周望桂進門後,自有人替她對付祖母和彭氏,替她懲罰父親,她是犯不著再管這些破事兒了。
平二老爺見顧蘊乖乖應了自己的話,這才心下稍寬,又與顧蘊說了一會兒話,眼見時辰也不早了,再不走就給宵禁了,方離了顯陽侯府。
翌日早飯後,彭太夫人正滿臉陰沉的與齊嬤嬤說話兒:“……怎麼算,都還差三千多兩銀子才能湊夠一萬兩,眼見還有幾日便是小年了,總不能真叫我拖到年關才還罷?果真讓闔府上下都知道我竟連一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我以後在府裡族裡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頓了頓,忽然咬牙切齒般說道:“實在不行了,把我城郊那個莊子賣掉罷,橫豎那莊子一年的出息就幾百兩,賣了也不至於傷筋動骨。”
“不行啊,太夫人。”齊嬤嬤苦著臉,“那莊子一年的出息是隻得幾百兩,卻是個消夏的好去處,且細水長流的幾十年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還不如悄悄兒拿些暫時不用的首飾出去當呢,首飾待有銀子時還能贖回來,莊子賣了,可就再拿不回來了。”
彭太夫人恨恨道:“讓人知道我堂堂顯陽侯太夫人,竟淪落到要當首飾的地步,我以後還見人不見了?”
主僕兩個正說著,就聽得外面有人報:“大夫人給太夫人請安來了。”
彭太夫人如今對祁夫人是恨之入骨,若不是她把自己的人捋了大半,她除了田莊鋪子的收益,也不至於一點其他進項都無。
可人既已來了,她也不能直接拒之門外,只得道:“請大夫人進來。”
一時祁夫人進來了,行禮後也不廢話,彭太夫人不想見她,她又何嘗想見彭太夫人了,“我回母親,莊子鋪子上的出息雖都已送來了,年底花錢的地方比比皆是母親卻是知道的,旁的不說,單隻正月裡的戲酒並年底打賞家下人等已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就更不必說送各家的年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