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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顧蘊的命令,只得哀怨的看向了彭太夫人。
別說彭氏向自己求救,就算不求救,彭太夫人也不會讓她跪,就因為前陣子在平氏的喪禮上彭氏跪得太多,以致動了胎氣,如今尚日日吃著安胎藥呢,如何能再雪上加霜?
只是彭太夫人還未及開口,顧蘊已涼涼道:“祖母方才已見識過我身邊劉媽媽的本事了,難道祖母想讓彭姨娘也親自感受一番不成?”
毫不遮掩的威脅彭太夫人,如果她敢護著彭氏,不讓彭氏下跪,她一點也不介意讓劉婆子對其動粗。
彭太夫人就如忽然被人卡住了脖子一般,張大了嘴巴直喘粗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彭氏便也只得委委屈屈的跪了下去,直跪了不下數十次,跪得她臉色慘白,搖搖欲墜後,顧蘊才開了口:“好了。”然後自己學著做了一遍,姿勢完美得任最挑剔的教引嬤嬤也休想挑出半點不是來。
彭太夫人只得看著她揚長而去,恨得經心保養了多年的指甲猛地被折斷了也顧不得。
顧蘊卻在走出嘉蔭堂後,百無聊賴的打起哈欠來,彭太夫人與彭氏也太弱了,難免讓她有勝之不武之感,看來是時候該另找個人陪她們過招了。
至於自己,要忙的事且多著呢,哪來那麼多閒工夫逗她們玩兒!
第四十二回 丫鬟
顧蘊回到飲綠軒後,因見還不到傳午膳的時辰,便讓錦瑟給自己磨了墨,練起大字來。
待寫滿整整一篇字,直累得自己滿頭大汗後,顧蘊才停下淨了手,坐到靠窗的塌上,一邊吃用井水湃過的西瓜,一邊想起心事來。
自己固然不懼祖母與彭氏,也自信讓她們討不了便宜反而只能吃虧去,可這些小打小鬧除了讓她們堵心至多也就是受點小磨搓一些,根本傷不了她們的筋動不了她們的骨,有什麼意義?自己若事事都與她們較真兒,反倒降低了自己的格調!
看來是時候給父親物色續絃人選了。
以父親顯陽侯府嫡出二爺的身份,又生就一副好皮囊,雖然如今闔府上下都知道他金玉其表敗絮其中,架不住旁人不知道,關鍵他至今還沒有嫡子,縱是續絃,要結一門相對好些的親事,也算不得什麼難事。
難就難在,自己要怎麼才能讓那位未進門的繼母,按照自己的心意與彭太夫人打擂臺,給彭氏這個有彭太夫人撐腰的所謂“貴妾”好看!
顧蘊想了一回,暫時沒有頭緒,適逢如嬤嬤讓人傳了午膳來,她也就暫時丟開,專心用起膳來。
一時膳畢,顧蘊又小憩了半個時辰,才起來梳洗一番,不待金嬤嬤來接,便自己帶著人去了朝暉堂。
彼時祁夫人正與顧菁屏退了滿屋子伺候的人,母女兩個在說體己話兒。
顧菁因說母親:“祖母再不好,到底也是四妹妹嫡親的祖母,不比咱們終究隔了一層,母親又何必非要插一腳進去,幫著四妹妹與祖母打擂臺?萬一明兒她們祖孫好起來了,母親豈非白做小人了?還有讓四妹妹挑選丫鬟一事,母親何必非要自己主動提及,等四妹妹先開口豈不更好?”
作為侯府的嫡長女,尤其祁夫人一度身子不好,可能這輩子都生不出嫡子來,顧菁心疼母親,便比尋常同齡的女孩兒更懂事,早在七八歲時,便已幫著祁夫人在打理府裡的一些瑣事了,是以很多時候,祁夫人並不拿她當個孩子看,而是有什麼事,都要先聽聽她的意見。
祁夫人聞言,笑道:“你能想到這一層,也不枉我素日的教導。只是你這些日子與你四妹妹相處得少,並不知道她如今已變了個人,與太夫人是再好不了了,既然她們祖孫再好不了了,那我自然要幫你四妹妹,何況平家老太太和舅太太臨行前,可是再四拜託了我,一定要看顧她的。”
頓了頓,又道:“至於我主動提出讓你四妹妹挑選丫鬟,卻只是想向她表明我的態度而已,並不是真要她挑選人,挑不挑人的主動權始終是握在她手裡的,我不過只是想借此事向她示好,只要她能明白我的意圖,那我的目的便已是達到了。”
彭太夫人終究佔了婆母的名分,便註定了自己在與她過招的過程中,難免有這樣那樣的顧忌,顧蘊卻不一樣,她是彭太夫人的親孫女兒,又與彭太夫人姑侄徹底撕破了臉,以後自己再與彭太夫人打擂臺時,沒準兒便能借她的手了;縱不能借她的手,顧蘊親近他們這一房比親近自己的親生祖母父親更甚這件事本身,也已是在打彭太夫人的臉在給彭太夫人難堪了!
顧菁這才恍然大悟:“到底還是母親考慮得深遠,我便想不到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