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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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氏一個月就五兩銀子的月錢,縱然有彭五太太偶爾揹著兒媳們補貼她一點兒,也十分有限,當年她的所謂“嫁妝”也只是一些布匹首飾,且就那麼幾樣,哪裡經得起她今日打砸一通明日打砸一通的?再任由她打砸下去,下個月她們院裡的人只怕連冷飯剩菜都要吃不上了!
紗兒只能繼續壯著膽子解勸彭氏:“姨娘,太夫人雖不向著您,二爺心裡卻是有您的,還有五小姐,五小姐心裡也是有您的,不然也不會第一時間便打發人來告訴您太夫人的打算了,這親的終究是親的,無論誰,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是改變不了的。您別生氣,且先趁太夫人還沒將新人賞下來之前,想一個萬全之策,如此即便太夫人賞了新人咱們也沒什麼可怕的了,等您趕在夫人之前生下兒子後,太夫人自然也就知道自己如今做錯了。”
只是這一次,彭氏卻沒有被她勸得漸漸消氣,反而因她提到顧葭,想來了顧葭這些日子以來對她的冷淡,悲從中來,哭了起來。
原來顧葭自那日在顧蘊的接風宴上,想給顧蘊難堪不成反被顧蘊斥責了一通後,滿心不忿不甘之餘,倒是將顧蘊那句‘這事兒你不該問我,該問祖母,不然問父親或是你的好姨娘都成,就怕他們沒臉跟你說’記在了心裡,次日便逼問起自己的奶孃,顧蘊為何會這樣說來?
她奶孃本就是家生子,自然知道原因,可又怎麼敢告訴她?然而架不住顧葭一再的相逼,甚至連她不說就要將即刻回了彭太夫人將她一家都發賣出去的狠話都說了出來,奶孃沒奈何,只得吞吞吐吐的把當年的事大略與顧葭說了一遍。
顧葭這才知道,自己這個本已低顧蘊一等的庶女,竟連府裡另一個生母只是婢女出身的庶女顧芷都比不上,她根本就是一個奸生子!
她氣得當即便將自己屋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然後便躲在屋裡,再不肯出來見人,尤其是見彭氏,後還是彭太夫人讓粗使婆子將她的房門撞開,摟著她“心肝兒肉”的哄了好半日,又承諾將來定不會委屈了她,才漸漸將她哄得肯出房門了,卻仍不肯見彭氏,更不說與彭氏說一句話。
今日打發人來給彭氏通風報信,已是她這些日子以來與彭氏打的唯一交道了,彭氏照理該如紗兒所說,因為女兒心裡終究還是向著她而高興與慶幸的。
可想起自己懷顧葭時的種種艱難,想起當年她為了保住腹中的顧葭所做的犧牲,——當然,她是絕不會承認自己當年願意做妾至少有一半是為了顯陽侯府的富貴榮華的。
再對比如今顧葭對自己的冷淡甚至是嫌惡,還有她如今那與富貴榮華一點邊兒都沾不上的屈辱生活,彭氏又如何能不悲從中來?也就難怪一夜無眠了。
只不過她的一夜無眠除了紗兒以外,連她院子裡其他服侍的丫頭婆子都不在乎也就是了。
卻說顧蘊雖一晚上都沒睡好,卻也不能因此改變自己一早便定好的計劃,是以用過早膳後,她便帶著卷碧劉婆子幾個坐車出了門。
今日她讓劉大約了盛京城最有名的瓷器私窯年氏的二掌櫃談事情,當然,她只躲在屏風後旁聽,一應具體事宜都交由劉大與年氏的二掌櫃去談,如果有可能,她希望將來便捷幕後老闆是自己之事,能一輩子都是秘密。
一時到得約定的地方,顧蘊早早便躲在了以一架十二扇松鶴迎客紫檀木燒玻璃屏風隔成的內室裡。
年氏的二掌櫃見多識廣,一見劉大穿著打扮雖不俗,卻難掩臉上侷促的樣子,再看劉大定的雅間還有一間以屏風隔成的小間,便知道劉大不是能做主的人,真正能做主的人在屏風後面。
他也不點出來,言笑晏晏的與劉大寒暄了幾句後,便開門見山的說起正事來。
本來在沒摸準劉大背後主人來歷背景的情況下,年氏的二掌櫃是不肯給劉大邀約他機會的,實在是劉大說的那種做生意的方式太新奇太別緻了,讓他委實抗拒不了,一旦這筆買賣大獲成功後,指不定他頭上那個讓他已頂了十幾年的“二”字就要換成“大”字了,叫他如何捨得放棄這樣難得的機會?
所以一場生意談得是出奇的順利,不過一個時辰不到,劉大就笑容滿面的送走了同樣笑容面容的年氏的二掌櫃。
顧蘊一直在屏風後面,自然將劉大與年氏二掌櫃說的每一個字都聽了一清二楚,待劉大送客回來後,她因笑說道:“劉大叔再歷練幾個月,就可以給我當大掌櫃了,讓你只做我的侍衛保護我,委實太大材小用了。”
劉大不好意思一笑,道:“小姐且別取笑我了,若不是小姐事先一字一句教了我怎麼說,我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