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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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看生厭!”
二房正院如今的掌事媽媽,也就是如嬤嬤口中的範媽媽是彭太夫人前些日子才撥去二房服侍顧衝的,是彭太夫人的陪房之一,在其面前的體面僅次於齊嬤嬤。
範媽媽自以為自己是彭太夫人身邊的老人兒,縱顧準和祁夫人見了,尚且要給一二分臉面的,何況周望桂一個昨兒才進門的新媳婦子,且她既是彭太夫人的人,心裡自然向著彭太夫人和顧衝,眼見二爺都快被新夫人壓得頭都抬不起來了,不趁現在將新夫人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以後不說二爺要看新夫人的臉色過日子,豈非連太夫人也奈何不得她了?
遂咳嗽一聲,站了出來賠笑向周望桂道:“老奴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周望桂一看範媽媽這副倚老賣老的樣子就來氣,昨夜和今晨範媽媽仗著是地頭蛇處處要她乳孃和陪嫁們的強已經讓她很不爽了,如今他們夫婦說話她又來插嘴,以為自己是哪根蔥哪根蒜!
當下便毫不客氣的冷笑道:“媽媽既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那就別說了,等你想好能不能說後再開口!”
把範媽媽噎了個大紅臉,羞臊得只恨地上不能裂開一道縫好叫自己鑽進去,也省得被滿屋子的丫頭婆子恥笑,尤其是周家陪嫁過來的那些丫頭婆子們。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直接粗暴的人,周家也是大戶人家,難道就沒教過她什麼叫含蓄嗎?
可她既已開了口,便斷沒有再收回去的道理,而且她代表的可是太夫人,新夫人打自己的臉,便是打太夫人的臉,她怎麼能弱了太夫人做婆婆的氣勢?
範媽媽強擠出一抹笑意,道:“都是老奴不會說話,惹二夫人生氣了,還求二夫人恕罪,但老奴有句話卻是非說不可。二夫人您就是那天上的明月,幾位姨娘並通房卻不過只是小貓兒小狗兒一樣的玩意兒罷了,您高興時便逗她們一逗,不高興時便撂開就是,何必與她們一般見識呢……”
話沒說完,已被周望桂冷聲喝斷:“你是個什麼東西,是不是以為我叫你一聲‘媽媽’,你就真當自己是一盤菜,可以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了?你是不是想著,只要一開始拿捏住了我,以後整個二房便可以由得你當家做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呸,我告訴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可不是那軟柿子,由得你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這話擺明了是在說她奴大欺主,範媽媽如何當得起這樣大的罪名,唬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至此終於不敢再說一個字了。
“……新夫人罵得範媽媽不敢再說後,才笑著吩咐她的奶孃,說‘既然範媽媽說姨娘通房不過只是小貓兒小狗兒一樣的玩意兒,高興時便逗她們一逗,不高興時便撂開就是,不必與她們一般見識,那你就儘快替範媽媽採買幾隻這樣的小貓兒小狗兒,送去範媽媽家中罷’,範媽媽不防自己這麼快便說嘴打嘴,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只得不停的給新夫人磕頭,說自己知錯了,以後再不敢了,求新夫人饒她一次,聽說直至頭上都磕出血來了,新夫人也沒有讓她停下來!”
如嬤嬤說得繪聲繪色,顧蘊則聽得且笑且嘆,見如嬤嬤說得口乾舌燥的,她忙示意錦瑟遞了一杯茶給如嬤嬤,才笑道:“想不到新夫人這麼厲害,我原還想著,怎麼著也得過些時日,待新夫人對府裡上下都熟悉些了,粗粗站穩腳跟了,我們才會有好戲瞧的,沒想到這才第一日呢,就上演了這麼一出大戲!”
早知道周望桂厲害,卻沒想到竟厲害到這個地步,彭太夫人與父親並彭氏只怕加起來,也未必是她的對手,真是太好了!
顧蘊越想越樂,又問如嬤嬤:“那如今上房那邊怎麼樣了,不會還一直僵持著罷?”
如嬤嬤道:“聽說是那邊一個丫鬟見勢不妙,悄悄兒去回了太夫人,如今太夫人已趕過去了,想來也不會僵持太久了。”
祖母也趕過去了?
以祖母的性子,人家做老人的大多信奉一句話“不痴不聾,不做阿翁”,可祖母卻恰巧相反,最是惟恐兒子兒媳關係太好了,看見兒子兒媳關係太好,她便跟被人搶了什麼愛物一般,渾身都不舒坦,她如果不趕過去,指不定事情還會很快過去,她趕出去了,那多早晚能收得了場,可就說不準了!
顧蘊因吩咐錦瑟:“給我更衣,我要去上房瞧熱鬧。”
如嬤嬤聞言,忙道:“我的小祖宗,這熱鬧有什麼好瞧的,我已打發了卷碧守在那裡,但凡有什麼新進展,待卷碧回來學給你聽也就是了,那邊現如今亂七八糟的,萬一汙了你的耳朵,再不然傷到你哪裡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