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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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卻刷的一下紅了臉……不說以四小姐的能耐,縱做沈家的宗婦都做得,就說四小姐那麼豐厚的嫁妝,若是能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行不行。”祁夫人不假思索道:“平家人可一早便有言在先,蘊姐兒的親事得他們先點頭的,騰哥兒固然百裡挑一,萬一他們以為我們是圖蘊姐兒的嫁妝,本來早前平老太太就惱上我了,再添這麼一樁事,她豈非得越發惱我了?而且蘊姐兒那性子,也未免太強勢了些,站在孃家人的立場看,自然是好,不怕夫家欺負了她去,可若這夫家變成九妹妹,到時候她們婆媳起了齟齬,我是幫九妹妹好,還是幫蘊姐兒好?可別落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的下場才好呢,這事兒就此打住,以後一個字都不許再說!”
金嬤嬤見祁夫人沉了臉,唯唯諾諾的應了,不敢再多說。
沈騰一個隔了房的表哥的到來,自然不能讓顧蘊推遲出發的日期,到了她一早便定好的出發日期四月十八日的一大早,她起來梳洗妝扮畢,吃了一個肉包子喝了半碗燕窩粥後,便先後去了嘉蔭堂、寧安堂和朝暉堂此行。
彭太夫人一如既往的不待見她,聽說她是來辭行的,淡淡“嗯”了一聲,便再無他話。
瓊珠瓊芳幾個在旁邊都有些小小的看不過眼,縱然這會子來辭行的只是個陌生人,太夫人少不得也該說幾句‘一路順風,早去早回’之類的話,如今來辭行的還是她的親孫女兒呢,太夫人卻是這個態度,也就不怪四小姐素來不親近太夫人了,這人心都是肉長的,想要得到,豈能一丁點兒都不付出?
倒是顧葭在一旁乖巧的說道:“姐姐路上萬事小心些。”
只是她終究才五歲多,又不像顧蘊是兩世為人的,再乖覺再懂事也有限,說完又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怎麼姐姐的外祖母家這麼遠?我外祖母家就很近,今天去今天就能回來。”
能讓顧葭稱外祖母的,只有平老太太和周夫人,可保定自不必說,就說密雲,當天往返時間上也有些緊張,何況以周望桂對彭氏母女的厭惡,又怎麼可能帶顧葭回自己的孃家去?
所以顧葭口中的外祖母,只有可能是彭五太太。
顧蘊就冷笑起來,既然她給祖母臉祖母卻不要,大清早的便來觸她的黴頭,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因淡聲說道:“我的外祖母不就是顧葭的外祖母嗎,怎麼可能我外祖母家那麼遠,顧葭外祖母家卻這麼近?這話我聽聽也就罷了,祖母可別讓母親聽見了,不然周家舅舅們縱再揍父親一頓,也沒人能挑出半句不是來,畢竟是父親寵妾滅妻,不敬岳家在先的!”
彭太夫人瞬間鐵青了臉,想到了周望桂進門之初給彭五太太的那幾次沒臉。
彭五太太仗著自己是長輩,周望桂過門後沒多久,她便打著來看望彭太夫人的旗號,來了顯陽侯府,實則卻是為了打壓周望桂,讓周望桂不敢對彭氏擺正室夫人的架子。
只可惜即便她不是彭氏的娘,只是顧衝的舅母,周望桂理當敬著的人,對她不客氣她尚且不會還以好臉色,何況彭五太太還是彭氏的娘。
第一次彭五太太在她面前擺長輩的架子時她還忍著,第二次彭五太太再來,彭太夫人命人去請她來見過舅母時,她就直接不見了,只問彭太夫人‘今日來的是五舅母,還是彭姨娘的娘?若是五舅母,她身體不適,五舅母身為長輩,一定會體諒她這個小輩的,若來的是彭姨娘的娘,那便該走側門進府,太夫人也不該作陪,也有兒子小妾的娘上門,太夫人卻當正經親家親自作陪的道理?’,把彭五太太氣了個倒仰。
第三次則是彭氏被周望桂扯倒,掉了孩子那次,彭五太太自謂這次理虧的是周望桂,一來顯陽侯府便上躥下跳的,甚至一度還叫囂著要顧衝休了周望桂這個‘毒婦’。
周夫人與其哥哥們才懶得與她廢話,周家二爺三爺四爺便徑自按著顧衝打了一頓,周大爺則遞了一份奏摺標準格式的文章與顧準,卻是彈劾顧準管教無方,縱容顧衝寵妾滅妻的。
整個世界霎時安靜了,彭五太太自此也等閒不再登顯陽侯府的門了,不是她不想來,是顧準親自發了話,不讓她再來。
此事於彭太夫人來說,真真是賠了孫子又折面子,還累兒子捱了頓打,是她心裡這幾年間最不能容忍最聽不得人提及的痛腳之一,偏顧蘊哪壺不開提哪壺,專往她的痛處戳,她臉色能好看才真是怪了。
顧蘊這會兒心裡卻是說不出的舒坦,優雅的衝彭太夫人行了個禮,不待彭太夫人發話,便轉身自去了,知道祖母不開心,她就放心了。
等她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