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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聽著,不由入了神。直到裡面傳來機械的女音: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out of service;
please dialed later。
……
“……”何芊芊一楞,立刻緊張道:“你你你說什麼?對不起,我好像摁錯了數字……”
啪啦結束通話電話,何芊芊再次默唸心裡記下的數字,對著座機一個個摁出來,熟悉的音樂再次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又一次唸叨著重複的話語。
為什麼夫君的電話會是一個女人接聽?為什麼他不接電話……
呆呆坐在沙發上等待,不知不覺裡進入了夢鄉。
三更半夜,大門咔嚓一聲開啟,接著便是幾個男人的醉言笑語,何芊芊驟然被吵醒,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走向玄關,只見被幾個人扶著的姚斐顯然已經醉醺醺,西裝已經退下,裡面的白襯衫皺巴巴的跳出褲帶外,俊朗的臉孔散發著不自然的紅暈,渾濁的雙眸定定望著地面,嘴唇輕抿著,一言不發。乍一看去不像喝醉的人,可是撲鼻的酒氣卻是最好的證明。何芊芊蹙眉,忙走過去攙住他,感激的對其他人道謝:“謝謝你們送我夫君回來。”
“他喝醉了,你照顧他,我們先走了。”幾個人東倒西歪的道別,很快便消失在樓道里。
何芊芊見他們走遠便關上大門,吃力的拖著姚斐往臥室走。
好不容易將姚斐運上床鋪,何芊芊累得靠在旁邊拼命喘氣。夫君平時用膳從不喝易醉的酒,出門在外,卻少不了酒桌上才能談妥的事,男人都是這樣,即使不愛喝酒,有時候卻不得不喝。儘管她不瞭解夫君所做的一切,偶爾卻能感覺到他的壓力和疲憊,那幾日每天晚膳後夫君都在書房馬不停蹄的用電腦趕工作,她一直看在眼裡,卻什麼也幫不上。她除了能給他做飯,陪他說話,還不如一臺電腦有用……
公婆不在身邊,也沒見可靠的兄弟姐妹,做什麼夫君都得靠自己,為了養活這個家,他才不得不如此。
如果可以,她也想當他的賢內助,除了賢惠以外,能真真幫上他的好女人。
她會紡織繡花,也會寫字算賬,在家裡耳目濡染之下,對布紡生意一類略有了解,可是夫君為什麼不是做綢緞生意的商家?爹好似說過夫君就是綢緞商戶,和他們家一直交易往來。娘還叮囑過她嫁過去後要記得能幫的幫,要將她一手精湛的何家繡技傳授於夫家以及後代。大哥甚至直白的說過夫君會與他們何家聯姻,目的就是為了他們家的繡技。
真的是這樣嗎?她越發不明白了。公婆不露面,夫君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幹什麼。面對和洛陽反差太大的街道,她連出門的勇氣都欠缺,似乎一不小心走出去,就會迷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細緻溫柔的脫掉姚斐全身的髒衣服,又為姚斐擦拭全身的汗漬,何芊芊笑顏如春風,淡淡的憂鬱徘徊眉宇間,可對著眼前的男子,那些猶豫,脆弱,又好似算不得什麼。如果他需要,她可以勇敢的去做任何事。
“夫君……”何芊芊再次端著醒酒茶靠近床邊,小心扶起姚斐的腦袋欲要餵給他喝,姚斐朦朦朧朧張開眼,看到的不過是一個模糊的柔美輪廓,女人啊……
女人……他活到現在二十六歲,有過幾個女人?阮媛……他高中時期認識的純真女孩……是他第一個女人,第一個愛上的人。糾纏了幾年,卻在浪漫的大學校園裡以最狼狽的方式結束。他的初戀成為過去,留下的只有創傷和被人嘲笑的聲音久久環繞。那樣一個狠狠背叛他的女人,他曾經卻真真切切想過和她的婚禮,和她相守一生。後來他才瞭解,有的女人,其實並不適合當男人的妻子,不適合他這樣一個需要家的安定男人。縱然她後來求他回首,他卻已經沒有那份憐憫之心,他只是普普通通的男人,沒有足夠的寬容心去接受一個讓他受盡折磨,嚐盡笑話的女人。
“夫君……清醒了嗎?來喝口醒酒茶,喝了就舒服了。”何芊芊將茶水遞到姚斐嘴邊,有點燙的杯沿讓姚斐狠狠別開,難受呻吟道:“好熱……想吐……嘔……”姚斐趴在床沿乾嘔胃裡的酒液。
何芊芊著急,放下杯子輕拍他的背脊,不滿的嘀咕:“夫君怎麼光喝酒沒有吃飯,這樣太傷胃。”
姚斐吐了後沉靜下來,眼睛依舊半遮半掩的張著,朦朦朧朧的思緒似乎有千萬條,沒有平時溫柔的笑容,沒有那份淡定從容讓人忍不住信賴依靠的氣勢,這是屬於男人的脆弱,抑或是,獨獨屬於他的脆弱……
何芊芊與他對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