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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而來的玉竹,拉了她一下忽又放開,只低聲道,最後一句更是低得幾不可聞,“只願你到那時莫要怨我。”
顧菀好似聽到他在說什麼,但是正想停下來回頭問清楚的時候,玉竹趕到了她面前,緊張地對她上下好一番打量,嘴裡說道:“嚇死女婢了,下回可不敢如此。若是夫人老爺知道了,女婢定要捱上一頓板子。”
被玉竹這麼一打岔,顧菀就沒有立即回頭;離開前再轉身看的時候,那處已沒了那人的身影。
“跟著護好。”待她們的身影漸漸走遠之後,隱在一旁的人方沙啞著聲吩咐道。
跟著他一道出來的白衣男子擔憂道:“君上今日政務繁忙,幾夜未曾好好休息,回去須得讓太醫把把脈才是。”
那人沒有理會,只盯著遠處已經漸漸淹沒在人群中的身影……
*
正月過後不久,便是顧菀及笄的日子。
因著顧瑾留京任職,顧菀將要及笄,景城顧家老夫人和另外兩房的人特地在半月前來了京城。
入京後,老夫人先與顧父顧瑾一道去了顧家本家。為著顧瑾壞了顧家家規入仕之事,與本家之人分說一二。奈何本家之人著實頑固不化,執意要懲戒顧瑾甚至顧父。老夫人拼著老臉向本家老爺子求情,才沒讓他們真的行懲戒。
因此事,他們景城顧家與本家之間關係有了齷蹉;更是沒什麼往來了。老夫人雖然心底有些難受,但還是清楚這是必然之事,也沒再提。
幾日之後,顧家本家命人送來了分族書,從此景城顧家獨立成族,與顧家本家再無瓜葛。
顧菀心裡壓著的一塊大石頭也終於落地了。既然與本家沒了關係,別人在想從這個下手,也不再可能了。
顧菀及笄之日,因他們來京城時日不長,也沒什麼交好的人家,於是也就只是一家人並臨近幾家有往來的人家聚在一起,為顧菀行了及笄禮,熱鬧了一番。
當夜,玉竹和瓊枝清點禮單時,卻發現多了好幾樣原先禮單上沒有之物,且每一件都是如拳頭般大的夜明珠這樣價值連城的珍寶。
她們自是不敢隱瞞,把這一奇怪之事告知了顧菀。顧菀思忖了一陣,第一時間就想到許久不見的那個怪人;不由心底有些怪異之感。
按下心中紛雜的思緒,她只作若無其事地道:“我心中有數,你們只管登記入冊便是,不必理會,也不需說與爹孃知曉。”
“……是,小姐。”玉竹瓊枝眼底露出疑惑,卻也不多言,只猶豫了一瞬便應道。
*
那夜的事如不起眼的插曲,很快就被遺忘了。兜兜轉轉地,日子就平靜地到了八月。可是這日,卻傳來了一個於顧家而言晴天霹靂般的訊息——顧菀被欽點入宮參選了!
訊息傳來當日,前頭接了聖旨,後頭顧父和老夫人便不顧本家與他們家的齷蹉,趕去了顧家本家,想問個究竟。可卻沒成想,連本家的府門都沒能進去。
直至顧瑾回來,他們才曉得這一回大選各世家朝臣中適齡的女子都被欽點了,須得參選此次大選。顧家本家旁系就只有一旁系庶女年齡符合。而他們與本家的分族書剛送到官府,估計是還沒上冊,因而才又把顧菀也報了上去,讓她也得了欽點;不得不去受選。
顧菀被欽點參選,老夫人和顧父等人都認定是本家做的鬼,不然今日本家之人也不會心虛得,連門都不讓他們進。
可是無論心中如何不滿,他們還是開始籌備起了參選所需之事務。即便不想顧菀參選入宮,老夫人和顧母還是想方設法,找教規矩禮儀的嬤嬤。可是此事並不容易,京中那麼多戶人家都有女兒要參選,好些的嬤嬤都被請走了。
正在顧母為此事犯愁時;倒也巧,上次他們進京時接應他們的陳伯就帶來了一個嬤嬤,姓秋,說是送來教顧菀宮中禮儀規矩一類的。
顧家對之有些半信半疑,畢竟他們如今與本家已經徹底分族了,他們不覺得本家那邊還會有如此好心。但見這位秋嬤嬤確實是個規矩好有能耐的,實在沒有旁的法子,只好留下她。
顧菀從這日起就開始了她學規矩禮儀的日子。
日子一長,接觸久了,顧菀就發覺秋嬤嬤絕對不是一般的教習嬤嬤。她教規矩禮儀的法子很獨特,雖然要求嚴格,但卻從來都恰到好處,不曾讓顧菀覺得辛苦疲累過。因此,顧菀學得很快,興致也很高,不覺得煩。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大選的日子。顧菀拜別了家人,由玉竹瓊枝陪著,坐上了宮中派來參選秀女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