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靈鏡同人)童心不泯

第18部分 (第1/4頁)

“童大族長，我們先行一步了！不過我想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我家天雪”……“我家天雪”……“我家天雪”……這四個字直直衝擊著童戰的神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天雪……天雪……就因為那一時間的怔愣出神，讓醉有機可乘，帶走了天雪，令自己追悔莫及……說過不放手，下定決心不放手，可是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她走，做不到挽留……心好痛……攪在一起，糾在一起，殤在一起……

醉和天雪一直走出好遠好遠才停下來。

“醉……你……”天雪開口正想說些什麼，可是被醉伸出的手輕捂住嘴巴，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微微搖頭，“乖，現在不要說話好嗎？聽我說，說一個……故事……”

默默的，天雪點了點頭。沒來由的，就是想答應，也許是被醉身上此刻籠罩的深深悲哀所震撼了吧！醉將天雪安置在一棵大樹下坐好，自己則隨意坐下靠著樹，眼睛望著遙遠的前方，眼神有些迷離，有些苦澀，也有些悲傷。

他所講的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小男孩的成長史，雖然有些悲傷和無奈。這是醉在開講之前對故事的評價。

無盡的黑暗，森冷的寒劍，殘酷的血腥，這樣的畫面一次又一次不停地衝擊著醉幼小的心靈。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當一個殺手，一個天下聞名卻又聞風喪膽的殺手……

一劍一劍地逼自己去適應，去習慣，手染鮮血的灼熱感，知道冰冷麻木，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溫度；一回一回地強迫自己忍住噁心作嘔的慾望，只為了完成任務，為了……活下去！

六歲前，因為一個詭異的事件，他從此變成了一個孤兒，沒爹疼沒娘愛，過著飢一頓飽一頓，受盡別人的欺凌的日子。有時候真的餓壞了，也會與野狗搶食物，偷廟裡祭拜的供品，甚至還吃過死人的東西……

沒有人可憐，沒有人同情，卑微的苟且偷生……

但這一切瘋狂的舉動都只是為了活下去，千方百計，不惜任何代價的活下去！當時的醉心中充滿了恨意，他要活著報仇！但可笑的是，他卻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只能憑著自己的堅強意志撐過一次又一次，他有著一種變態的對生的執著！

六歲後，同樣是一個黑夜，伸手不見五指的墨色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暈染著周圍的一切。下著些雨，淅淅瀝瀝，抽抽噎噎，可卻總是連綿不斷得繼續著，彷彿是在清洗著什麼，也或許在隔閡著什麼。

狼群，十幾只兇猛的餓狼組成的掠食強隊正在小心翼翼的圍攻醉。車輪戰，一波又一波的襲擊，令原本就因為飢餓而使不上力氣的醉更加精疲力竭。衣衫破亂不堪，全身上下鮮血淋漓，都是狼爪、狼牙的痕跡，很疼可是這與死亡相比起來卻又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即使是渺茫的存活希望，他也仍然毫不放棄，用手上僅存的尖樹枝來護衛自己，時刻警惕不放鬆。

這時，一個陌生的紅衣男子如神般從天而降將醉從狼口中救出。他對醉說：“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跟我走，活下來；二是重新把你扔回狼群，是生是死你自己看著辦。”

醉的眼神從始自終都平靜得如一面打磨光滑的鏡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許是因為如此特別的，出乎於六歲小孩表現的原因，令眼前的紅衣男子眼前一亮，刮目相看，決定將他帶走，培養他，以後能為自己所用。

醉隨著紅衣男子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幽暗的樹林中一雙雙詭異的綠色光芒逐漸朝他們所在的方向逼近。餓到發狂邊緣的野狼冒著貪婪綠光，在它們眼中，他們是目前為止最可口的食物。這樣的野狼會更具有攻擊性和掠奪性，自然也更為恐懼，難以對付。

一個六歲的小孩通常都還在父母的羽翼下受著無微不至的照顧，而醉即使厲害，也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六歲孩童，更何況是餓了兩天，渾身軟弱無力。想從飢餓的狼群中活下來基本上不可能，痴人說夢罷了！一個有眼睛的人不用說，自然會選擇第一個。醉亦然。因為他不想死！他還不能死！

七歲，也就是醉跟著紅衣男子走後的五個月，他成為了紅衣男子名義上的義子。開始了他地獄般的魔鬼式訓練。醉被他的義父關在一個用龐大來形容的鐵籠子裡，每天都有一隻猛獸同時放進這個鐵籠子中，讓他獨自搏殺。他的食物便是這隻猛獸，如果不想被餓死，如果不想被撕碎，那就得戰勝籠中的猛獸。殊死搏鬥，你死我亡的遊戲，日復一日……

八歲，醉終於從這個禁錮了他一年的鐵籠中走出，開始真正接觸殺人。一個噩夢接著一個噩夢，像是永遠沒有盡頭似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