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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柳中雲的身影在門外消失,他收回目光,哈哈一笑:“來,咱們繼續喝酒。田兄,剛才讓你受驚了,你的酒也全都灑了,索性連杯也不要了,換一隻新的咱們重新來喝。”
說著,把事先拿在手裡的一隻杯子遞了過去。
“這如何使得?”
田松連忙伸手去託,可他的手剛接觸到酒杯忽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以泰山壓頂之勢湧來。
他立刻運力相抗,卻也只能使落勢稍緩,酒杯到底還是放到了他的面前。
田松臉上一熱,乾巴巴地說了聲“謝謝”。
慕蓉青雲等人都是老江湖,他們看出這是西門秋風和田松以內力進行了一次小小的交鋒。
結果是——
田松輸了。
作為同僚他們深知田松的實力,所以都暗暗吃驚,威震豫西的“黑道書生”果然名不虛傳。
按說田松是客,西門秋風本不該如此,但他惱田松鋒芒太露咄咄咄逼人,屁股還沒坐熱就逼走了雲叔,所以才決定小挫一下他的銳氣。
但他這一下也試出了田松的實力也非同小可,他不過是吃虧在沒有準備罷了。
若真的較量起來,他未必就那麼容易勝出。
田松是他們一行四人的腦,平日在徐正明手下地位很不一般,他知道剛才的事瞞不過同伴的眼睛,自覺得這個臉可丟大了,便尋思著如何找回來。
正巧,這時有兩個夥計笑嘻嘻地抬過來一罈“女兒紅”,要開壇給大家倒酒。
田松心中一動,道:“這個酒還是由在下來倒,也算表達一下我們徐爺的心意。”
說著話,他手提壇口,輕若無物地把至少百十斤開外的酒罈提到桌上,左手食指在酒罈上部輕輕一點,竟象戳豆腐似地把酒罈戳了個洞,接著右手抵住罈子的另一面,道了聲:“西門寨主,請了。”
立刻便有一股酒箭自小洞**出,酒箭不偏不倚正落在西門秋風的杯中。
雖然酒濺出了許多,但落點準確無誤,而且,終於把杯斟滿了。
田松轉動罈子,就這樣依次斟了下去。
他露的這一手引來一片叫好聲。
西門秋風也暗暗吃驚。
田松這是以內力把酒自壇中激出,更難的是他能凝酒成箭,並能準確控制酒箭的方向。
沒有深厚精湛的內力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
雖然酒濺出許多,說明他的功力還遠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但能做到這樣已相當不易了。
如果真的成了對手,此人倒是個十足的勁敵。
酒斟到秦不還面前時停了下來,因為秦不還的杯是滿的。
剛才那杯酒他沒有喝。
秦不還原本就不勝酒力,他從小自大根本沒怎麼喝過酒,兩杯下肚,他現在已經暈暈乎乎了,再加上他十分不喜歡田松這些人,這酒自然就更喝不下去了。
他剛才幾乎想和柳中雲一起告辭而去,因為怕西門秋風臉上不好看才沒有提出來。
“怎麼,這位小兄弟不喝了?”
田松盯著秦不還,眼神很不友好。
看來他並沒有介意自己的身份,也沒有介意剛才柳中雲的離開,對他來說,這好象根本不算什麼事情。
或者,這種人天生就不知收斂為何物。
秦不還也不看他,右手食指輕輕摩著自己面前酒杯的邊緣,淡淡地道:“在下不勝酒力,實在喝不下了,見諒。”
不待田松說話,西門秋風在一旁道:“秦兄弟年紀尚輕,酒量自然要淺,不喝就算了。這樣,秦兄弟,你到外面走走,吹吹山風,看看我秋風寨的風光,待清醒了回來咱們再喝。”
秦不還樂得有這個臺階下,道了聲“失陪”,便由一個小嘍羅領著出去了。
江南“女兒紅”果然名不虛傳,酒罈一開,香氣四溢,立時充滿整個大廳。
伴著酒香,廳內高氵朝再起。
天已過午。
外面陽光明媚,山風和煦,到處充滿了紅塵中永遠感受不到的涼爽和清新。
秦不還讓那個嘍羅自回去喝酒,他自己則沿著蜿蜒的青石板路信步遊蕩。
他原本就有些醉了,再給山風一吹,立時便覺得腦袋更大了,近處遠處的景物開始變得有些飄浮。
他又走了一會,這種“飄”愈加強烈,竟連自己也要飄起來了。
他見前面有一棵大樹,冠蓋如傘,樹下綠草如茵,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