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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打趣她:“你這丫頭,怎麼越發的像你們家黑鐵蛋了?做起事來颯爽的很。”
英姿的臉騰的紅了,卻不甘示弱:“夫人不是也越來越像伯爺。老謀深算的。”
雲想容莞爾道:“應該快些讓黑鐵蛋回來,看看能不能馴服你這性子。”
“他馴服我?我馴服他還差不多。”
玉簪咯咯地笑:“你馴服他?你給咱們說說。是怎麼馴服他的?是鞭子抽,還是鞋底打?我知道了,你是給他做小鞋穿!”
“死丫頭,你別跑!”
英姿和玉簪在屋子裡笑鬧起來,姑娘家銀鈴般的笑聲傳到院中,讓院中的孫媽媽和衛二家的等人聽了心裡都十分暢快。
府裡到底還是主子在家才有生氣,不然就死氣沉沉的,他們整日裡待著也都覺得沒趣兒。
這廂正說笑著,門前突然來了個穿紅著綠梳雙丫髻的小丫頭探頭探腦。衛二家的迎上去,笑著問:“什麼事?”
小丫頭笑吟吟給衛二家的行禮,指著外頭聲音稚嫩:“衛媽媽,是白爺身邊兒的綿綿姑娘來給夫人請安。”
衛二家的聞言,臉上就是一沉。
綿綿姑娘是前些日子白莫離帶回來了,聽小丫頭私底下說,這位姑娘原來是碧翠館的頭牌,白爺看上了才贖身回來,要留在身邊做侍妾。不過也有人說,白爺留著綿綿姑娘是要娶為正妻。
這位姑娘雖生的清秀模樣,可行事做派都有濃到化不去的風塵氣,比起江南名妓嫣凰,簡直只能用“低俗”二字來形容。總歸伯爵府這樣的地方,白爺不過是借住罷了,竟還帶著風塵女子回來大搖大擺,這女子還十分不知身前,讓衛二家的十分不喜歡,加之此人也太過沒規矩——
夫人才回府裡時並未見她來請安,卻拖拉到這會子才來。
“你等著,我去回了夫人,且看夫人怎麼說。”
小丫頭道是。
衛二家就進了裡屋去回。
雲想容聞言笑道:“既然是義兄家的,這會子來了也定是義兄的意思,咱們若不好生見一見豈不是失禮?請她去正廳奉茶,我隨後就到。”
“夫人端的是好性兒。”衛二家嘆息應是,去告訴了小丫頭。
進門時見雲想容正坐在臨窗的金絲楠木妝臺前梳頭,便到一旁幫襯著。心下卻是在想:還是夫人懂得禮數,就算再不喜的人,見面也要保持儀態端莊,哪裡像外頭那不懂規矩的?她曾經見過綿綿姑娘大白日裡不梳頭,披散著長髮衣衫不整的斜倚在客院的院門前吩咐小丫頭要吃要喝,那模樣就與在青樓裡“等活”的妓女沒什麼兩樣。衛二家的對那位與沈奕昀眉眼相似的白爺越發不喜了。物以類聚,能看上這麼一個女人的人,也雅不到哪裡去。
雲想容堆疊雲髻,斜插鷺鷥蓮花釵,略施薄粉,又在鵝黃對襟交領妝花仙鶴紋襖子外頭披了件藕荷色的纏枝納錦八仙披風。
衛二家的親自斂裙蹲身,與英姿一同伺候雲想容穿小鹿皮的柔軟暖靴。
雲想容忙伸手去扶:“衛媽媽身份貴重,哪裡能煩你做這種事。”
衛二家的已將靴子為雲想容穿妥,笑道:“夫人說的哪裡話,夫人是四少爺的寶,就是老奴最要緊的人,伺候夫人是老奴的本分。”起身扶著雲想容起身,還不住叮囑她走慢一些,仔細門檻。
雲想容兩頰飛上紅霞,誰料想衛二家的會將什麼“寶”之類的話說的如此直白,英姿和一旁的玉簪已是笑了,也不論雲想容是否羞澀,就與衛二家的說笑起來,單說她說的好。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去了正廳。
雲想容進門時,就看到一個穿著淡紫色對襟素緞襖,下著緋紅色馬面裙,滿頭珠翠的姑娘慌忙站起身。
那姑娘瞧著十七八歲年紀,生了雙水靈靈的杏眼,五官很是秀麗,只是穿著打扮有些俗豔,掩蓋了那股子清純氣。
“綿綿姑娘?請坐吧。”
雲想容在首位落座,吩咐人看茶。
綿綿盯著雲想容的臉瞧,似才回過神,嬌柔聲音帶著些南方女子特有的柔軟強調:“夫人生的好相貌。與您一比,我這兒已經自慚形穢,竟如泥豬癩狗一個樣兒了。”
“綿綿姑娘何必自謙呢。”雲想容微笑,慢條斯理的道:“姑娘既能得白爺的青睞,自然有姑娘的長處,瞧姑娘的樣貌也絕非尋常女子。”
綿綿這會已經大方坐下,掩口笑道:“夫人真是慣會取笑人的,從前倚門賣笑,如今指望著男人吃飯,哪裡就不尋常了?倒是夫人是厲害的女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