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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微笑,心下卻有些遲疑了。
見她眼神略有閃爍,雲想容便知這件事或許不好啟齒。
“衛媽媽有話但說無妨,您是伯爺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一家人何須外道?”
“既如此,老婆子我就豁出一張老臉了。”衛二家的說著話,卻看向朱瑞家的。
朱瑞家的聰明伶俐,自然知道他們是有話單獨要說,適時地笑道:“哥兒也困了,我先帶著他去睡一覺。”
“去吧。”
朱瑞家的便下了地,由衛二家的幫襯著將東哥兒抱起,屈膝行禮,隨後退了下去。到了門廊下,見門口立著個俏生生的姑娘,腳步一頓。
想到衛二家的閃爍的神色,再看這位姑娘,再聯想英姿做了管事媳婦子後,也少在雲想容屋裡伺候了,便有些明白了,笑著問玉簪:“這位姑娘是?”聲音清脆,直傳入了裡屋。
玉簪眼角餘光便看了眼半場的格扇,隨後笑著拉了那姑娘笑道:“我也正有疑問呢。姐姐怎麼稱呼?”
少女面帶羞赧,靦腆的道:“姐姐好,我叫良彤。”
說的是官話。卻有些江南女子的柔婉之音,十分好聽。
“良彤姐姐好。”玉簪機靈的挽著良彤的手臂。笑著道:“我叫玉簪。”又指著懷抱襁褓的朱瑞家的,“這位是小公子的乳母朱姑姑。”
良彤聞言,忙屈膝給東哥兒行禮,口稱小公子安好,又笑著道:“朱姑姑好。”
見她行禮行的端正,談吐也頗進退有度,明擺著這是調理出來的人。加上一副溫柔如水的氣質容貌,朱瑞家的和玉簪哪裡看不明白?心底裡對她就多了幾分疏遠。
外頭說話的聲音,裡頭隱約聽得見。
衛二家的明白雲想容的人機靈之處,這會子也不好再繞彎子。低聲商議道:“夫人,四少爺是老奴看著長大的,說句不恭敬的話兒,在我的心裡,他跟崑崙一樣。不,比崑崙還要要緊。沈家已經滅了,那些個遠親八竿子打不著,不提也罷。如今四少爺身上肩負著沈家傳承的重任……夫人生產時大出血,如今身體虛弱。老奴就想著不如安排幾個妥帖的丫頭放在屋裡服侍著,若是有了身孕,再開臉做個姨娘。”
說到此處,衛二家的打量雲想容的神色,見她並不生氣,才鬆了口氣,說話也放鬆了些:“夫人是大家閨秀,您的氣度和能力老奴一直深感佩服,也知道您與四少爺伉儷情深。只是這子嗣上不能不考慮。不過是個通房丫頭,就算有了子嗣,抬了姨娘,也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孩子不還是要叫您母親麼。俗話說的好,‘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東哥兒若是有幾個親兄弟姊妹的,將來大了無論是什麼時候也都有個幫襯,您說呢?”
客觀的想,衛二家的說的句句在理。
她身子不好,暫且不能服侍沈四是一方面,若不行周公之禮,子嗣就無望。沈默存才十七,難道就要過一段“和尚”日子?他不提,若是她不聞不問,也未免太過分了一些。總不能沈家已經滅門了,連繁衍子嗣發揚光大都不許吧?再者說,女人的用處,本就是繁衍子嗣。
可是,心裡很難受。
她從前可不覺得自己是個妒婦,可是現在,為何一想到沈默存碰觸過別人的手在來碰觸她,就覺得噁心?
《女訓》、《女戒》果然都白學了……
“衛媽媽一心為了伯爺,我明白。”雲想容斟酌道:“英姿胳膊上傷沒好利索,且要管著府裡的事,也忙不過來,我屋裡就缺了個人,既然衛媽媽已經將人帶來,不如就先領進來我瞧瞧,若合適的,就先在我這裡伺候著。再看伯爺的意思,您看呢?”
繁衍子嗣,也要伯爺肯有動作才行。
雲想容這麼說,已經是給足了衛二家的體面。
衛二家的對雲想容越發恭敬佩服了。其實若不是為了沈家著想,她也絕不想做這個壞人啊!
“夫人說的是,那老奴這就讓人進來。”說著話已經起身,高聲喚道:“良彤。”
不多時,良彤便進了屋來,墩身行了大禮:“奴婢良彤,給夫人請安。”
雲想容莞爾道,“起來吧,抬起頭來我瞧瞧。”
良彤依言,抬起頭來,眸子卻垂著不敢直視主子,只看到臨窗盤膝而坐的女子體態纖濃得宜,身段凹凸有致,穿了件半新不舊的蜜合色妝花褙子,擱在小几上的素手纖細修長,面板細膩,食指上的紅瑪瑙戒指將她的手襯得更加漂亮。
良彤打量雲想容時,雲想容也在看她。
眉目清秀,身量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