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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穆孝劍才停了下來。
他喘息著,黃豆般的汗水滲滲直落,祖雲道人的一招不是好挨的。他往前走著,只見四野蒼蒼,一條小路不知延伸到哪裡去,似是沒有盡頭。
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他孤獨一人!
又往前走了很遠,穆孝劍忽然停了下來,站定,“不好,那血魔之神還留在觀裡,剛才生死攸關,忘了拿了。不管師父說的是真是假,我也要冒險回去走一趟,若真是父親的遺劍,就算是陷阱,我也要把它奪回來!”
穆孝劍回身才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穆孝劍呀穆孝劍,不要衝動,要回去也不是現在,現在回去只有白白送死!唔,還是等天黑齊了,想個萬全之策,再回去也不遲。”
主意既定,穆孝劍便環顧四周,找了一棵槐樹,靠著樹幹坐了下來,然後閉上眼睛,運功療傷。
過了一個時辰,穆孝劍慢慢睜開眼睛,熾熱的陽光耀眼難當,原來已是午時了。突然,“咕咕”兩聲悶響,五臟廟在叫苦,穆孝劍看看四周,苦笑著嘆息一聲。
“看樣子也不能在這裡等到天黑,何況這裡的路我不熟,怕到了夜裡便找不到回觀去的路了,還是現在回頭走,先到山下那小鎮,到了夜裡再回玄武宮。”
主意已決,穆孝劍慢慢站了起來,慢慢從原路往回走。
他悠悠漫步,就像沿路觀賞什麼似的,但一路上根本就沒什麼可觀賞的,遠山在很遠很遠的地方,路的兩旁是幹瘠了的土地,地上的沙石隨風飛揚。
穆孝劍忽然又感到自己很走運,剛才休息的那棵槐樹,是他一路上所看見的二十多株當中的最壯盛的一棵,他認為自己的運氣實在不錯。
好得實在有點叫他害怕。
他不禁又想起了仙奴道人的臉,還有那杯差點也要了他的命的毒茶!
“是誰下的毒?兇手要殺的人是誰?”
“是師父,還是我?又或是我們兩個?”
“兇手為什麼要下毒,這是滅口嗎?”
“師叔的出現,是無意還是有預謀的?”
“這真是殺人嫁禍那麼簡單麼?抑或是還有更大的陰謀?”
“……”
“師父真是我要找的仇人嗎?如果不是,他為什麼要承認?”
“師父若真是殺我父母的人,那下毒的兇手和我家的慘殺有什麼關係?那兇手若是尋師父的仇,又為什麼偏偏要在今天下手?”
“……”
“還有一個最根本的問題:師父真的死了嗎?”
“這會不會是師父設下的一個圈套?昨天師父失蹤了,他到哪裡去了,做了什麼,為什麼如此秘密?”
一連串的疑問,穆孝劍都沒有答案。
想起仙奴道人那抓扯得血肉模糊、不是人臉的臉,臉上那驚疑、恐懼與痛苦的表情,穆孝劍本來確信師父是真的死了,但他懷疑了,仙奴道人騙了他二十年,這一次會不會也是騙他的?
穆孝劍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二十年的相處,二十年的瞭解,二十年的感情,忽然淡了,忘了。他也很痛苦。
穆孝劍索性閉起了眼睛,不去想。
但他很快又張開了眼睛,走路總不能閉著眼,除非有一根盲公竹,他沒有,他不是瞎子。何況,他還得辨路,說實在的,這路他也記得不太清楚,逃得那麼快,加之心慌意亂,路上的境況看見的實在不多,記起的更少。
他只是憑著自己的獨特感覺走,他覺得這路感覺對,所以他在這路上走著,就是這麼簡單。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他的感覺往往是對的!
他的感覺果真對了。將近黃昏的時候,他已到了小鎮,此時他又餓又累,卻還是顯得十分輕鬆,悠然走在大街上。
他想到福悅客棧好好的吃一頓,然後稍睡一兩個時辰,天黑了上山去。但他只是想想而已,因為他身上沒有銀兩,他不願去討吃,更不會吃霸王飯。
所以,他輕輕嘆了口氣,經過福悅客棧的時候,他沒有去看一眼。“我這樣子做是君子,還是呆子俊彼�首約骸?
他忽然加快了腳步。
出了小鎮,他猶豫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間的,他又邁開腳步,徑直上山去了。他當然知道此刻上山的危險有多大,但他也懂得“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的道理,他只有冒險一試。他只希望他的運氣還是那麼好。
打了一隻野兔,摘了幾個野果,來到一個十分隱蔽的山洞裡,穆孝劍才總算放心下來。
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