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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同巫女神漢。
阿兄將皋放平床上,又將己經空了的盂碗放置案几之後,方才慢條斯理答我,“不假。昨日天子有命,需去近處灃水河畔取白茅,還需獵雉為犧牲,為兄萬沒想到不過兩日未回,竟發生如此大事。副師策馬狂奔知會於我,這才急急趕回來,求見天子請了醫師神禱。此事確需感謝副師。”
聽完,怔了怔。那時他面色如此冷淡,我沒想到竟會騎馬前去幫我找阿兄的,看來宋皋是個行動力大過言語的人,凝著月色下眉目如畫的臉,感激之情悄然升起。
對著床榻躬下身子鄭重一拜,“謝過副師救命之恩!往後旦凡有用得著的地方,還請副師毋需猶豫!”
阿兄也是一作揖,道些了話,意思與我差不多。
對阿兄的感謝,皋表現十分冷淡,輕哼一聲,接著沙啞著嗓音冷冷道了句,不用,然後撇頭兀自睡下,十分無禮的樣子讓我暗自咬牙,這廝又在鬧什麼彆扭?!
看看那貌似賭氣的背影,不明所以瞧阿兄一眼,阿兄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理了理衣袖,扶了我對著那背影道了句告辭,然後拉著我向門口行去。
出門口時,想起世婦都不在,有些擔憂,不放心本能回頭,沒想到對上皋一雙佈滿期盼露出幾分脆弱的眼神來,心跳了跳,“阿兄,待喚了世婦或寺人再入睡不遲。”
阿兄腳步一滯,“娻不放心?”
“嗯。”我沒有掩飾關心,生病無人照顧時的那種悽愴,也經歷過幾次,那時拓撥尚在讀寄宿學校,我燒迷糊了,神志不清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中莫明地會想著不如就這樣死去,再沒有痛苦。再沒有煩惱……
也是在那時,修然忽然從窗戶爬了進來,那個時候他才不過十九歲,正是叛逆的年紀,染著不羈金髮,身上掛滿金屬掛件,一進屋便滿室都是清脆的金屬相撞聲,見到床上病得迷糊的我先是一愣,接著大咧咧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屋子裡還有人……”
出於本能我手探向枕頭底下,那裡有槍,聲音虛弱的不能再虛弱。
“你是誰……”
“你別管少爺是誰,不過借你房間避避風頭過後就還你……”說罷毫不客氣的搬張椅子,從冰箱裡取出一聽冰啤,開了罐便粗魯灌進嘴裡,暖陽下,灑出來的啤酒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滑下優美頸線,流過白皙精緻的鎖骨,然後消失不見。
“啊!渴死本少爺了!咦,你要不要?”喝了,才回頭對我道這麼一句。
彼時我己氣得執起槍,槍口對著他。
他見了,笑得一臉吊兒浪蕩,“切!拿這種冒牌貨來嚇唬本少爺,本少爺手上真的都能拿車來拖!”說罷坐下,搖擺著腿。
那時我就在想,我要真扣下機扳,不知這孩子會怎麼樣。
沒想到槍忽然被他奪去,然後拿在手上把玩,不知怎地扣下機扳,呯地一聲,牆面立時現出個黑洞來……而修然那時呆若木雞的樣子,我不知怎地忽然笑了,接著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額頭上鋪了塊毛巾,燒退了不少。
不過全身仍舊虛脫的厲害。
側頭,看著純淨陽光下趴在床側睡著的修然,心中劃過一絲暖意。
這一覺他睡得十分甜美,嘴角有一絲晶瑩的液體流下,洇溼了淡藍被單。
從那以後,有時晚上回家,他蹲在我家門口,拿著不知從哪折來的枝條抽打防盜門前的地板,百無聊賴的樣子,然後強行進入我家找東西吃,有時一呆就是幾天也不回家,那時我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隨他進出我的私人空間,只當報了那天他看護我的恩。
只是後來,這個雖然粗野但卻算得上純良的男孩,不知何時變得蠻橫無理起來。
阿兄扶我進屋,沿著床坐下。
然後點燃燭燎。
稚和菁都不在,世婦們也己安睡,這幾日是在洛邑的最後幾天,眾人今日便開始收拾東西,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裹全是我與熙的傑作。
兄熙掃一眼那些東西,似笑非笑。
“娻易了何物?”
“只是些小物什罷了,給阿母,母親還有君父的,這幾日見阿兄甚為忙碌,亦為阿兄添置了些衣物。”
阿兄眼一亮,“此話當真?”
“當真,只是娻今日累了,明日再給阿兄看過可好?”
“嗯。只是往後不可再有今日之事,如若不是為兄去尋,明日又不知會有何流言……”說完,面色稍現不鬱。
聽阿兄提起流言,我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