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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裌,今日起始負三觔。稚,你且去幫幫太子。”
稚對我如此待裌一直不明,卻不問太多,我說何便照做。裌一聽不是皋來的信,一臉失望。
見稚拿了我專門吩咐專人琢磨的石球,掂量一下,讓裌撩起袴腳。我則邊思索著邊回著徴的信,信的內容也寫得極簡,只道送魯,並讓之安排通關符節,這些東西並不難弄,寫好信,吩咐世婦送與闈門外的信使,正打算讓稚備膳,卻不想門又響了。
見稚在忙,世婦剛剛出去,我便起身開門。
立在門外的,卻是阿母,微風輕拂纁裳露出滾圓的肚腹,過不得月餘,阿母便是要生了,我回來得正是時候。
“阿母,有何事讓菁來喚我便是,何需如此勞動自己。”輕言細語的責怪一番,我扶阿母進屋。
忘了屋中裌正負重,阿母見之,一向溫言笑語的臉色忽爾一變,“娻,你太讓阿母失望了!”
見阿母莫明其妙惱怒,又見剛負重完畢的裌,我頓悟,心中暗叫了聲糟,此種情景,想來阿母定是誤會了。
“阿母!您聽女兒解釋,裌此時所紀,正需琢之磨之。娻如此,不過是想讓他強壯些罷。”
母親表示不解,“就算是為了裌好,亦不需如此折磨罷?腳負如此大石,如何行走?”
“阿母……裌之力氣甚小,所負之石從一觔至三觔,並非始負如此之大石,況裌亦早己習慣。”
裌機靈,聞言拍拍小胸脯,幫我道,“外祖母,毋要擔憂,裌感甚安。毋要再責怪阿母,此乃裌所求而來也。”
“當真?”阿母從未見過如此古怪之舉,裌雖如此道來,卻仍舊半信半疑,“娻,汝當真非故意折磨太子?”
暗地裡瞪一眼裌,若非他阿母何來誤解,臭小子來魯不過幾日,阿母的心便始偏向他,整天拿些甜言蜜語去哄阿母,一老一小完全不知揹著我說了何話,阿母倒愈來愈不信我。
扶著阿母沿榻坐下,“阿母,自是當真,娻非惡婦。阿母當信娻的。”
阿母這才開顏,語氣有些沉重,“娻,並非阿母不信汝,只是上次便從貴婦口中聽聞你與宋皋之事,汝在陳國之時,失蹤過一段時日,而宋皋卻忽地癲狂,阿母不知真假,心上總不放心,見汝平安歸來,這心上,才鬆了口氣。見你與宋太子相處愉悅,初一見太子腳上負如此重物,且汝又為繼夫人,多少非親生,怕你心上隔閡,這才故意為之,不過吾知吾女自幼驕傲,如此齷齪之事,必不屑為之,但說到底人言可畏,如今你與宋皋之事,還有娥之事流言滿天,只怕洛邑亦己聞知,汝當加倍小心才是,適才情形,怕外人不宜觀之,否則,不定又生何流言。”
阿母的一番話,喃喃道來,如道涓涓暖流淌過心澗,我認真的應了個諾,才又接著問,“阿母可己用畢飯食?”
“尚未。”
“如此,與娻一同用飯如何?”
“甚好。”我吩咐稚先去備膳,稚應諾,出門。
裌一高興,就要去抱阿母,想起他身上負重的東西,我眼疾手快拎了他的衣衽,甩向身後。
“阿母!裌欲同外祖母一同坐。”
瞪他一眼,越大越不像話,“外祖母有身,你且仔細些,不可撞著了她,亦不可勞累外祖母。”
不過輕責,阿母便看不過眼,“娻,裌年紀尚幼,且隨他去罷,阿母雖有身,但自從按著娻給的冊子練過之後,手腳委實輕便許多。娻從何處得來這些稀奇古怪之物,阿母劃拉時,菁與世婦們常常窺探阿母,不停竊笑。那些姿勢在阿母看來亦十分古怪。”
總不能跟她說是現在的孕婦體操吧?於是敷衍,“阿母,娻早有言此乃天上神祇啟示,娻亦不知。”
阿母若有所思,“如此。”頓了一下,方又道,臉上似有些不好意思,“此次娻去探汝父,汝父可還安好?”
暗歎口氣,只怕阿母還不知道罷,阿父雖能言語,己不能起身,平時吃喝也一併由近人服侍,其他媵室這時紛紛請求照顧病中國君,卻統統被拒絕,只道求個清靜。
而阿母因之有身,按規矩,與那穢氣病氣更是隔得老遠,自不能探望阿父,我未至魯時不知她是如何打探的,我歸後,一日卻是遣我去探阿父十次不止,有時過不得二刻,便又開始催促,阿母的神情,讓我有些害怕起來,倘若阿父從此去了,她該如何是好?
“阿母,君父尚安,毋需擔心。”
“外祖母,汝既擔憂國君,為何不親自前往呢?”這些禁忌,裌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