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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宇作為醫者,生命平等,他並不在乎病人的來歷。忙將那女子搬到一旁,開始施針療傷。
“師傅,你看這刀上好多血呢……她是什麼人啊?”
夜槿恆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刀刃側的暗紋,道:“恐怕是向晚樓的殺手。”
“額……”黛蜜冷靜地回想了一下看過的電視劇,分析道:“莫不是那種在格鬥場那裡經過自相殘殺活下來,然後就斷情絕愛,刀口上舔血,一輩子風裡來雨裡去……”她眼睛一黯,拉著夜槿恆的袖子,沮喪道:“若是遇到自己喜歡的人,譬如是端木宇那廝,愛不得,離不得,唉,悲慘大結局!”
夜槿恆捏捏她的臉,眼裡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淡定道:“若宇有意,要問向晚樓要個人,雲霄宮倒也還要得起。”
端木宇終於受不了了,回頭憤憤道:“你們兩個最好見好就收!”
黛蜜哈哈大樂,正欲繼續調侃,那女子忽然睜開雙眼,還未開口,已猛地翻身,迅速飛退幾尺;兩把短刀鋒芒閃閃地對向三人。
女子滿臉煞氣,冷冷問:“你們是誰?哪門哪派?”
黛蜜愣了半秒,咧嘴一笑,一個馬步,一個右手勾拳,凜然開腔:“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若想過――誒!”
“別搗亂!”端木宇一把將她拎到一邊,扔到夜槿恆懷中,回過頭來,溫文爾雅道:“姑娘莫慌。在下端木宇,途徑此處,見姑娘暈倒河邊,略盡綿力而已。”
女子警惕未松,皺著一對英氣的眉,問:“你救的我?”
端木宇桃花一笑,風流倜儻。“正是區區在下,傷口頗深,剛剛包紮好,不可扯動。姑娘還是先把刀收起來,好好休養,莫要妄動才是。”
黛蜜捂著嘴,笑倒在夜槿恆懷中,雖是低聲,但足以讓人聽清。“師傅,你看這狐狸,好會裝啊!”
女子凌厲地掃了三人半響,方將短刀插回腰間,抱拳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靖蘇有要務在身,就此拜別,後會有期!”
端木宇咬牙切齒,瞪了眼黛蜜,回過頭來急切喚道:“姑娘萬萬不可妄動,否則恐有性命之憂。”
靖蘇眼神絲毫未軟,見端木宇挽留,不耐地皺了皺眉。“公子好意,靖蘇心領。靖蘇身在江湖,恩怨纏身,還是山長水闊,後會無期吧!”
說罷,轉身離去。
端木宇有些莫名的煩躁,終於是裝不了溫雅,一提氣便攔在她跟前,脫口便罵:“血都還沒止,你存心找死是不是?!”
靖蘇臉色一白,捂住胸前傷口,冷聲道:“靖蘇並未求公子相救,況且,你我本就陌路。靖蘇任務在身,還請公子放行!”
“不放!”端木宇一臉無賴,哼道:“要是讓你死了,豈不是汙了我神醫之名?!”
靖蘇豔容更冷,似是被氣得不輕,一口血就噴了出來,“靖蘇是生是死,與你何干?公子未免太強人所難!”
端木宇豈肯作罷,下手如風,快速地點了她的穴道,一把橫抱起她。“強人所難?哼!今日本公子就強了你這一回!”
黛蜜捧著腮幫子看得津津有味,看見這第一幕該是完結了,才嘿嘿地戳了戳端木宇的肩膀,揶揄道:“嘖嘖,真激情!”
端木宇硬著脖子,哼唧一聲,道:“恆,你們先行一步,我遲些回眠山找你們。”
話一說完,便抱著一臉殺氣的靖蘇快速地隱沒在樹林裡了。
“師傅,有沒有發覺,那狐狸好像臉紅了耶,嘖嘖,這不是秋天麼?怎麼這麼春意盎然呀?!”
夜槿恆深深地望著她,唇畔是暖暖笑意。“胡鬧。”
許久不回眠山,看見這熟悉的一切,恍若隔世經年。此時正是晨曦明媚,雲軒的翠竹在薄霧中泛著朦朧碧色,溫婉得如同江南那撐傘的女子。抬頭望去,樹屋已被濃密的樹葉遮去了整個屋頂,樹底下的小雛菊開得正盛,絲毫不顯蒼涼之意。
開啟屋門,一桌一椅絲毫未改,而且十分乾淨,黛蜜愣愣地望向夜槿恆,方知原來他早已僱人定時上山打理。
她感動得鼻子直泛酸,不由得失控地撲向夜槿恆,使勁兒地往他臉上大親了一口,方咂了咂嘴巴,笑嘻嘻地拉著滿臉緋紅的他走出去。
“此時,山腰的柿子定是熟了,咱們瞧瞧去!”
山腰的柿子果真是熟了,一個個橙黃色的果子掛滿了枝頭,煞是誘人,黛蜜猛地吞了幾下口水,可憐兮兮地把夜槿恆望。
眼睛眨巴眨巴,“師傅,我真的會爬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