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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耳中。端木宇拉起她,覆上她纖柔的雙肩,眼裡卻未見絲毫喜色。黛蜜心中一涼,正要開口詢問,卻被端木宇一指點住了唇。
“蜜兒……”攜著沉重,低低而訴,“中魅衣者,心痛如焚,終血脈逆行而死。要解魅衣,只有一法。”
身子一軟,在端木宇的扶持下,勉力不倒。她抓緊端木宇的雙臂,指尖深深地扣進玄青衣袍,急迫地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什麼?什麼辦法?”
他微微側過臉,一手捂住她的雙眼,輕輕地飄出兩個字:“合歡。”
一時間,洞裡無聲,只聽聞絨草上那人稍顯沉重的呼吸。洞頂有不堪重負的水珠滴落在端木宇的手背上,他心疼地望著眼前的女子,感覺她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著,撓癢了他的掌心。
“嗬!”胸脯輕震,一聲淺笑打破了沉默。他移開了手,便見一雙眸子清澈明麗,看不出絲毫情緒。
“我道是什麼?險些被你嚇死!”黛蜜輕瞪了他一眼,伸手推他往洞口走去,“你快出去,出去!”
“蜜兒,你……”他不知該說什麼。
推他至洞口,見無數火光向這邊移來。抬手,拂去他肩上的落葉,斂去唇邊笑意,堅定道:
“端木哥哥,自他隨我跳下懸崖,這世間,便再沒有什麼比他重要。”
在端木宇驚愕而憐惜的目光中,黛蜜轉身,長長的黑髮掃過他的手背,緩步走回洞裡。
夜漸漸深了,洞裡洞外,恆靜無聲。四周都是稜角嶙峋的岩石,只有一絲月光偷得縫隙投了進來。地面是半乾燥半潮溼的細沙,倒是靠右那一塊,約莫是臨近水源的關係,竟冒出一片茸茸的絨草,像是一張雪白的毯子。更奇的是,岩石旁有一叢野薔薇,開得正好,在月光下,妍麗妖媚。
黛蜜跪坐在白絨草中,淺淺地喚著:“師傅。”
俊秀的長眉微微皺著,額前泛著一層薄薄的汗珠,輕輕地抹去他額前的汗,指腹觸到那細膩如玉的肌膚,一片如冰的清透。
他還沒有醒……她擔憂地望著他,見那唇瓣些微乾澀,便欲起身到一旁接些清水。
不期然地,手腕被緊緊地一拉。
鬢髮吹,裙輕旋。她順著力道急切地重新跪坐下來,緊緊回握上夜槿恆的手,閃著淚光歡喜道:“師傅,你醒了?!”
“蜜兒?”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她,似是在探究著眼前的人是真是幻。
她垂著臉,髮絲順著雙肩滑落,糾纏在他的胸襟前。清秀的臉上仍有淚痕未乾,眼睛有些紅腫,下唇有明顯的咬印。
她緊張或害怕的時候,總是無意識地咬唇。夜槿恆心中酸澀,緩緩抬起手來。
在觸到她臉的瞬間,倏爾一僵。
“啊!”
痛呼聲起,裙襬掃過軟沙,驚起一陣微風。被推開三尺遠,她卻顧不得疼痛,急急地想要向他奔去。
“師傅!”
“不,不要過來!”
夜槿恆從未這樣喝過她,黛蜜頓在原地,一時間不敢上前。
他勉力撐起身,倚在石壁旁,佝僂著修長的身體,蜷縮成一團。俊美的臉龐痛苦地扭曲了起來,泛起一抹病態的潮紅。
一聲低低的呻吟壓抑地響起,那傾城的月容已然失色。黛蜜頓時心如刀割,“師傅,你毒發了?”
夜槿恆深深地喘了口氣,眉頭簇緊,唇線緊緊抿著,不難看出壓抑得有多痛苦。他不敢看她,不知是因為自己的狼狽,還是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別,別過,來……”他說得斷斷續續,長長的睫毛在微弱的火光中,輕掩了眼眸。“我,沒事……你別過來,師傅……沒事,蜜兒不必擔心,我――”
他忽然重哼一聲,胸口一顫,便吐出一口血。全身開始一陣陣地痙攣,他彷彿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倒在白絨草中,臉色紅得發紫。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竟還硬是扯出一抹笑來,“沒事,你別過來……師傅沒――”
黛蜜從震驚中恍然回神,顧不得他反對,快速奔到他身邊,跪在他跟前,雙手顫抖著扶上他的臉,眼眶噙滿了淚水,又是怒又是疼,大聲吼道“沒事沒事沒事!!!怎麼可能沒事?”
一點點抹去他唇邊的血,她緩緩湊近他的唇邊,聲音忽而低柔得如同情話。“端木哥哥全都告訴我了,很難受是不是?端木哥哥說,說……師傅,我可以的――”
話戛然而止,她微微挺直腰,撫著他燙得驚人的臉,慢慢地將唇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