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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從頭頂掠過,展開的雙翼劃過青灰色的天際。
“看什麼吶,來換衣裳,剛才忘了。”又是那“徐姐姐”,把我從怔仲間喚醒。
“是,我馬上來。”我趕緊把笤帚放下,隨著徐大娘進了廂房。
“來,換上這套衣裳,你身上的裙子以後就不要穿了。”徐大娘看我進來後,從一個衣櫥模樣的櫃子裡拿出一套淺綠的衣裙,大概是我這種婢女的“工作服”吧。
“是,我馬上換上。”答應著,我雙手接過裙子,心裡卻在想:好俗氣的顏色。
就在我轉身準備換衣裳時,“徐姐姐”喊住了我。
“飄飄,你來一下。”
來到那間我午飯前去過的正房,我很茫然:她究竟想和我說什麼?
“進來坐下吧,”走進裡間的“徐姐姐”隔著門簾招呼我。
“啊,這個……飄飄不敢坐。”我低頭進房,學著電視劇裡小丫頭的樣子說,心裡卻在罵自己。
“咯咯……怕什麼?有什麼不敢的?坐下吧。”“徐姐姐”拍了拍身旁的一個清漆木凳說。
“那,我……就坐了。”我見她這樣,只有走過去坐下。
“孩子,讓我好好看著你。”
天,這就是要和我說的話麼。
我忐忑不安地在那道專注的目光中受著時間的折磨,一直等到那半老徐娘再次開口。
“飄飄,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沒有什麼打算?”我有些吃驚:來到這個世界,這是第一次有人問我的打算。
“那怎麼成?難不成在這裡待一輩子?”徐大娘似乎很關切。
“我……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親人了,能有什麼打算?”我說了實話。
“哦,那就當我沒問。……你,定親了沒有?”沉吟片刻,徐大娘居然想出這麼一個問題。
“這個?沒有。”我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滿臉關切的女人,非常不解。
“哦,沒什麼。沒有定親最好!”徐大娘在我的注視下,嘆了口氣說。
“飄飄愚鈍,不明白姐姐的意思,還望姐姐明示。”我是真的不懂,只好硬著頭皮說。
“真的沒什麼……我是說也許你命好,哪天皇恩浩蕩,說不準就出去了呢。”徐大娘幽幽地說,表情完全換了,再不是那個我剛見到時悠閒剔牙的明媚婦人了。
“那……如果沒事的話,飄飄還有事做,暫辭了姐姐,等有空了再向姐姐請教。”我猜不透眼前的謎語,只好這麼說一通套話。
“好吧,你先做事去吧。”徐大娘吐了口氣,徐徐說道。
“那,飄飄出去了。”我躬著身子,退出徐大娘的房間。
走出房門的一剎那,我忽然覺得胸口一鬆,彷彿剛才憋住了氣似的,走出那屋子,才重新呼吸到氧氣。
到工具房裡找到抹布,繼續幹活。想起老宮女春蘭的話來,幹活要緊,不是自己的事千萬不要打聽。就算這徐大娘是怎樣的謎團,我也不能知道,也無法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剛剛進來的婢女,地位在這掖庭應該是最低的吧,哪有資格八卦別人。
然而,我不想八卦,這八卦終究還是到了我的耳朵裡,原來,女人的八卦天性是無法消弭的,不管是在哪裡。
(三)
就在我成為掖庭奴婢的第五天,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我忙著擦洗房間角落裡的傢俱時,聽到兩個宮女走進來,趕緊躲到櫃子後頭。不是我故意要看她們幹什麼,只是不想再去打招呼。來到這裡五天,見到每個人都斂聲屏氣的,我覺得快憋死了。可是,這兩個宮女卻一邊翻找東西一邊聊了起來,她們的話分毫不差地鑽進我的耳朵。
“哎,我說那個新來的什麼飄飄的?”一個突然說。
我一凜,居然在說我。
“姓葉。”另一個很熱情地答。
“對了,葉飄飄,好像很得徐大娘的歡心呢。”
“切!是不是徐惠春想在那丫頭身上打什麼主意。”
啊,徐大娘原來叫“徐惠春”,聽到這句話將我和這徐惠春聯絡起來,我趕緊屏住氣。
“能打什麼主意?那丫頭生得真是好,連我看了都覺得……哎,對了,別是讓徐惠春想到了當初的自己吧。”
“是了,聽說徐惠春年輕時可是大美人呢。”
“當然了,現在還美呢,雖然我不喜歡她,可是人美,不得不承認。”
“對了,聽說徐惠春也蠻慘的,17歲就被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