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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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突然感覺,眼睛看不到也不錯!不必去面對那些面具,即便 聽不到言不由衷的話語,乃至卑鄙無恥的謊言,都不用看到對方的臉!就像我的節目《面具人生》,聽過無數人被傷害的故事,他們的心幾乎破碎,我無法彌補他們的人生,只能用傾聽的方式,讓他們的痛苦發洩出來,也許可以減輕精神壓力。
所以,我寧願在生活中選擇孤獨,反正本來就黑暗無邊,無論多麼美麗的外表都看不到。一個蘭陵王那樣的美男子,或者一個卡西莫多那樣的怪物,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只有漂亮的聲音才能打動我。
現在我最愛的人——其實不是人,而是我的導盲犬貝貝,雖然看不到它的樣子,單我能觸控到它柔軟光滑的皮毛,聞到它身上特有的氣味,聽到它的叫聲與呼吸,帶著她一般散步玩耍,這就是我唯一的幸福吧。
昨晚,我在電臺唸了一首萊蒙托夫的詩——
孤獨
孤獨中拖著人生的鎖鏈,
這樣子使我們真觸目驚心。
分享歡樂這倒是人人情願——
但是誰也不願來分嘗苦辛。
我獨自一人,像空幻的沙皇,
心胸中天滿了種種苦痛,
我眼睜睜看著,歲月夢般地
消逝了,聽從著命運的決定;
它們又來了,帶著鍍過金的,
但依然是那種舊有的幻夢,
我望見了一座孤寂的墳冢,
它等著,為什麼還彷徨逡巡?
任何人也不會為這個悲傷,
人們將(這一點我十分相信)
對於我的死亡大大地慶幸,
更甚於祝賀我渺小的誕生……
我喜歡萊蒙托夫,他有一種憂傷的力量,隱藏的唯美激情,在看似絕望的文字裡,還有不可磨滅的希望。
監獄裡的你也很孤獨吧?
高能,還是上次說過的那句話,千萬不要放棄希望,看過《基督山伯爵》嗎?也許等待就是鳳凰涅磐!
我是美少女戰士,賜給你希望吧!
端木秋波
2009年7月14日
2009年7月14日?
秋波居然是在我(古英雄)的27歲生日寫的這封信。
上個月我忘了自己的生日,不知不覺在監獄中度過,終身監禁將漸漸消除時間概念,大概等到我滿頭白髮,都不知過了多少個年月。
她的各個果然是端木良,我認識的那個端木良,據說還是我從小的好朋友。大概就是這個原因,我才會在十五歲那年,有機會拯救落水的秋波。他們的爸爸媽媽離婚的原因,想必也與藍衣社有關——他們的父親肯定也是其中成員,悄悄進行見不得認得勾當,乃至被妻子認為是精神病,至於秋波爸爸的自殺,也是因為蘭陵王的秘密而走火入魔了吧?可惜,端木良還不吸取教訓,自己也深深陷了進去,結果害人害己!
秋波信裡好說去年九月,她的哥哥變得憂心忡忡,不久公司就關門歇業。那正是我到達美國,常青遇害我被警察抓住的時間——端木良的幕後主子死了,他當然就變成喪家之犬,恐怕他的公司大老闆也是常青,否則幹嗎那麼快就倒閉了呢?
沒錯,這些都與那個黑暗中的人有關!
他(她)在美國殺死了常青,又成功地把我陷害進監獄,悄悄侵吞常青的財產——也許有大量來歷不明的黑色財富,甚至去中國對常青的手下趕盡殺絕?於是端木良失蹤,說不定已經死了!
當我被關在肖申克州立監獄,外面的世界不知發生了多少翻天覆地的變化,也包括曾經在我身邊的人們。
再讀了一遍秋波的信,尤其那首萊蒙托夫的詩——
孤獨
肖申克州立監獄。
獨自站在操場鐵絲網邊,透過高牆眺望八月末的落基山,雪線正逐漸下降,據說兩個月後就有大雪降臨。
我將衣領緊了緊,阻擋荒原呼嘯往來的風,回頭看著打籃球的華盛頓與比爾。老馬科斯不知跑去哪兒了,就連老傑克也不見了蹤影,大概老得沒力氣放風了吧。
鐵絲網外走來一個獄警,我立即轉頭想要離去,卻聽到他喊了一聲:“喂!1914!”
一個特別的聲音,我的雙腿被灌入了鉛水,孤零零地呆在原地,直到看清那張可怕的臉。
阿帕奇。
該死!又是這個新來的傢伙,獄警大蓋帽第下,一張本地印第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