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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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覺得我已經很疲倦了嗎?讓我好好休息吧,晚安!”
晨曦,透過鐵窗透到我的臉頰,才感覺渾身上下痠痛異常,摸著心口竟沉甸甸的。
是昨晚夢中與幽靈談話的記過嗎?
緊張地摸了摸腹腔,雖然並無任何異物,但我知道他就在裡面——梅菲斯特。
沒來得及回想幽靈的警告,便感到一束凌厲的電光,穿過C區58號監房鐵門,直直地射到我的眼皮上。
睜開眼睛,瞳孔又被深深刺痛了一下,昏暗牢房裡這道電光,讓心跳驟然加快數倍。
手背擋眼從床上坐起,才看到一個大蓋帽的人影,這是一位獄警。
“1914?”
這個聲音非常陌生,不是經常來巡邏的那幾個,我小心地站起來靠近鐵門,手電光束卻突然關掉。
我看到了他的臉。
熟悉的黑色制服與大蓋帽,腰間的電滾與手銬,卻配著一張陌生的臉。
雖然走廊裡的燈光不亮,又隔著密密的鐵欄杆,那張臉卻特別清晰。
他不是白人,也不是黑人,而是印第安人。
我認得美國印第安人的臉,肖申克州立監獄就關押著不少,是阿爾斯蘭州的原住民。他們不同於中國人,而具有北美洲的特點,棕黃色面板上有鷹鉤鼻。目光深邃明亮,體格硬朗剽悍,藏著一股桀驁不馴的氣質。
眼前這張陌生的面孔,就是典型的本地印第安人,但鼻子和眼睛非常特別,就像落基山下食腐屍的禿鷹,卻穿著筆挺的獄警制服,孤零零的很是古怪。
“你是新來的?”
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說話方式,已經違反了這裡的規矩——不能對獄警不尊敬。
那個傢伙不由分說掏出電棍,沒等我反應過來,就飛快地穿過鐵欄杆,精確地砸在我的腦袋上。
就像有個東西鑽進腦殼,腦門火辣辣的疼痛,接著整個腦袋強烈震盪,牢房天昏地暗地旋轉,最後便倒在地上。
電棍擊中我頭部響聲,將老馬科斯也驚醒了,他敏捷地翻身下床,將我扶起來大聲呼喚。眼前閃過許多星星,雙腳沒法站起來,身體平衡感都失去了,只聽到老馬科斯憤怒地對外嚷道:“為什麼打他?”
“他不尊敬獄警。”
一個殘酷的聲音響起,我靠在老馬科斯的身上,恍惚間看著鐵門。
那雙禿鷹似的眼睛,彷彿另一個世界的魔鬼,隱隱飄出一股死屍的氣味,讓我不得不啞巴吃黃連,忍氣吞聲道:“對不起!”
“我叫阿帕奇,新來的獄警,負責你們這個監區,今後請配合我的工作,謝謝!”
他乾脆利落地說了一串話,有瞥了瞥老馬科斯:“你們看起來關係不錯?”
“是,如果你再敢打他——”
老頭才不畏懼這個印第安獄警,當年他隨隨便便就能幹掉許多這樣的人。
然而,有著武裝直升機名字的阿帕奇,卻把電棍指到老馬科斯面前:“老爺子,你的年紀夠做我爺爺了,所以我不打你。”
說完他走向下一個監房。
“我們的早餐呢?”
“作為違反規矩的懲罰,今天你們沒有早餐。”
阿帕奇一路走運,留下難聞的死人氣味,我掩著鼻子坐倒在床上,捂著被打的腦袋。
“Shit!”老馬科斯終於罵了一句髒話,“我在這裡八年了,從沒見過這種變態的獄警!”
他讓我感到害怕,因為——我看不到他眼睛裡的秘密。“
我申請去了醫務室。
傷口雖然不嚴重,卻是最疼的,醫生給我上了些藥,說最近很少有囚犯的情況,我算倒黴撞上了槍口——印第安人阿帕奇是怎樣的瘋狗啊?
回到操場還是很疼,更沒力氣打籃球了。一陣秋風襲來,夾帶著許多沙粒,讓我低頭裹緊衣服,自從被冤案判處終身監禁以來,第二次感到無比委屈。
忽然,有個衰老虛弱的聲音響起:“1914,你被誰欺負了?”
居然是老得走不動路的傑克,這個曾經的十二宮殺手,擁有最為駭人的目光。
“一個新來的獄警。”
“阿帕奇?”
“是。”
老頭聳了聳眼看就要散架的肩膀:“今天他和C區所有人打過招呼了,我們對他的印象都不錯,他對囚犯們很客氣很禮貌。”
“該死!”我摸著受傷的腦袋,“那他就是隻對我一個人兇惡!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