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2/4頁)
低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向他復仇的可能性。
但我是被冤枉的。
儘管被警察發現的時候,我正握著殺人兇器,身上沾著死者血跡。
如果要完全洗脫清白,除了仰賴薩頓律師三寸不爛之舌,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找到真正的殺人兇手!
誰是兇手?
可惜,本書不是推理小說。
但偶爾也可以推一推,從我在洛杉磯起飛前,接到常青的電話推起。他肯定已聯絡好高思國,蟄伏在公寓樓等待這位大人物光臨。同時,他還派遣一個人去機場接我——鑑於莫妮卡已向我證實,此人絕非高思國手下,所謂的“吳秘書”本為常青服務,卻將我誘騙入命案現場。
存在三種可能——
第一,此人確實執行了常青的命令,冒充高思國秘書接我去公寓樓。至於常青剛在樓上被殺害,他也完全一無所知,在我上樓後就按原定計劃,將我的行李扔下車揚長而去。
第二,常青確實派遣一個人到機場來接我,但在途中被人殺害或綁架,反正來接我的那個“吳秘書”,已是冒牌貨的冒牌貨。他知道常青即將被殺害,便將我誘騙到命案現場,然後神秘消失。
第三,藍衣社內部出現了叛徒!此人奉常青之命來機場接我,卻又勾結外人謀害“主公”,正如古代弒主犯上的不忠家臣。倒黴的我成了犧牲品,被他接到現場頂了殺人黑鍋。
不管哪一種可能,兇手肯定另有其人!雖然,子虛烏有的“吳秘書”並不具備作案時間,但極有可能與兇手串通一氣,否則不會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恰恰在我到達之前幾分鐘,常青才被人謀害致死;此前二十分鐘,又有人用樓下的公用電話,警告正巧趕到的高思國,使其迅速離開現場;又在我上樓之後幾分鐘,警察就接報911將我抓個正著!
就像一個精心彩排的電影長鏡頭……哪怕一個環節出了最細微的差錯,就足以釀成全盤失敗,到底是那個人太聰明瞭,還是我太倒黴了呢?
但我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吳秘書”的存在!所以警方也不可能去尋找那個人。
輾轉反側到凌晨五點,仍無法入睡,回憶倒帶至幾個月前——第一個在我面前死去的人,是可憐的陸海空,他吊死在我的辦公桌上。因為天空集團大老闆,老謀深算的高思國,故意洩露了高能的秘密。但他不會想到,陸海空竟會因此而斷送性命,當他頻繁出現於與蘭陵王相關的網路世界,引起了藍衣社的注意——這些傢伙既然能將別人的臉移植給我,自然也可以控制他人的精神,最終導致他自我毀滅。至於高寒與方小案,我已不指望再見到他們了。
常青死了,我在監獄裡,誰還是藍衣社的頭?
2008年,10月。
美國,阿爾斯蘭州,馬丁?路德市,看守所。
我,一個殺人嫌疑犯,正在等待末日審判。
而監獄外面的世界,有一些人也在等待末日審判。
十月的前五天,儘管美國透過七千億美元拯救方案,但已無法挽回投資者信心,道?瓊斯指數狂瀉14%,跌破萬點大關——過去一年股市竟已蒸發了三分之一。短短几天,美國人在股票市場上的退休金共損失兩萬多億美元。
無法想象美國會有如此景象,雖然被關在看守所裡,但每天可以看最新的報紙,還有兩個小時的電視。即便最窮的阿爾斯蘭州,也絕非什麼世外桃源。前兩天本地新聞還報道,有個華爾街的投行白領,因為公司倒閉走投無路,趕到阿爾斯蘭州開槍打死了躲債的老闆。
一週前,我終於給家裡打了電話,她已等待了很多個夜晚,一直沒辦法聯絡上我,早就心急如焚。她剛接起電話興高采烈,聽我說完卻淚如雨下,這是父親自殺以後又一個沉重打擊——在她的面前我永遠是高能,她唯一的兒子。
媽媽急切地想要來美國看我,探監與探親雖然性質相同,但一字之差卻有天壤之別——無論怎麼去領事館門口排隊,結果永遠都是拒籤。每次想到媽媽我就難過,偶爾也會流下後悔的眼淚。
轉眼已到十月下旬,美國西部高原的深秋時節。放風時眺望巍峨的落基山脈,純白的積雪正漸漸變厚。這裡就像一臺吞吐鈔票的ATM,我看著一批批人走出去,或被釋放或進監獄,又有一批批新人走進來。
莫妮卡和薩頓律師每週來看我一次,喋喋不休地研究案情,卻毫無進展,沒找到任何對我有利的證據,每次都以我的沉默告終。莫妮卡總是神情陰沉,與她從前的陽光判若兩人,走時再也不敢看我,彷彿回頭就是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