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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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晚風席捲而來。工作丟了,面試失敗了,就連手機都丟了!為什麼整個世界都與我為敵?為什麼厄運總是與我為伴?與其如此,當初又何必醒來?還不如永遠做個渾渾噩噩的植物人,也不用承受這些人世的煩惱!
在自家門前猶豫許久才進去,媽媽詫異地拉著我的手,“能能,怎麼臉色這麼差?”
看著媽媽,我的鼻子酸澀,縱然鐵石心腸也撐不下去,“對不起!媽媽,我騙了你。”
“哎呀,怎麼回事啊?”
媽媽更加擔心,爸爸也過來拉著我坐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我失業了。”
“什麼?你說什麼?”
“失業!十幾天前就被公司裁員了,因為銷售業績最差。對不起,這些天一直瞞著你們,每天早上出門去坐地鐵,到傍晚再坐地鐵回家。我偷偷的在網上求職,今天去兩家公司面試,但都失敗了!對不起!”
我絕望地低下頭,無可抑制地掉大顆啞巴類。他們一開始還不相信,但等我說完都沉默了,父親嘆息了許久,媽媽跑到屋裡哭起來了。
原本以為父親又會咆哮一通,沒想到他摸摸我的頭,“兒子,抬起頭來,不要像個孬種掉眼淚,失業算什麼?我們單位那麼多人下崗了,還不是照樣活著嗎?再說你那麼年輕,有學歷有工作經驗,不怕找不到好工作!”
“爸爸。”
我第一次感覺到了父親給我的溫暖。
“知道你媽為什麼哭嗎?不是為你的失業而哭,而是因為你欺騙了我們,還整天裝作上班的樣子。在外面吃苦了吧?”
想起每天的麵包和饅頭,我就難過得抬不起頭,“是,是我不好!”
“這兩天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再天天往亂跑了。”
“爸爸,我答應你,我會努力地找工作的。”
進屋去找媽媽,摟著她的肩膀道歉,讓媽媽不要再哭了。現在,家裡唯一的經濟來源,是父親每月兩千塊錢的工資,再加上媽媽的退休工資。
我是一個失業男。
第十一章 父親之死
現在,我是一個囚徒男。
這裡是肖申克州立監獄,C區58號監房,2009年9月19日,下午一點。
獄警開啟鐵門,我將小簿子塞進抽屜,在監視之中來到走廊裡。
放心,我不是去坐電椅,而是作為囚犯為監獄服務。我現在被分配在洗衣組,大概他們覺得中國人很擅長洗衣服,其實我在家從來不洗衣服的。
又是穿過三道大鐵門,來到洗衣房開始工作。這裡總共有八名囚犯,非別來自五個不同的監區,只有C區的老金是我認識的。
老金四十鋤頭,是典型的美國東部白人,他姓KING,與恐怖小說大師斯蒂芬。金同姓,所以 我管他叫“老金”。他曾經是一個億萬富豪,經常一家風險投資公司,甚至與天空集團的神秘老闆公進晚餐。去年的金融危機讓他傾家蕩產,他準備殺死妻子在自殺。結果妻子被他開槍打死,而他在把手槍塞進自己的嘴巴之後,卻感到後悔了——於是,他以二級謀殺罪被判處二十八年監禁,雖然被關進了監獄,依舊享受很好的待遇,還是典獄長面前的紅人——別跟我提《肖申克的救牘》,儘管老緊同樣在為典獄長買股票出謀劃策。
在不斷髮出嗓音轟鳴的洗衣房,老金單獨與我站在一起收衣服。他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冷笑地問:“你好像有些不對勁。”
“不,我很正常。”
我不屑地回答,繼續低頭整理那些衣服。老金知道我曾在天空集團中國分公司工作,總是對我另眼相看。大拿我並不待見這位典獄長的紅人,所有的囚犯裡最看不起的就是他。
“昨晚,我聽說那個人又出現了。”
老金說話的語氣真是聖人,好像“那個人”就站在我身後,我泛起一手的雞皮疙瘩。
“哪個人?”
“掘……墓……人……”
著三個字讓我面色大變,輕輕“噓”了一聲,又緊張地看看左右,是否被獄警或其他囚犯聽到?不敢再和老金說話了,彷彿一個瘟疫已纏上他的脖子,我趕緊到另一邊繼續幹活。
掘墓人?
這三個字(當然是翻譯成漢語)是肖申克州立監獄最大的禁忌,平時誰都不敢提起這個名字,一旦提及就預示著要出人命!
一個小時的勞動結束,獄警把我們押送出洗衣房,回到各自牢籠之中。
我不敢向老馬科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