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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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是特種兵最好的偽裝，雖然上海是“不夜城”，但是威廉他們這5輛汽車是不會走大街上招搖過市的，他們走的是一條經過工廠區域的路，而葉寸心和東方雲明就在這條路上等著他們。
5輛汽車排成一列快速地駛來，路旁一座廠房的房頂上架著一個兩腳架，兩腳架的上方是一支裝了消音器的lr…4高精狙，瞄準鏡後面是葉寸心目光冰冷的雙眼，她的旁邊，是拿著觀瞄鏡的東方雲明。
“1點鐘方向，5輛汽車……車速50碼，距離450，西北風，1米每秒。”東方雲明不慌不忙地向葉寸心報告射擊引數。葉寸心輕輕轉過槍口，將第一輛車放在了瞄準鏡中十字分劃的右上方。
“386……312……207……150，打！”東方雲明不斷地彙報著目標的距離，到了150米的時候，葉寸心扣動了扳機，隨著撞針“嗒”的一聲，威廉乘坐的第一輛車左前輪胎突然爆胎了，車頭猛地左轉橫在路中央，後面的汽車措手不及全部撞在了一起，車上的巡捕們撞得鼻青臉腫。
“！”威廉捂著自己右邊太陽穴罵了一聲，人要是倒黴，走在路上都爆胎！不過，幾分鐘之後，威廉就覺得不對頭了，一輛車爆胎是倒黴，但是緊接著後面想要越過爆胎的車過去的第二輛車還接著爆胎、車燈碎裂就是有人搗鬼了！這個時候公路通往禮查飯店的方向已經被兩輛橫過來的汽車徹底堵死，
正當大家都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小巡捕突然大叫一聲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這個時候威廉要是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就算白在巡捕房混了，他大喊道：“有槍手，快開槍！”
開槍？都不知道子彈從哪兒飛過來的開個毛的槍啊？打誰去？所有的巡捕都拿起槍朝著四面八方胡亂地開槍，噼噼啪啪一陣過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剛才的子彈都飛到哪兒去了。威廉撓撓頭也陷入了迷茫，黑夜中不像有人的樣子啊，可是再次飛來的子彈和應聲倒下的白種人巡捕告訴了他們，真的有人！
又是一陣噼噼啪啪漫無目的的槍聲，然而除了無邊的黑夜，他們沒有收到任何回應，只是不斷有人中槍倒下，而且都是輕傷，有的人只是擦傷，體內根本就沒有彈頭，所有人都嚇傻了。
這樣的戰鬥令所有的巡捕感到害怕，人對於未知都事物有著天生的恐懼，誰都不知道黑夜中什麼時候會飛過來一顆子彈擊中自己，一些膽小的已經兩腿篩糠、瑟瑟發抖，臉上全是虛汗。威廉實在氣瘋了，一邊大聲叫喊“whoisthere？getout！i’dfightyou！”一邊不住地開槍朝四周胡亂射擊。
這時黑夜之中突然有了一聲槍響，威廉的手上突然冒出火星，他感到自己的右手像是被一個大號的榔頭狠狠地敲了一下，大叫了一聲，手槍掉在了地上。緩過最初的痛楚之後，威廉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虎口的地方已經被震裂了一個口子正在流血！他用左手去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槍一看，這支勃朗寧m1910手槍的套筒已經劇烈變形並且表面有很深的劃痕，裡面的槍管明顯彎曲，整支槍已經完全報廢！自己腳下不遠處的地面上也新出現了一個小洞，揚起的灰塵還沒有完全消散，估計是彈頭擊中手槍之後跳彈鑽進了路面。
威廉不是笨蛋，形勢已經再清楚不過了，對面是個一流的高手，如果他想殺人，恐怕自己這四十多號人沒幾個能活下來，聽最後那一聲槍響，可以確定是步槍無疑，而且也只能大致判斷敵人在公路左側，而且距離在一百米之外，要不然剛才這一槍一定會暴露槍口焰。憑感覺，威廉覺得開槍的人一定就是東方雲明瞭，能有這樣射擊水平的人實在太少了，這一次行動完全沒有報告上司備案，只是草草地在內勤處做了記錄，除了和這件事有關聯的人誰也不會知道他們去幹什麼，想來想去，只有東方雲明有這個可能會在這兒埋伏，也有這個能力在這兒埋伏！
“goback！”威廉沒有底氣地下達了命令，所有人發動汽車，不顧癟掉的輪胎，艱難地開回了巡捕房！
看到巡捕們打道回府，東方雲明笑了，對葉寸心說：“好了，收工！”隨後撿起所有掉落的子彈殼，往禮查飯店走去，他們現在獲得了一個安靜的夜晚。
第二天，威廉剛剛上班就被公共租界總警司馬爾斯叫去了辦公室，辦公室內還有英國駐上海總領事格林。雖然頭天晚上的戰鬥沒有出人命，但是巡捕們槍聲還是在人煙稀少的工廠區造成了很大的動靜，公路上滿地都是子彈殼，況且回來的5輛警車沒有一輛是完好無損的，這事沒法瞞過總警司。威廉惴惴不安地走近總警司馬爾斯的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