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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青黃,風清寒。
嵐城的秋季依舊翠綠,只是在山林湖畔,會有一絲錦繡一般的點綴,再加上中秋過後還張登的彩結紅品,古城也增添了幾分浪漫。
銀杏落滿地,在潔淨的院子地板上映出了那獨特的美豔明黃。
藤竹編織的躺椅上,一個人坐在那裡,看著山外竹海,看著遠湖如鏡,溫柔的陽光灑在身上,似被輕輕擁抱著的暖意……
屋子內,有曲調在奏。
屋子外,有麻雀開喉……
邊几上,茶香飄散,不知不覺就令人湧起一陣慵懶倦意。
偏偏這份突如其來的倦意不需要去刻意壓下去,就順了它的意思,閉上眼睛,小睡一會可以,一覺醒來太陽日落西山也可以,而這樣的感覺,最過愜意。
“咯吱~咯吱~”
滕竹椅發出慢慢的節拍。
明明已經睡到了接近大中午,這午後又還是舒適的想全身心放鬆。
……
有的時候。
人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醒來。
即便是在夢裡,在一個不尋常的地方醒來,腦海裡總有一個指令,並從來都不質疑,就跟隨著這個指令去做了。
哪怕是夢見自己回到小時候,從老家舊屋的床鋪上醒來,背上書包便順著記憶裡的道路往老學校走。
在一間熟悉的教室裡醒來,當班長大喊一聲起立,也沒有絲毫的質疑,條件反射的就成為了那時的學生,殊不知身體早已經在社會上顛沛流離。
人總會夢見小時候,夢見上學的那會。
無論走了多長的路,遇到了怎樣的人……
季雲,
也不知道自己會在哪裡醒來。
在之後的迴圈裡,他發現自己在何處何地醒來已經存在著一定的隨性了。
以至於,甭管自己在怎樣的人生中,在怎樣的歲數,在怎樣的境況裡,他都會在睜開眼睛後迅速的融入到那個角色中。
是一個意氣風發,正值青春的高中少年也好。
是從病房裡醒來的26歲蓬勃熱血青年也好。
亦或者在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身邊圍繞著一群人,他們告訴一些自己不記得的東西,但自己也會很快消化和接納。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小睡一會,還是陽光明媚的午後醒來是心滿意足的。
一覺睡到太陽下山,馬上又迎來了嵐城的夜色,同樣不會有任何的遺憾。
“晚年”就該任性一點。
跟時間賽跑了一輩子,享受享受,怎麼了?
……
……
“季先生,今天是你自己餵它們嗎?”費幼華說道。
“很久沒有吃山珍了,我去獵頭兔子來。”
“那您也不能在自己的牧場裡獵啊,滄滄姐知道您這樣做,會把您也一起丟鍋裡燉了的!”費幼華急忙阻止道。
季雲手上拿著獵箭。
作為一個擁有狩獵證件的人,更作為壽家村輩分最大的男人,他甚至可以獵竹林裡的野豬!
“這邊是我的牧場嗎?”季雲撓了撓頭,發現自己走進去的地方,確實是有警示牌的,只不過自己沒怎麼看警示牌的內容。
“對呀,您不是也很喜歡小動物的嗎?”費幼華在一旁,也是為老闆捏了一把汗。
“確實喜歡,頓頓都得有……那算了,獵野豬總可以吧,聽村子裡頭的說,它們的小果樹苗老被野豬給拱,我去弄頭野豬回來。”季雲說道。
“這個倒可以,就是進山後,您看到老鷹,千萬別射了,老鷹現在是一級保護動物呢,您要是違法了,讓嵐城領導們都很難做。”費幼華跟在季雲後邊,像是在叮囑一位老頑童董事長一般。
“我是后羿傳人,射的是太陽,有老鷹正好從我的射箭軌跡上經過,怎麼能說是我違法呢?”季雲義正言辭的說道。
費幼華翻起了白眼。
有學問的人,還真什麼都能圓過去啊!
“您跟老鷹有仇嗎?”費幼華不解的說道。
“有的,但我記不起來怎麼個回事了。”季雲撓了撓頭道。
費幼華也不知道老闆是不記得了,還是不想細說。
“那獵野豬也挺危險的,要不要叫點幫手啊?”費幼華說道。
“沒事,都是一些中小型野豬,大的早被其他持證的解決了,陳涵啊,你吃過正宗烤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