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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來到宮門前與那些奴才一起候著。
等了差不多大半個時辰,裡面似乎傳出了什麼聲音,宮門開了,高升諾立刻彎腰進去。
又等了一會兒,三五個衣著光鮮的內監恭恭敬敬地簇擁著一個身穿明黃色衣袍的人出來。
立刻,外面候著的侍衛內監望塵而拜,而蘇謐這邊的人也已經齊齊跪下。
蘇謐跪在人群中偷偷的抬起頭。
大齊的當今天子、九五至尊齊瀧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來歲的模樣,面目清俊秀氣,可以稱得上“皎皎如玉”了,只是在蘇謐這種精擅醫術的人眼中看來,臉色略帶著幾分蒼白,腳步也有些虛浮。
高升諾緊跟在皇帝后面,半苦半喜地道:“皇上,您可是要了奴才的命了,如今這天氣正涼,剛剛太后她老人家還把奴才叫過去好一頓訓斥,生怕我們不會伺候,皇上身子有什麼閃失。皇上怎麼這麼不愛惜身子了呢?如今這院子裡面還有一個長年病著的主子,萬一過了什麼不乾淨的病氣兒給皇上,就是把奴才的皮揭上一萬遍也不夠啊。”
皇帝眉角動了動,然後用一種不耐煩的口氣隨口問道:“太后召你去說什麼了?”
“太后問了問皇上這幾天的飲食起居,囑咐奴才們好生伺候,又問了……”高升諾偷偷抬起頭看了看皇帝的臉色,接著道:“又問了問雲妃娘娘生辰的事,也沒再說什麼就打發奴才出來了。”
“嗯……”皇帝嘴角動了動,終究沒有說什麼,起身往御輦走去。
高升諾連忙跟上,低聲問道,“皇上,您看今天這事兒……”說著向東側院那邊看了看。
皇帝微微一怔,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略一遲疑,揮了揮手道:“就……不必記檔了。”說罷轉身上了御輦。
不必記檔了!
這句話雖輕,卻也一字不差地傳到了蘇謐他們的耳中,剎那之間,每個人神色迥異。
不待他們有所反應,高升諾已經到了他們面前。“都聽見了?皇上是個什麼意思?不用本總管再多說了吧?”他斜睨著眾人道。
“高公公您辛苦了,我們當然明白的,皇上朝政繁忙,偶爾出去透透氣兒也自然是在各位主子那裡賞花吟詩,我們采薇宮地處偏僻,又沒有什麼心曠神怡的景緻,皇上又豈會臨幸。”香蘿滿臉堆笑,忙不迭地點頭應道。
“算你是個伶俐的,”高升諾點點頭,滿意地看著眼前戰戰兢兢跪伏著的眾人,依然和氣的笑臉卻透漏出一股子猙獰的意味,“都記著把自己的嘴巴放嚴實點兒,幹好自己份內的活兒就行。如果讓我聽見哪個多嘴多舌的,哼,休怪咱家與他不客氣了。”又隨手向香蘿一指,“好了,你帶幾個人去把裡邊收拾一下吧。”說完領著手下的內監走了。
眼見著他們走遠了,眾人從地上站起來,又開始議論起來。
“就一個小丫頭也想當主子,呸,做夢去吧,白白害得我們在這兒受了半天的凍。”鄭貴嬪身邊的一個內監唾了一口,罵道。
眾人立刻紛紛稱是。
“也不先想想自己是個什麼模樣,一看就知道沒有當主子的命。”
“還當她們家祖墳冒青煙了,我看是冒黑煙才對。”
“……”
“……”
“快別說了,剛才高公公說什麼來著,都不想要命了不成?“蘇謐聽得厭煩,忍不住道。
想到高升諾剛才的話,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多說,都散去了。
香蘿帶著蘇謐、香霖並幾個小丫頭走進了東側院。
采薇宮東側院的西暖閣裡住的是衛清兒,,而東暖閣,就是她們今天要收拾的地方。
門還虛掩著。
香霖一馬當先推門進了屋。蘇謐和香蘿跟著進去,眼見屋裡的情形禁不住都紅了臉。
原本一直沒有人住而收拾地整整齊齊的大紅被褥此時在床上凌亂地攤開著,床上隱隱露出的那一小灘血跡在滿床光彩流離的紅綾紫緞中也顯得格外鮮明刺眼。
屋裡的炭火正暖,惠兒緞子般光滑的大腿伸到了外面,露出細膩的膚色,隔著被褥雖然看不到也可以猜出她的身子是完全赤裸的。
她還睡得正香,在那些柔順光滑的布料裡,也在那個華貴奢侈的美夢裡。
香霖冷笑一聲,也不待別人吩咐,立刻衝上去一把扯住惠兒露在外面的胳膊把她拖了出來,一邊狠狠地往上一掐。
惠兒立時疼地醒了,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香霖已經劈頭蓋臉地罵了起來。“小騷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