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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還有心情看什麼字,略略掃過一眼就扔在了一邊。
此刻,身邊早有伶俐的宮人去翻找了出來。
“哼,雲妃不是名震乾州的才女嘛,竟然連一幅畫的真偽也分辨不出來,”皇帝不悅道。
雲妃連忙跪下請罪。她偷眼看了皇帝一眼,他眉頭緊皺,神色之間鬱郁,顯然很是失望,不禁心裡一沉,想不到這次弄巧成拙了。
這時宮人遞上了剛剛找到的詩詞,齊瀧翻開一看,是一首自傷詩初入承明殿,深深報未央。
長門空勞掛,無復見君王。
春寒入骨清,獨臥愁空房。
颯履步庭下,幽懷空感傷。
平日新愛惜,自待聊非常。
色美反成棄,命薄何可量?
君恩實疏遠,妾意徒彷徨。
家豈無骨肉?偏親老北堂。
此方無羽翼,何計出高牆。
性命誠所重,棄割良可傷。
毅然就死地,從此歸冥鄉。
看完之後,齊瀧禁不住有幾分動容,他平時在宮裡見多了妃嬪的歌功頌德,諂媚邀寵,這種纏綿哀怨,悲切淒涼的詩詞只是在古書中看到,自然不會有人送到他面前,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身邊也有這樣的薄命女子。
“這詩畫都是衛才人親手所作?這位衛才人現在何處?”他不禁抬頭問道。
“衛才人已經在昨天仙逝了。”蘇謐抬頭道。
齊瀧一時之間忍不住悵然若失,想不到這樣綿心繡口的女子竟然沒有早遇上。再抬頭看眼前的丫頭,燭光搖曳之下,身姿窈窕,因為低著頭,只看見白皙柔和、線條明潤的下頜,就覺得姿色竟不在前幾天新封的劉氏之下。不知道奴才尚且生成這樣,主子會怎麼樣?齊瀧一陣神往,問道:“衛才人的遺體怎麼……”
“已經由內務府的人火化了。”
“可惜可惜,如此佳人,朕竟然無緣一見。”他嘆道。
“皇上若想見衛才人一面也不難,奴婢那兒還收著衛才人的自畫像呢。”蘇謐小心翼翼地道。
“嗯,”齊瀧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須臾,又問道,“你家主子既然臨摹了的畫,必然是見過真跡的,你可知是在哪裡?”
“這個……平時才人作畫頗多,奴婢也分不清楚……”蘇謐遲疑道。
齊瀧沉吟了片刻,說道:“既然如此,朕就過去看一看吧,高升諾,擺駕!”說罷,也不再理會身邊的雲妃,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雲妃惶恐地跪下恭送,待人走的遠了,她才站起身來,看著著御輦遠去的背影,臉色忽紅忽白,又羞又惱,這次真是失算了,傳到西福宮那邊兒,不知道倪曄琳又會得意成什麼樣子。
雲妃拿起詩來,她先前看這首詩,一見開頭就以為必然又是哪個不得寵的妃子訴苦,來哀求她在皇上面前說好話的,所以隨手就擱在一邊了,此時再仔細看去,詩後的題記上果然寫著,“月下感懷,成詩與畫,聊表心意”等數語。
雲妃恨恨地把詩軸一摔,周圍垂手肅立的宮人小心翼翼的臉色在她的眼中都變成了嘲諷,她強忍著怒氣,將身邊的奴才喝退,自己頹然坐倒在軟榻上,半響,才轉而笑道,“哼,幸虧是個已經死了的短命鬼。”
“這些都是衛才人生前所作?”齊瀧開啟一幅卷軸,不期然畫中是一個美人,眉目精巧,麗質天生,旁邊附了一首小詞:香清寒豔好,誰惜是天真。玉梅謝後陽和至,散與群芳自在春。
“這是衛才人原本的自畫像。”蘇謐道。
齊瀧忍不住悠然神往。半響又問道,“你還記得衛才人是何時臨摹的那幅‘瑤池仙品’?”
“奴婢記得是在才人十四歲的時候,才人的生母柔妃娘娘得到了這樣一副畫,之後才人看著喜歡便去討要,可惜柔妃娘娘不給,只好自己臨摹了一副。”
“你可記得清楚?”
“奴婢記性雖然不好,卻也記得,是在衛國宮廷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了,才人一直常說這幅畫臨摹的最像,頗為引以為傲,所以後來進了齊宮也一直帶在身邊。”
“朕竟然不知道這幅畫一直是收藏在衛宮之中。不知這畫現在在哪兒?”齊瀧的語氣忍不住有幾分急切。
“當年侯爺歸順大齊的時候,所有宮中收藏盡數封存由倪大將軍命人看守點數,一起押送入京,必然是帶進了齊宮之中了。難道皇上沒有見到?”
倪大將軍就是倪貴妃的生父倪源,當年就是他帶兵滅了衛國,衛王歸降齊國之後,被封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