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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跪地應是,道:“婢妾就是蘇謐。”
“嗯,你也一併留一下,好好讓我這老婆子看一看,”太后點了點頭,說道。
不一會兒,其它的妃嬪都退了出去,大殿裡只剩下蘇謐和皇后在。伶俐的宮人立刻安排好座位。
“孩子,你且過來,讓哀家好好看一看。”太后眉目慈和地對著蘇謐說道,就像是一個家裡的長輩對晚輩那樣的招呼。
蘇謐依言走上前去,努力使自己的姿態更加地低眉順目,謙卑有禮。
太后拉住她的手,仔細地看了看,端詳著蘇謐的容顏,蘇謐順勢低下頭去,她今天只穿了一件銀底翠邊的對襟長裙,上面連絲毫裝飾性的花紋都沒有,襟扣也只是普通的綾子扭轉成蝴蝶的式樣,沒有鑲嵌流行的東珠、碧玉。頭髮用一隻翡翠攏梳攏地整整齊齊,盤在腦後,裝容淡雅。
太后臉上現出滿意的神色,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是生的好模樣。”轉而對著身邊的幾位太妃一臉喜色地笑道:“如今看著她們這群人,可是真的知道自己著實是老了。”
蘇謐帶著幾分慌亂一般,膽怯地低下頭去,嚅嚅道:“太后榮華冠世,儀態高貴,怎麼是奴婢微賤之貌所能比的了的。”
“太后春秋正盛,怎麼敢輕言老字呢?”太后身側的明德太妃笑道:“若要這樣說,我們豈不是更要進棺材的人了?”
皇后也道:“母后年富力強,怎麼說起老字來了。”
太后笑了笑,眉眼開合之間,卻透漏出一份威嚴與精明:“人豈能夠有不老的?老了就是老了,唉,老了也好,用不著再牽扯上什麼事務,耗費什麼心思。可是我只是擔心你啊,你終究太過於年輕,處事有沒有經驗。萬一後宮之中真有了什麼事端。遠的就不用說了,如若像是那個雲妃那樣無法無天,恃寵生驕,連毒害皇嗣的事情都膽敢做出來的人再多上幾個,可如何是好啊!”
皇后低下頭,不敢說什麼。
“太后實在是多慮了,”太后下首的妙儀太妃笑道:“如今皇上孝順賢明,皇后又知書達理,六宮安寧祥和,哪裡會有什麼事端啊。偶爾有一兩個妃嬪不識抬舉的,別說皇后,便是皇上和祖宗的規矩也是容不得她的。”
太后沒有介面,又向蘇謐笑了,一臉慈和地說著,“在本宮面前不必這樣拘束,來人,快賜坐,今天,好好聊一聊”。小太監搬過軟凳來。
蘇謐只好依言謝座,心思忐忑地坐了下來。
太后又對她道:“你雖然年輕,但是膽量也不小,能夠在那樣危機的關頭救皇上於生死之間。實在是難得啊。說起來,連哀家也要謝你才對。”
“婢妾身為皇上的侍妾,當然應該為皇上盡心盡力,不過是份內之事而已,怎麼敢承太后謝意。”蘇謐連忙道。
“嗯,”太后點了點頭,“你雖然年輕,但是也知禮名義,這很好,如今宮裡頭事端多,你可更要好好學習女則戒律,勤加修身養性,輔佐皇后,為皇上分憂。”
蘇謐柔順地低頭稱是。幾位太妃又聊了幾句,見到太后沒有讓自己走的意思,蘇謐之後低頭安坐,儀態工整。不一會兒,就見到門外的小太監進來通報,內外命婦前來請安了。
太后滿臉欣喜地說道:“快傳進來。”
殿門開處,諸多雲髻華釵,盛裝麗服的貴婦人走了進來,都是大齊的親王妃子,郡縣婦人。
蘇謐只覺得自己坐立難安,按照規矩,雖然對於朝廷女眷,妃嬪無需避諱,可是自己位卑人輕,坐在這裡接受朝廷眾多誥命的禮節也多有不妥。
倒是皇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對身邊的蘇謐笑道:“你先去小客廳為我端一盞茶來。”蘇謐正好依言告退。
出了正殿,蘇謐在小側殿裡的軟榻上等候的片刻,看到小太監回稟,參拜結束了,才端著茶盞回到大殿。
此時大殿裡泰半的貴婦人都已經告退了,只有幾個被太后留下來,親熱地說著家常。坐在上首的就是大齊的一品誥命安國夫人,世襲一等安國公並大將軍王奢的妻子,也就是皇后的親生母親。她年約四旬,身穿一件寶藍色長裙,外面罩著碧綠藤蘿花紋的小夾襖。肩頭搭著柔軟的狐皮披肩,輪廓帶著幾分皇后一樣的圓潤秀雅,看相貌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難得的美人。只是比起皇后的氣韻來說,少了一份優雅,更加顯得富貴之氣十足。此時正在對著太后低聲說著什麼,臉上帶著幾分卑微和恭謹的笑容。
幾位貴誥命婦見到蘇謐走進來,儀態釵環都不似平常丫頭,自然知道是皇后貼身帶著的妃嬪,連忙起身行禮。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