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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裡是養心殿,豈能夠這樣不合規矩,讓大臣們見到了還不把臣妾笑話死了。”蘇謐一邊推拒逃跑,一邊笑道:“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有哪一位大人過來。若是看見了,成何體統啊。”
“養心殿又怎麼了,謐兒只讓朕親一下就好,那些老頭子還敢說什麼不成?”齊瀧難得的帶著幾分疲賴之色地說道。
“虧得皇上還是九五至尊呢,讓外人瞧見了,只怕都以為是哪裡的登徒子跑進了宮裡。”蘇謐笑吟吟地道,秋波流轉,動人心神。
兩人正在調笑,聽見外面伺候的高升諾一聲長宣:“皇上,侍衛統領施大人求見。”
蘇謐趁機掙開齊瀧的束縛,跑到了一邊,略微整了整衣服,轉眼之間,又是儀態端莊,懍然不可侵犯的出塵風姿。
“傳,”齊瀧語調平靜地說道,可話音裡還是不可避免地稍微透露出一絲的火氣來。
門外太監高聲唱喏,隨即幾個人走了進來。
正是大內侍衛統領施謙。身後還跟著幾員將領,看衣著服飾不是大內侍衛,就是禁軍統領。
蘇謐微微抬了抬眼神,侍衛副統領倪廷宣也在其中。蘇謐的眼神忍不住一頓,正好碰上了倪廷宣抬頭無意之間掃過的眼神,兩人瞬間對視了一眼,倪廷宣連忙低下頭去。
蘇謐也隨即低下頭,自己當然不應該盯著外間的男子細看。
幾個人眼見蘇謐一襲宮樣的碧羅長裙,釵環繁複,便知道不是普通的宮女奴才,必然是得寵的宮妃侍奉在身邊,對著齊瀧回話的時候都故意微微偏轉過頭去,不敢看蘇謐。
施謙是進來回稟今年新科武舉的事情。
今年春天按照慣例應該是三年一次的科舉取士,相比起前幾次依循舊例的科舉,此次齊瀧專門下了旨意,加開武舉一科,廣招天下的武林人士。當然其中部分的原因是受到了天香園夜宴一晚刺客的影響,讓齊瀧時刻憂心自己的守衛安全。希望招攬忠誠的高手,保證自己的安全。聽說開設武舉的訊息一傳開,滿京城裡人都多了幾分,如今在城裡想要尋一個投宿的店家都不容易。
作為大齊開國以來的第一次武舉,自然有很多以前從來沒有遇見過的雜務細節需要推敲處理。這幾天齊瀧一直在忙於這個。他命令在京城的幾處武場開設考點,分別派出內廷的侍衛統領,禁軍教頭等聯合在那裡坐鎮,意欲投效的武人可以前往考較,一旦合格,就可以被推薦參加正式的武舉。正式的考試是在皇家的演武場舉行,聽齊瀧躍躍欲試的意思,很是想要親自前往檢視一番。
只是目前一切都還在規劃階段,齊瀧聽施謙詳細地稟報了各處武場的準備事宜,點了點頭,又交代了幾處命令,眼看沒有什麼雜務了,齊瀧頓了頓,忽然問道:“倪副統領,你父親的病情還好嗎?”
倪廷宣低著頭,眼角映入那一抹淺碧色的裙角,長長地拖曳在地上,如同水波一般蔓延漂浮,他正在看得出神,忽然聽見齊瀧一句問話,頓時一驚,連忙恭謹地回稟道:“家父正在休養,不用三兩個月即可痊癒。微臣謝皇上關心。”
聽到倪源至少還要三兩個月才可以痊癒,齊瀧神色一陣鬱悶,揮了揮手,交待了幾句靜心休養的場面話就令眾人告退了。
齊瀧輕輕捂著額頭,考慮著剛才的訊息。這一次的科舉不知道能夠挑選出幾個人材來。
“皇上您又有什麼好憂心的呢?如今我們大齊國勢正強盛,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今次又是三年一屆的科舉取士,必定可以為皇上取來眾多的人材。”蘇謐笑道:“皇上此時應該歡喜才是嘛。”
“世人只見到我們大齊眼前的繁華光景,哪裡知道底下的難處啊。”齊瀧長嘆了一聲,“謐兒你也有所不知啊,就說這現在的科舉,早在父皇在位的時候就開始了科舉取士的慣例,可是真的選出幾個可用的人材了?哼,還不都是一群高門貴閥的子弟學生。”
蘇謐一怔,隨即明白齊瀧的意思,大齊自從建國以來,就是豪門貴族把持朝廷,民間士族和庶族之間涇渭分明,官員的任命也採用傳統的“世卿世祿”制,貴族世代任官。士族享受著各種特權待遇,不必經過任何付出,但靠著祖宗的萌陰即可封官晉爵,一生富貴,開國之初還好,可是開國近百年之後,貴族享受富貴日久,越發多了些佔據高位,尸位素餐的豪門蠹蟲。
雖然也有“察舉”和“徵闢”等方式選拔人才。由地方長官定期向朝廷薦舉或者由皇帝和大臣徵聘有特殊名望和才能的人做官,但是徵選的範圍還是難以破除豪門貴閥的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