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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歌說:“那個人對我說,這件事他只會告訴我一個人,而我……相信他。“
“那個人也是這樣對我說道。”我有些把控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這是同一個人了。”
漁歌注視著我。“看起來,你是真的想說出這個名字來對證。”
“只有如此了。”我說,“本來我是打算為他保守秘密的,但現在的情形逼得我只能這樣做。”
“這樣做的話,我們倆就都失信於人了。”漁歌提醒道。
“我管不了這麼多了。而你,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呢?”我說,“假如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這個人可把我們害慘了。”
漁歌再度猶豫了一陣,說道:“好吧,那你先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
事到如今,我只能說出來了。就在我張開嘴,剛要吐出“費雲涵”三個字的時候,陳思達忽然在旁邊一下按住了我的肩膀,說道:“好了千秋,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告辭了。別打擾人家休息。”
我詫異地望著他,雙手一攤,用眼神問道——什麼意思?
陳思達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互相之間很有默契。他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視著我。我讀懂了他眼神中傳達出來的訊息——一會兒再說。
陳思達拉著我的手臂站起來。“漁歌,謝謝你坦誠地告訴了我們這麼多關於你創作這本書的過程。我們這一趟沒有白來,現在有一點是非常明確的了——你和我的朋友前期都是清白的,你們誰都不是抄襲者。而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還會繼續調查下去。”陳思達從襯衣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漁歌。“如果你願意的話,和我們保持聯絡,好嗎?”
漁歌茫然地接過名片,木訥地點了點頭。很顯然,他現在跟我一樣,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麼,我們就告辭了,再見。”陳思達牽著我走出房門。
(13)
下樓後,我們不如昏暗狹窄的小街。陳思達挽著我一言不發地朝前走。但我沉不住氣了,停下來,望著他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好不容易說通了漁歌,要他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你為什麼突然拖著我離開?”
陳思達說:“你沒必要為了證實這件事而毀約。你有沒有想過,加入這個走到窮途末路的漁歌在得知費雲涵的秘密後,動起了歪腦筋,跑去找費雲涵敲詐勒索一番,會引發什麼結果?”
我吐出一口悶氣。“你真是考慮周全。但問題是,應為擔心這個而不對證的話,這件事恐怕就永遠沒法搞清楚了。”
“千秋,你顯然沒弄懂我的意思。”陳思達凝視著我,“我說了,你沒必要為此毀約——因為不用對證,我已經判斷出提供題材給你們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我睜大了眼睛。“是嗎?那你告訴我,是同一個嗎?”
陳思達左右看了看,微微皺了下眉:“我們非得在這裡說嗎?能不能找個咖啡廳,坐下來慢慢談?”
“不,就在這裡說!”我以經濟不可待了,“別賣關子了,趕快告訴我!”
陳思達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聽我說……”
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閃出幾條人影來。這幾個人迅速地將我們倆圍住,其中一個穿著一身黑衣黑褲的瘦高個兒晃悠到我面前,油腔滑調地說道:“美女,看你這一身穿著打扮,可不像是在這種地方出入的人壓。怎麼,跑到這貧民窟來體驗一下不一樣的感覺?”
我瞪著他。“你是誰呀?關你什麼事?”
“看你,這麼冷淡幹什麼?既然來了,就借幾個錢給哥幾個花花吧。”
我完全沒有遇到這種事情的經驗,竟然還沒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罵道:“憑什麼?滾開!”
那嬉皮笑臉的小混混突然變了臉色,從袖子裡甩出一把彈簧刀出來,比在我面前,“美女,我可不是在請求你呀。”
搶劫?!這個時候我才清醒過來,呼吸頓時變得急促了。這是,圍著我們的那幾個小混混一起靠攏過來,把我和陳思達逼得退到了牆角。
我緊張的抓住了陳思達的臂膀,而陳思達的另一隻手背過來在我的手臂上輕輕掐了一下,似乎是提示我保持冷靜。
“唉,”陳思達忽然嘆了口氣,側過臉來無奈地望著我,撅著嘴說:“大小姐,現在你滿意了?你不是專門要到這種地方來尋找刺激嗎?怎麼樣,好玩嗎?”
我緊張地心臟狂跳,陳思達卻看起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我們只不過是參加了一個糟糕的旅遊團。